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全面,但對於了解眼前人,有一定的借鑑作用。
秦檜的一生好與壞,武植懶得去定論。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人有用!
眼前這個人,給武植的印象有點像家族裏,受了氣的小媳婦。
畢竟現在他還沒發跡,外形看上去只是一個相對比較文弱的書生。不過,他坐着不動的時候,武植髮現他眼角帶着光!
這說明,秦檜早在現在,就已經不甘屈於人之下!
他有心要往上爬,所以現在委委屈屈、裝模作樣地坐在冷板凳上。
這種裝可憐的效果其實很好,雖然表面上看,鄆王趙楷等人壓根就不怎麼鳥秦檜。
但是,他們同時並沒有將他趕走。
秦檜的計劃成功了!
身為一個堂堂男子,能夠受盡旁人的屈辱,就說明他內心很是強大。
按理來說,以武植的性格,習慣於將危機扼殺在萌芽狀態。
但是在武植知道此人名字的瞬間,他的腦海當中就構建出了一個巨大的計劃!
甚至這個計劃,都需要西門慶參與進來!
有這兩個大奸人存在,武植的計劃肯定萬無一失!
武植對着秦檜笑着說:「這位仁兄,方才這個趙明誠說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只要來上一首詩就可以坐到那邊吃大魚大肉!」
「來,你先走一個。」
這勸詩和勸酒是一個道理,武植最內行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大奸臣究竟有幾斤幾兩,也好對他進行「量身定製」!
秦檜一臉靦腆,微微搖頭:「不行,不行,在下對詩詞一點都不在行。」
武植心裏直翻白眼,小樣兒你這個時候還裝個籃子啊!
雖然心中鄙夷,但武植明面上並非表露。
在秦檜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你若是這個時候敢站出來,吟一首詩。無論這首詩的品相如何,我親自為你到官家跟前謀一份官職!」
剎那間,秦檜眼睛一亮!
他之所以忍受這份屈辱,被眼前這批高官子弟戲弄,就是想要某得一份官職。
秦檜的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縣令,他此前也只是一個卑微的教書先生。
這幾日托人關係才來東京城,想要拜在鄆王趙楷門下,謀得一個差事。
現如今,他能夠與當今炙手可熱的龍圖學士武植坐在一起,手心都在冒汗,激動得不行。
在聽到武植打包票會推薦他到皇帝面前的時候,當下權衡再三,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高賢邈已遠,凜凜生氣存。
韓范不時有,此心誰與論。」
秦檜作完詩,很是恭敬地對着四周拱手。
不過,邊上人都沒做理會,現場一度尷尬。
說實在話,對於武植這種「慣抄」而言,作詩是不可能作詩的,這輩子都作不出一句像樣的詩句來。
但就算是他這種「不學無術」,沒讀過幾年書的人,都覺得秦檜這詩有點上不了檔次。
看樣子,這秦檜和高俅也是一個「體系」的「奸臣」。
相比起來,蔡京可就高大上多了,他至少還是一名書法家,他的筆墨放在如今,也是深受士族追捧。
這並非因為蔡京的地位,而是他的字,的確漂亮!
見四周眾人無人理睬自己,秦檜尷尬一笑。
秦檜本想着坐回冷板凳,但武植卻是站起身,一把攬過秦檜的肩膀。
武植嬉皮笑臉:「這首詩品相如何暫且不論,但至少已經作出來了,來來,咱們坐到李大才女邊上,沾沾她的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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