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秘密被顧時暮戳破了,她求醫問藥的證據有的是,一查一個準。
她狡辯也沒用。
她低下頭,捂住嘴巴哭泣:「哲哥,後媽難做,我這樣說,只是為了讓明遠三個相信我是真心對他們好,讓他們安心,我沒有私心的。」
「你有沒有私心,你自己知道,」顧時暮的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輕笑了一聲,「發現這兩件事之後,我的腦海中就串起了一個故事......或者說,一件人間慘劇......」
「你住口,你別再說了!」白海棠顫聲說:「就算我騙了明遠他們,我也是明遠他們的親姨媽,我和明遠兄弟三個血脈相連,這世上,除了哲哥,我和他們兄弟的關係最親近、最疼愛他們,他們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我對他們視如己出,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說幾句閒言碎語,就能離間的!」
「既然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是我幾句話就能離間的,你為什麼不聽一聽呢?」顧時暮淺笑,「剛剛你不是說了?溫董事長不答應你的條件,你就跪着不起來,你怎麼起來了?你倒是繼續跪啊!」
「你......你......」白海棠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她既生氣,內心深處又充滿了恐懼。
她是有秘密的人。
她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道。
她這輩子從沒像此刻這樣後悔過。
本來不關她的事,她為什麼非要來看唐水晶的笑話?
現在好了,招惹了一個煞星,不知道待會兒他會說出什麼要命的話來。
她身體搖晃了下,抬手撫住額頭,靠進溫老爺子懷中,「哲哥,我的頭好暈......我......」
「白女士,撐着點,別暈過去了,」顧時暮興味十足的笑看她,「就算你暈過去了,我的故事該講還是要講的,你清醒着,站在這裏聽,還能分辯幾句,你要是暈過去了,被人送走了,我說什麼,你可就聽不到了。」
白海棠原本是裝暈,現在聽了顧時暮的話,是真要暈過去了。
要被顧時暮給氣暈了。
可顧時暮的話有道理,她真沒膽子在這個要命的時候暈過去。
她靠在溫老爺子懷中,含淚看着溫明遠說:「明遠,我是你親姨媽,你是我一手撫養長大的,難道你就要看着一個年輕的晚輩,這樣侮辱戲耍我?」
溫明遠向來孝順,可這一次,他沒有因為她責怪的話誠惶誠恐的維護她。
他盯着她,目光深的像海,眼底翻卷着驚濤駭浪。
她被溫明遠看的毛骨悚然,顫聲問:「明遠,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難道,你不信姨媽,你信一個陌生人的鬼話?我今晚為安安主持公道,得罪了他,他故意說那些鬼話離間我們母子之間的感情,明遠,你不要信他!」
溫明遠盯着她看了片刻,一言未發,轉眼看向顧時暮:「顧少,我對你的故事,很感興趣。」
「巧了,長夜漫漫,閒着也是閒着,我也很願意把我想到的故事,講給你們聽。」顧時暮環着唐夜溪的腰肢,兩人站在水晶燈下,郎才女貌,仿若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顧時暮嘴角勾着淺笑,聲音若金玉相擊,動聽至極:「我想到的故事,是白海棠女士,愛慕她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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