洗完澡後,布洛迪只覺得全身舒暢,偷偷溜出練功房,暗自慶幸自己終於能擺脫艾麗娜那無盡的「陪練」。
「那小女娃就是個戰鬥瘋子!」
回想起她那毫不留情的攻擊,布洛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自己好歹也是經歷過那麼多酷刑的人,但和艾麗娜練習的那種被折磨的感覺讓他心有餘悸。
深吸一口夜晚清涼的空氣,自由的感覺湧上心頭。
「今晚不醉不歸,夜生活~我布洛迪來啦!」
漫步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夜色中的萬眾城別有一番風味。
不知不覺中,布洛迪被一陣悠揚的音樂吸引,他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不遠處有一家裝修頗具特色的酒吧,全息廣告在夜色中勾勒出「逍遙酒吧」幾個大字,散發着誘人的光芒。
「哈哈,就是這裏了。」布洛迪心中暗喜,加快腳步向酒吧走去。
推開門扉,一陣熱浪夾雜着嘈雜的音樂和歡笑聲撲面而來。
酒吧內燈光昏暗,卻別有一番情調,各式各樣的客人或坐或立,享受着夜晚的狂歡。
布洛迪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先要了一杯冰鎮啤酒,準備好好放鬆一下。然而他並不知道,就在街對面,兩個人正靜靜地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其中一人左手點着自己的眼眶,那裏鑲嵌着一顆閃着藍光的義眼,顯得格外詭異。
他低聲說道:「體型與描述相似百分之九十六,樣貌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三,確認目標無誤。」
另一人聞言,點了點頭,神色冷峻:「上面說了,寧殺錯不放過。我們不能有任何疏漏。」
「明白。」義眼男子應道,隨即拿出通訊設備,開始向上級匯報情況。
「目標已確認,位於逍遙酒吧內,等待下一步指示……」
此刻布洛迪卻不知有人很快就要找上門,在酒吧內盡情享受,吧枱上的各種酒類,他都一一品嘗。
「你們這酒也不行啊……」
布洛迪覺得這些酒都不夠烈,正有些意興闌珊時,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微笑道:「先生,看您也是個懂酒之人,不妨嘗嘗我們這裏的特色酒——『醉生夢死』,保證讓您滿意。」
布洛迪挑眉,來了些興趣:「哦?『醉生夢死』?名字倒是挺有意思,來一杯嘗嘗。」
那服務員手腳麻利地為他倒了一杯,酒液呈深紅色,散發着誘人的香氣。
布洛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只覺這酒入口甘甜,隨後便是一股濃烈的酒勁湧上頭來。
「好酒!」布洛迪眼前一亮,忍不住讚嘆一聲,然而話音未落,他便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即失去了意識。
一盆涼水澆下。等布洛迪幽幽轉醒時,他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酒吧,而是身處一間昏暗的倉庫中。
他的頭還隱隱作痛,努力睜開眼睛,這才看清身前站着一群陌生人,他們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布洛迪想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凳子上。
打了個哈欠,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這是哪兒啊?你們是誰?」
其中一人冷笑道:「醒了?別裝糊塗了,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布洛迪這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但他依舊保持着睡意朦朧的樣子:「我?我惹了誰啊?這麼大的陣仗。」
「我只記得我在……」
他努力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事情,卻只記得在酒吧喝酒,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倉庫的門被推開,蘇天宇和蘇嬌走了進來。
蘇嬌一見到布洛迪,便立即指着他道:「老爸,就是他!那個羞辱我的惡徒!」
布洛迪看清了來人,心中不禁暗叫糟糕。
「原來是你?!」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我的天,我說大餅臉,就不能放過我嗎?陰魂不散啊,你喜歡我哪,我肯定改!」
「你!你死到臨頭還嘴賤!」」蘇嬌氣憤的道。
「呵呵,挺能說的啊。」
蘇天宇冷着臉說道:「黑狼是你殺的?」
布洛迪眨巴着眼睛,誇張地搖着頭,眼神里閃爍着無辜的光芒:「殺人?我嗎?我什麼時候殺人了?什麼黑狼,不認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你撒謊!」周圍有人冷哼了一聲:「你沒殺黑狼,那他的通訊器為什麼在你身上!」
布洛迪順着聲音看過去,只見旁邊的桌子上,擺放着自己身上的東西,應該是趁自己暈過去的時候,從身上搜出來的。
而黑狼通訊器旁邊,正擺放着一個白色的面具。
布洛迪還想繼續裝傻,試圖矇混過關,「我撿的~」
我信你個鬼!
蘇天宇的臉色愈發陰沉,他顯然不相信布洛迪的這套說辭,「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來我們蘇家有何目的?」
布洛迪心裏叫苦不迭,這誤會可真是大了去了。
「我說這位老闆,你說的什麼蘇家,我真不認識……」
蘇天宇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嘴硬!老鄧,看來得你出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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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中,一個外貌陰森的老者緩緩走出,他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放心蘇老闆,沒有人能在我老鄧手下撐得過一個晚上。」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
蘇天宇點了點頭,轉身離去,蘇嬌則是一臉得意地跟在後面,臨走時還不忘給布洛迪投去一個可惜的眼神。
「你要是跟了我,哪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布洛迪苦着臉,對着蘇嬌喊道:「你趕緊走吧!那個誰,老鄧是嗎?讓她趕緊滾蛋,我實在忍不住快吐出來了……」
蘇嬌聞言,大怒,「老鄧,給我下死手!!」說完,摔門而去。
周圍一眾護衛見狀,也好像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紛紛退了出去,仿佛老鄧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眨眼之間,整個倉庫內就只剩下老鄧和布洛迪兩個人。
老鄧的臉上露出變態的笑容,他緩緩走向布洛迪,手中的刑具閃爍着寒光,「小子,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完,他手中的鋼針狠狠地插向布洛迪,伴隨着皮肉的撕裂聲。老鄧卻沒有聽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慘叫。
「還挺能扛,呵呵,不過我看你能扛多久!」
他的臉上只有愈發興奮的笑容,仿佛在對一件藝術品進行殘酷的雕琢。
然而,就在老鄧沉醉於自己的「傑作」之中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呼嚕聲。
抬頭一看,只見布洛迪竟然已經睡着了,睡得正香,嘴角還掛着一絲酒氣。
大哥,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職業!我這用着刑呢……
老鄧一時有些發懵,手上不禁一抖,刑具差點掉在地上。
布洛迪被這一抖給弄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滿口酒氣地說道:「嗯?完事啦?那我回去了。」
說完,他身上的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竟然開始快速癒合,仿佛從未受過傷一樣。
布洛迪猛地用力,身上的繩子被撐開,他伸了個懶腰,走向一邊的桌子,將黑狼的通訊器塞進口袋,他看艾麗莎用這玩意結過賬,到現在他都以為通訊器就是蔚藍星的錢包。
然後,一手拿起面具,戴在臉上。
就在這時,他突然回過頭,露出那張白色面具的正面,只見上面簡單的幾筆刻出一張帶着懼意表情的人臉。
「對了,你還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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