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應城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周圍靜悄悄的,輪胎碾壓地面的聲音格外明顯,整座城市仿佛陷入了沉睡。
江刑把車停好,拿着包下了車,「咔噠」一聲,寧端從兜里掏出了手電筒,周圍一下子亮堂起來。
「帶路吧,我給你照着。」寧端把手電打在前面的路上,招來了不少的蠓蟲。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家亮着燈的鋪子出現在他們面前,兩人走過去發現是一個麵館,裏面有個中年男人在和面,應該是老闆。
「老闆?能吃飯嗎?」寧端關了手電,進了鋪子。
那老闆緩緩的抬起頭,鬍子上黏着結成塊的麵疙瘩,下巴還沾着麵粉,他打量着二人,隨後把手往衣服上一擦,「可以,坐那吧。」
老闆端着兩碗麵湯放到兩人面前,「吃麵是不?」
「對。」
老闆掀開蓋子,從筐子裏拿出了兩團麵條,下進了鍋里,又拿了幾顆青菜放了進去。
「肉要不要?」老闆從盆里拿了塊牛肉放到案板上,不過刀卻是怎麼都找不見了。
「不用了。」兩人吃過晚飯了,這會就想隨便吃點填填肚子。
老闆正好不用找刀了,又把牛肉扔回了盆里,轉過身繼續揉着麵團。
「這會兒你那朋友都睡了吧?」寧端問道。
江刑搖搖頭,「他正精神呢。」這會兒他估計在打麻將聽曲。
「來,二位的面。」面上的很快,清透的湯底飄着零零星星的蔥花,讓人食慾大開。
老闆不是喜歡聊天的,兩個人在一起吃飯也不說話,屋子裏只有吃麵時「吸溜」的聲音。
劉一行家就在這附近,二人吃過面之後很快就走到了。
這是一個很大的庭院,裏面有三棟小洋樓,只有最左邊的那一棟亮着燈。
江刑按了門鈴,很快一個中年男人弓着腰從大門旁邊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來啦,我們少爺都吩咐好了,小江給你拿着,這是你倆的房間鑰匙,一會我讓人給你們送點吃的,這麼晚了也該餓了。」中年男人眯着眼把手裏的鑰匙遞給寧端。
寧端順手接了過來,這鑰匙不是給江刑的嗎?怎麼給他了。
「趙伯,又沒戴眼鏡啊,我在這兒呢。」江刑朝着趙伯揮手。
趙伯伸出手摸了摸臉,確實忘了戴,他側過身子朝着江刑笑的憨厚:「嘿嘿,確實忘了,你倆直接上去吧,我們少爺就在一樓。」
「吃的不用送了,我們剛吃過,您早點休息吧。」江刑跟趙伯交待着。
等到走遠一點,寧端問道:「你那朋友好相處嗎?」
「好相處。」江刑沒有思考就直接給出了答案,穿金戴銀在郊外攔車的,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傻了。
「槓上開花!!給葡萄給葡萄!!!」兩人還沒進門,屋內人興奮的聲音就傳了出來,聲音清脆好聽,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
劉一行嘴裏塞着葡萄,手上和着麻將,準備開始下一把,他今天晚上贏了不少,現在興致正濃。
「你們這籌碼是葡萄啊?」寧端饒有興致的走過去,看着劉一行手邊的碗問道。
碗裏裝的都是圓溜溜的葡萄,看着就好吃。
「先生,我們少爺體諒我們,就用葡萄當籌碼。」一個眼睛大大的丫頭抬頭說道。
劉一行聞聲直接站了起來,扭頭看到江刑之後臉上的笑容又大了幾分,張開手臂就想抱上去。
江刑一隻手指抵着劉一行的額頭,阻止了他的靠近。
劉一行父母都是高個子,姐姐都長到了175,而他,只有一米七,劉一行從小就崇拜那些個子高的,比如江刑,高他一個多頭,看着威猛高大極了。
「江刑,你到底怎麼長這麼高的。」劉一行第無數次發問。
「知道也沒用了,你已經不長個了。」江刑毫不留情。
劉一行一點沒有被戳中痛處的樣子,「謝謝啊,打消了我不切實際的念頭,上個月剛被神醫騙了一個瓷瓶,你們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壞人?」
他實在是不理解,做好人多開心啊,當壞人還要提心弔膽的。
寧端笑了一下,「欲望才是罪惡的源頭,不過沒了欲望,人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劉一行一知半解,但是又感覺寧端說的很有道理,他走上前拍了拍寧端的肩膀,語氣充滿欣賞:「你有東西的,要不要一起打麻將?」
寧端眼睛一下子亮了,「打打打。」
話落那個大眼睛丫頭就站起來給寧端騰了位置。
「你們打吧,我去睡覺了,寧端,你那屋鑰匙我直接給你插門上。」江刑能不熬夜就不熬夜,而且麻將對他來說,沒有一點挑戰性。
「行,我知道了。」寧端應了一聲,隨後便投入了激烈的戰局中。
窗外蟬鳴不止,跟麻雀嘰嘰喳喳的聲音融在一起,吵鬧的很。
江刑昨晚是開着窗戶睡覺的,這樣嘈雜的聲音,他很快就被動的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江刑洗漱完下樓準備去吃飯,剛走上樓梯就看到樓梯盡頭躺着一個人,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睡的很香。
江刑放慢了腳步,走到這人身邊蹲下來扯開了一點毯子,看到了寧端的眼鏡架子,是寧端。
寧端在這裏睡着,劉一行去哪了?
「賒四個葡萄,再來!」江刑側前方傳來一道聲音,他朝那邊看去,只看到了沙發,不知道人在哪裏。
江刑走到沙發前面,因為個子比較高的緣故,一下子就看到了在沙發後面的劉一行,睡的很沉,嘴巴吧唧着,不知道又夢到了什麼。
江刑頗為無奈,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毯子,發現都蓋的好好的,就放心出門吃飯了。
這個別墅的每個角落,幾乎都被劉一行躺過,這是個玩的上頭就忘記睡覺的人來瘋。
「他們兩個還在地上躺着呢?」劉伯已經習以為常了,自家少爺一玩起來就這個樣子,廢寢忘食的。
「還睡着呢。」江刑徑直走到餐桌上坐下,看得出來是個熟客。
「你那朋友好一點,在沙發上睡的,他不起來吃飯嗎?」劉伯還不知道寧端從沙發上直接滾到了樓梯,他覺得寧端是個好孩子,睡覺蓋了被子,還睡在了「床上」。
「他睡醒再吃。」
江刑想起在樓梯盡頭躺着的寧端,嘴角抽了抽,能從沙發滾到樓梯,也是種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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