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去就去,誰怕誰?」陳彪一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緊緊握着拳頭,其實手心已經滲滿汗了。
「我去收拾收拾啊~」陳欣回房間拿捉妖工具。
陳欣一走,陳彪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毛峰的激將法。「你故意的!我們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別呀!」毛峰將陳彪指着自己的手指壓了下去:「你敢說你就不想試一試這個秘方?不想徹徹底底的擺脫『水男人』(娘娘腔)的稱呼?」
「那你有什麼好處?」陳彪不依不饒。
「膚淺!」毛峰得意的笑着:「我做好事從來不要求回報的。」
「做好事不留名?」陳彪輕蔑的說:「可你每做一件事都寫到日記里這件事全世界都知道了。」
「所以我才說你膚淺嘛~要是你們吃了我製作的這個秘方之後真的可以治癒這個所謂的膽小病,那我以後還愁生計嗎?」毛峰搭着陳彪的肩膀繼續說:「到時候我就可以全力推銷我的這個秘製藥水,到時候源源不斷的錢自動跳進我的口袋裏,怎麼花都花不完啊!」毛峰美滋滋的幻想着自己抱着一棵搖錢樹在搖着,樹上不斷的掉着金元寶下來。「那個時候,我就顧上全天下的乞丐地毯上式的搜索,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艾小曼!」
「丐幫幫主!小的有禮啦!」陳彪對毛峰行了個禮之後,趁毛峰在沾沾自喜的時候猛的敲打毛峰的頭:「想的挺美的!」
「你又要出去啊?」邪靈就像美人魚一樣躺在陳欣的床上。
「是啊!」陳欣繼續裝着備用工具。「你惹的禍還沒完呢。」
「你大師哥正常啦?」邪靈好奇的問。
「不知道呢!」陳欣在專心的收拾着。
「前天不是說,你家大師哥都沒有心情捉妖嗎?現在他的心情好了?」邪靈繼續問。
「不是,今天是我們自己去的。去做一個實驗!」
「哦~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趕緊睡覺,你睡醒的時候我就回來了,到時候就輪到我睡覺了!」
陳妙計依舊坐在最初和艾小曼相識的地方,獨自望着天空,眼裏噙着淚,多少無奈、多少心疼、多少惋惜、多少石破天驚的情感、多少瀟瀟灑灑的感慨!他已經不想報仇了,就算是報仇也不關艾小曼的事。
「可以出發了!」陳欣拿好行李站在毛峰的房門上!
毛峰走到門口,微微歪着頭對陳彪說:「不是說不怕嗎?那還不走?」
陳彪跟上:「我是為了證實你的秘方是真是假!」
「你要對我有信心啊!我的這個發明已經嘗試了很久很久了,還搜集了天下間所有的醫學,准靈!」毛峰得意的笑着,這個笑包含了太多的內容。
「他們出發了?」羅思宇問。
「對的!」蹲在黑暗的角落裏,是一個熟悉的小孩子的聲音。
「有什麼發現沒有?」
「聽陳欣說,他們今天晚上還有活動!」
「活動?」羅思宇旋轉着手上的扳指:「陳妙計這麼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了?」
「聽陳欣說好像不是陳妙計組織的,是他們自己去的。好像是要證明什麼事情。去的人有陳彪、陳欣和毛峰!」
「很好!那你回去繼續盯着他們,凡事小心為妙。」羅思宇沉思了片刻說:「他們有艾小曼的消息嗎?」
「還沒有!不過。」那個小孩頓了頓說:「前段時間沐雪倒是去找了兩次陳妙計!」
「沐雪?」羅思宇停止旋轉扳指的動作:「沐雪和陳妙計能聊什麼?」
「沐雪是艾小曼的好姐妹,也許也幫忙到處找艾小曼吧!」
「去幫我調查一下沐雪和陳妙計的關係!」
「是!」黑暗裏那個小孩抬起頭---是邪靈!
「你確定我們要去嗎?」陳欣看着黑漆漆的野外,時不時會聽見周邊的草叢裏簌簌的動靜,這種怪異的氣氛使得自己頭皮麻麻的。陳彪緊緊的抓着陳欣的手臂。
「你不會是現在後悔了吧?」毛峰在斜挎包里翻找着東西。
「但是我還是擔心我們萬一碰見比較厲害的鬼怎麼辦?」陳欣已經開始哆嗦了。
「害怕?這就對了嘛~」毛峰說着,興奮的將手裏的兩個小瓶子遞到陳彪和陳欣面前:「那我的秘方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陳欣和陳彪似信非信的接過毛峰給的精緻的小瓶子。
「是吃的啊?」陳彪瞪大了雙眼。
「要不然怎麼從根本上改變你膽小的心呢?」毛峰自信的說:「趕緊試一試吧!」
陳欣已經打開蓋子聞了起來:「好香啊!是糖果味!」
陳彪一聽,好奇的把自己的瓶蓋也打開了:「這是什麼啊?」
「你喝一下看看!」毛峰期待的說。
「現在就喝嗎?」陳欣驚訝的看着毛峰:「會不會太早了?萬一等下遇到不乾淨的東西的時候,這個藥效過了怎麼辦?」
「放心!可以保持12個小時的,足以撐到天亮了!」毛峰說。
陳彪細細的抿了一口,閉着眼睛痛苦的煙了下去。
陳欣也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怎麼這麼辣?」
「不過感覺胃暖暖的!挺舒服~」陳彪聳聳肩,很開心的樣子……
我光着腳丫在夜色中走了很久,夜色黑乎乎的、陰森森的;突然覺得眼前暈暈乎乎的,神色恍惚。
「救命啊救命啊……」
我很緩慢的走着,並不想搭理那些無聊的事情。不過那個求救的呼叫聲叫的也太悽慘了。我於心不忍又倒回去看了看。一個男的橫掛在懸崖上呼叫着救命……終於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個男子救了上來。將對方救起來之後,我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繼續毫無目的的往前走着。
「原來是你啊,你來的正好,我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沒有想到救起來的男子居然是餓死鬼,他雙手不停地來回摩擦着:「今天晚上可以開葷了!」
我緩緩的轉過頭。
餓死鬼臉色嚇了一跳:「開個玩笑嘛~用不用這麼認真啊!我還不至於恩將仇報,暫時是不會傷害你的!」
我沒有說話,繼續緩慢的往前走着。
「那個天師呢?」餓死鬼追上我,不斷追問:「陳妙計呢?今天怎麼沒有看見他?」餓死鬼往後看了看。
我聽見『陳妙計』這個名字之後站定,自己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到他了;不過這麼長時間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我想念他,眼睛的淚水已經告訴我自己了。餓死鬼怎麼知道我和陳妙計的事情?消息傳的這麼遠?
「師叔?你怎麼來了?」陳妙計很意外站在自己面前的師叔。
師叔暗流涌動拍了拍陳妙計的肩膀,「你家人的遭遇我已經聽說了,節哀啊!」
陳妙計臉上呈現三條黑線:「師叔!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了!」
「啊?是嗎?」師叔很尷尬的笑了笑。
「師叔這次下山不會是為了這個吧?」
師叔吞吞吐吐的說:「嘿嘿~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
「什麼事啊?」
「殭屍知道吧?」
「小時候聽師傅講過一次,不過還沒有真真正正較量過。」陳妙計接着說:「師叔你的意思是說你養的殭屍不見了?」
師叔很不好意思的說:「是有這麼一隻~」說這話的時候還很緊張的擺擺手。
「殭屍?」陳妙計皺着眉頭說:「這個世界有關於殭屍的傳說,最早源於公元前六世紀,根據古籍書的記載,殭屍是屬於天地人三界眾生六道外的異物,他們以怨為力,以血為食,力量是無窮無盡的!」
「對!我原先已經將18隻殭屍封印好了,不過前段時間下大雨,屋頂漏水,正好有一隻的符被雨給沖刷掉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不過,我現在年事已高,很難去尋找它的下落,所以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去你家找你的時候才知道你家……哎!」
「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嘛!」
「咱們都流浪了一晚上,一點收穫也沒有,咱們什麼時候要回去啊?」陳彪哆哆嗦嗦的扯着陳欣的袖子問。
「你是豬嗎?能不能有點出息!」陳欣和毛峰異口同聲的說。
「大晚上的,陰森森的本來就很恐怖啊!」陳彪一副委屈的模樣。
「你不要自己先嚇唬自己行不行啊?到時候還沒有遇見不乾淨的東西,你已經被自己先嚇死了。」陳欣拍掉陳彪的手:「放開!」
「好像真的是越擔心什麼就來什麼~」毛峰已經察覺到風向不對勁了。
被毛峰這麼一說,陳欣和陳彪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黑暗裏,三雙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看看他,爭先恐後的擠在一堆了。陳欣無疑被當做擋箭牌一樣,擋在前面。「你們兩個大男人什麼意思啊?」
「少數服從多數!」毛峰抖着雙腳:「況且這裏就你一個女的,你是例外!你不主持大局誰主持啊?」
「就是!你是女漢子你怕什麼?」陳彪說。
「女漢子也不代表不怕鬼啊!」陳欣抓狂道:「同樣是男人,做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有你在,萬一鬼來了,至少也可以抵擋一陣子嘛~」陳彪從一開始到現在絲毫沒有放鬆手上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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