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須的。」
夥計臉不紅氣不喘,又呲着牙,賤兮兮的笑:「咱們本地人,都知道這酒的好處,不吃飯也要喝酒,有錢的老爺,小妾娶了一個又一個,夜夜當新郎官,全靠這酒補養,才不會掏空了身子……」
「咳咳。」
暮雪煙小臉一黑,尷尬的咳嗦了兩聲。
「嘿嘿,小哥,您還沒成親吧?」
夥計見他青澀的跟蔥花似的,說的更加離譜:「沒成親更要喝這酒,補充陽氣,陰陽調和……」
「行了。」
暮雪煙實在聽不下去了,裝作囊中羞澀,打斷他的話:「不好意思,剛才沒問清楚,一千兩銀子一壇太貴了,買不起,不買了。」
「不買怎麼行?」
夥計一聽,立刻變了臉。
一名彪形大漢將酒罈砸在地上,哐當一聲,摔得粉碎。
酒香撲鼻,聞之令人心醉。
暮雪煙的心情,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此刻她已經確認,自己進了一家黑店,被人當成了待宰的肥羊。
「你這人,打碎了我們的酒,還想抵賴……」
夥計唱戲似的,耍上了:「不賠償,別想離開。」
十人彪形大漢,凶神惡煞一般,將她圍在中間。
暮雪煙有點鬱悶。
她長得很像肥羊嗎?
那麼容易被宰?!!!
「呵,這家店可真熱鬧啊。」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打斷了夥計的囂張:「自己摔碎酒罈訛人,堂堂靈岩寺的山腳下,當着佛祖的面,也敢明目張胆的欺詐。」
「你又是誰?」
夥計一聽,不樂意了,指着那人的鼻子罵:「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我們摔碎的?少管閒事,趁早滾蛋。」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來人戲謔一笑,無所畏懼的跨進門檻:「今天這個閒事,管定了。」
暮雪煙循着聲音回頭,看向來人,不經意間,對上了一雙戲謔的桃花眼。
這眼神,這腔調,莫名的有點熟悉。
「季飛揚!」
石寶認出了來人,悄咪咪的提醒主人。
「是他啊。」
暮雪煙看着墨發黑衣,灑脫不羈的青年,恍然大悟:「怪不得覺得有點眼熟呢,原來是他。」
「他不是去仙域修煉了嘛。」
石寶有點納悶:「為什麼會出現在蓬萊仙閣?」
「不知道。」
暮雪煙暗自猜測:「或許,也是來遊歷的。」
石寶意外驚喜:「這傢伙倒是個熱心腸,喜歡抱打不平。」
暮雪煙有心為自己辯解兩句:「他不來,我自己也能解決。」
「人生兩大喜事。」
石寶有點小興奮:「洞房花燭夜,他鄉遇故知,能在蓬萊仙閣遇到熟人,也算是緣分了。」
「我和他不熟。」
暮雪煙哭笑不得:「十年前他就去仙域了,那時候,你家主人,還是個剛出生的小奶娃。」
「想當初.......」
石寶思緒翻飛:「咱們在凡域賣的第一株靈草,就是賣給他的.......」
「打住,別想了,要打起來了。」
暮雪煙制止了小靈寵的大發感慨,裝作害怕的模樣,悄咪咪的向後退避。
話音未落,果不其然,酒坊的夥計仗着人多,一哄而上,想要教訓多管閒事,不開眼的小子。
然而,他們萬萬想不到。
這個不開眼的小子,竟然是個身負絕技的武功高手。
季飛揚僅是一招,就將十個彪形大漢,朝十個不同的方向拍飛。
「哐啷,哐啷。」
酒坊里售賣的酒水砸碎了不少,滿地都是殘渣碎屑。
「乾的好!」
石寶開心的晃蕩着小短腿,拍着小手樂呵呵:「季飛揚習武的根基不錯,有兩把刷子.......」
「可惜了那十壇好酒。」
暮雪煙聳了聳鼻子,聞着酒香很是遺憾。
「哈哈哈。」
季飛揚恰好看到了她鬱悶的小表情,朗聲大笑:「小兄弟還真是好酒之人啊,沒什麼可惜的,他們摔碎的都是假酒,真的醉仙釀,藏在酒窖里,豈會那麼輕易的拿出來。」
「真的?」
暮雪煙眼眸一亮,有點心動。
假酒已經這麼香醇了。
真的醉仙釀,豈不是更讓人沉醉。
「想喝嗎?」
季飛揚衝着她擠了下眼睛。
「想。」
暮雪煙回答的乾脆利索,沒有絲毫猶豫。
「跟我來。」
季飛揚戲謔一笑,率先沖向後院。
暮雪煙嘻嘻一樂,麻溜的跟了過去。
「哎哎,你們幹什麼?」
「那是我們珍藏的美酒。」
「來人呀,有人打劫啦。」
酒坊的夥計急眼了,扯着嗓子狼嚎。
季飛揚揮手射出一道劍氣,點了他的啞穴。
呱噪聲音戛然而止。
暮雪煙舒服的喘了口氣,耳根終於清淨了。
——
季飛揚似乎是對酒坊很熟悉,帶着暮雪煙在院子裏拐了幾個彎,很快就找到了酒窖。
拜夥計所賜,看守酒窖的人,都讓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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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酒窖里空無一人。
暮雪煙聳了聳鼻子,聞着酒香,找到了窖藏年份最久的幾壇美酒。
「這是三十年的梅子酒。」
她抱起其中一壇,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封印。
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好香啊。」
季飛揚亦是熱衷美酒之人,聞到酒香也覺得神清氣爽。
「梅子酒入口甜香,適合女子喝。」
暮雪煙合上封印,將梅子酒收入儲物戒,又打開了另外一壇。
季飛揚看到她的動作,僅是眨了幾下眼睛,聰明的沒有多問。
「這壇,是三十年的女兒紅。」
暮雪煙佯裝沒看到他微妙的神情變化,開啟酒封后,僅是用鼻子聞了聞酒香,就斷定出了酒的品種。
「小兄弟對美酒很了解呀。」
季飛揚挑了挑眉,頗為感興趣的看着她。
「那是。」
暮雪煙傲嬌的揚起小臉,回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你這話可就說對了,小爺從小擅長飲酒,喝過的酒,說不定比你吃的鹽都多。」
「小爺?呵......」
季飛揚聽樂了,笑着打趣他:「你才多大,就敢自稱小爺,再吹,牛皮都被你吹破了。」
「我十六了。」
暮雪煙沒有絲毫心裏負擔的忽悠:「已經成年了。」
「才十六歲啊!」
季飛揚拍了拍她的腦袋,笑着調侃:「裝什麼大人,明明就是個毛還沒長全的毛頭小子。」
喜歡重生成將門的嬌美小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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