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傳龍望着陳瀚迅速遠去的背影,頓口無言。
「任隊,那傢伙,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一個特科隊員不爽地開口道。
任傳龍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訓斥道,「雖然我跟他也不對付,但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定要聽他指揮。」
「為什麼啊任隊,我們特科難道還不如一個外行?」
聽到又有人發出牢騷,任傳龍哼笑道,「外行?」
「一個人就能把山海地質隊干廢掉,連公孫敬業都栽在他手裏,你們管這叫外行?」
「什麼!?」
「噝!」
「我靠,不會吧!」
任傳龍的話,可把在場的年輕隊員驚嚇到了,紛紛瞠目,倒吸涼氣。
這些消息,原本就連任傳龍都沒資格知曉,無非是因為他帶隊執行這次任務,孔儒才特意叮囑了一番。
但也只是隱晦透露了些許罷了。
任傳龍舉目遠眺,不禁暗暗咋舌,這片刻的工夫,陳瀚的身影幾乎已經看不清了。
這攀爬山坡的速度,簡直是駭人聽聞。
……
此時,陳瀚已經抵達山腰。
周圍的山脈延綿起伏,卻都算不得很高,植被倒是茂密。
但是陳瀚手握墨刃,一路披荊斬棘,倒也沒有耽誤多少時間。
幾分鐘後,他一個箭步衝上一塊崖壁,借着墨刃插入石縫,腳下一個蹬踏,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鳥般飛掠而起。
等腳底再度踩實,人已經出現在了頂峰之上。
極目望去,群山宛如一條條趴伏在地的長蛇,蜿蜒向遠處延展,直至雲端。
而當陳瀚催動墨眼,以破幻的能力掃視過去時,那條條山脈之上,赫然呈現出龍脈的氣勢。
只不過,卻都是支脈罷了。
唯獨大山深處,散發出隱隱威壓,有一道光暈氣勢雄渾,格外矚目。
陳瀚眼神一亮,暗道真正的龍脈,看來就在那裏了。
然而當他的眼神落到附近一處的時候,眉頭禁不住皺了一下。
那股血腥殺伐之氣,赫然是從一座山峰後面散發出來的。
還不等他想明白,微微轉頭的工夫,瞳孔驟然一縮!
怎麼回事!?
陳瀚肩膀猛地一僵,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又在另外幾個不同的方向,看到了差不多同樣的幾處光暈。
難道說,真的是什麼陣法不成?
那這些浮現殺伐光暈的地點,會不會是陣腳?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下內心的波瀾,墨眼深邃流光閃動,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妄。
緩緩轉身,目光逐一掃過那些不同尋常的光暈上空掠過,頓時,他的腦海之中形成了一個熟悉的圖形。
陳瀚面色複雜,毫不猶豫地掠下山崖,從崖壁上抽出墨刃,反身飛速朝山下而去。
到底是什麼人,在龍脈上佈下了如此龐大的風水局?
一邊飛速下山,陳瀚腦中卻在高速運轉,整張臉都變得凝重萬分。
這手筆也實在太驚人了!
剛剛他觀察到的殺伐氣暈共有七處,陳瀚將七個位置在腦海中展現出來,赫然呈現出七星之局。
這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反而像是某位大能的傑作。
此人竟然敢在華夏最重要的一條龍脈上動手腳,魄力之大,難以想像。
……
任傳龍帶人等在原地,沒想到陳瀚回來這麼快。
只見後者直接衝到自己面前,一把將先前還異常嫌棄的地圖抓了過去。
打開之後,就低着頭審視起來。
陳瀚這個舉動,立刻就引來了周圍幾個隊員無聲地嗤笑。
還說是什麼高手,這下玩脫了吧。
之前還不屑於接過地圖,說什麼「這玩意兒不靈」……
眼下還不是自己主動搶去查看?
眾人的心思,陳瀚壓根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懶得理會。
他此時的全部心神,都落在了這幅地圖上面。
這是一幅非常精細的陝省的衛星地圖,大到每一座山巒,小到城鎮的每一棟建築,在陳瀚眼中放大之後,都可以看到個大概。
「噝!」
就在下一刻,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倒吸口氣。
整張面孔都變得古怪起來,一雙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在地圖上。
七星拱照!!
陳瀚腦中一陣轟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七處神秘的殺伐氣暈,借着龍脈走勢,竟然形成了一個風水大局。
而最終所指向的地點……
竟然是,秦始皇陵!!
……
見到陳瀚的異狀,任傳龍面色也是一凜,他知道對方肯定有所發現。
「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任大隊長揚聲問道。
陳瀚這才緩緩抬起頭,慢條斯理地將地圖折好,遞了回去。
「是有些發現,不過還得進一步驗證,走吧。」
見陳瀚不願意說破,任傳龍也沒法子,默默點了下頭,繼續引領眾人趕路。
這一次路上沒有再耽擱,陳瀚一直跟在隊伍最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直到再度翻過一座山頭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竟出現了一塊面積不小的平整之地,四面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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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面山被人為開鑿出一面崖壁,高達百米。
這處崖壁,夾在兩座山巒之間,其上出現一個規整的圓形洞口,正是最早的那條廢棄隧道!
「大家保持警覺,不要擅自行動。」任傳龍沉聲下命令,顯然是說給自己手下的隊員聽的。
然而就在這時,陳瀚從山坡上俯視下去,赫然發現了幾道人影,出現在廢棄隧道周圍。
「有人?」
任傳龍聞聲,露出訝然的神色,馬上拿起望遠鏡看了過去。
片刻後,他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怪異的歪頭看了看陳瀚,這才開口。
「看到了,佛門和道門的人,他們怎麼又來了?」
「下去再說。」陳瀚一馬當先,快步朝隧道口走去。
……
隨着不斷走近,眾人這才看清,竟然是一群道士和一群和尚,分別在做法事。
兩邊就像是在打擂台,這一幕很是怪異,也很滑稽。
任傳龍皺眉,顯然對這些人的到來感到不解,緩步上前沉聲開口。
「各位道長、諸位大師,怎麼又來這裏了,難道不知曉此地的危險?」
「阿彌陀佛,我法悶寺弟子在此處喪生,今日是頭七,特地來做場法事超度。」一位年邁僧人口中經文被打斷,緩緩轉身,淡漠回應。
道門那邊為首的中年道長,此刻也停下了手中的搖鈴,皺着眉頭回身看了過來。
然而就在道長視線落在陳瀚身上的那一刻,他猛地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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