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超級英雄 76 我在你們的天花板之上

    杜天戈的這個效率，就是更高，絲毫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就開始，整個訓練室的氣氛，一下子就嗨了起來，原本還在各式器械上揮汗如雨的傢伙，此刻也都紛紛圍攏過來，真正是里三層，外三層，將里昂和杜天戈一行團團圍住。

    大塊頭名叫詹姆斯，沉默寡言，二話不說，在前頭帶路，每一步踏下，就是咚的一聲響，雖然體型雄壯，轉身，邁步，都很協調，以這個塊頭而論，算得上是迅捷。

    力量練習區域，掛着大小不一的沙包，詹姆斯徑直走到最大的沙包面前，擺好架勢，嘭嘭嘭，左右出擊，連續三拳，速度不算很快，擊打得沙包劇烈晃動起來。

    沙包約莫1.8米高，重量多少，看不出來，杜天戈有那麼一絲納悶，在復仇世界裏時，他是在復仇者聯盟總部大廈里錘鍊過，力量，敏捷，反應，速度，耐力，格鬥，槍械，每天從早到晚，都是自己找資料，自己制訂計劃，自己執行的。

    在那裏，有專用的力量測試設備，一拳揮出，旁邊的光幕上，就會顯示出力量數值，使用的也是g單位，標準還都一模一樣。

    杜天戈的力量，從最初的不到300g，經過錘鍊後，結合發力技巧的掌握，後來已經達到將近500g。至於後來，經歷過元能晶體的洗禮，他自己都能明顯感到，整個人猶如第二次脫胎換骨了一樣，各方面，都有極大的提升，但力量到底達到多少，他沒有再去測試過。

    不過壓倒這裏的這些人，包括這位大塊頭詹姆斯，那簡直就是欺負人。

    他緩步走過去，伸出右手，將晃動的沙包抵住，左手就這麼隨手一拳轟出，很輕描淡寫，很沒有氣勢，擊中沙包後，沙包連晃動都沒有，跟別提被一拳擊飛。

    只是，當眾人的目光落在他緩緩拔出的左拳上時，不由得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拳，竟然就將沙包擊破，拳頭沒入到沙包內，只是剛才眾人的注意力，全部在沙包上，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力量孰高孰低，根本無需贅言，周圍的一片沉寂，更是說明在場的人，都是明白人。

    大塊頭詹姆斯瞪圓了雙眼，目光隨着杜天戈的左手而移動，完全弄不懂，看起來如此普通的一隻手，怎麼可能會爆發得出這麼強大的力量，而拳頭上，還壓根沒有任何損傷。

    他原本還有其他幾項力量比試，臥推，推舉，等等諸如此類的，現在，見識過杜天戈的一拳之威後，原有的比試雄心，一下子就被徹底澆滅，完全就沒必要再去比試，再去出醜。

    「還有嗎？」杜天戈問道。

    大塊頭詹姆斯一愣，意識到杜天戈是在問他，當即大搖其頭。

    「很好，下一位！」杜天戈哈哈一笑，伸手想要拍拍詹姆斯結實的肩膀，結果，詹姆斯竟然下意識地左肩往後一躲，等到回過神來，止住後退的半步，讓杜天戈的左手，輕拍在他那結實賁凸的肌肉上。

    金和瑞貝卡幾乎是同時，抬頭瞅瞅大塊頭詹姆斯，然後對視一眼，還沒吭聲，杜天戈就呵呵笑着說：「沒關係，就當玩一把好了，金，我們先來。」

    金的個子，在這裏算是比較矮的，不過身材勻稱，與復仇世界裏的羅傑斯隊長體型有些相像，被杜天戈點將，呼吸間，臉上的震驚，就盡數消失不見。

    「請！」金說的，竟然是杜天戈耳熟的漢語，在這個生化世界，叫做華夏語，並且還挺字正腔圓。

    杜天戈臉露驚喜，改用漢語問道：「咦，你還能說漢……華夏語，哈哈，真是令人意外，請！」

    金很有禮數，在杜天戈側前方帶路，解釋說：「我很仰慕華夏帝國的武術，曾在帝國居住4年，學到很多東西，可惜，真正的華夏武術高手，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安東尼先生，你修習的，是華夏帝國傳說中的內家拳法嗎？」

    杜天戈一愣，哈哈大笑說：「不是，聽你這麼一說，我倒也很想見識下真正的內家拳法高手。」

    兩人旁若無人，邊走邊說，在自由搏擊區停下，金脫掉鞋子，捲起衣袖，完完全全的赤手空拳，與照做的杜天戈相對而站，躬身一禮。

    施禮畢，金整個人的氣質，就完全變了，站在那裏，整個人就像是山頂上的一顆松，沉穩，內斂，然後，在瞬間，他就動了，由鬆化為出洞的毒蛇，迅捷，毒辣。

    「好！」周圍爆發出齊聲大喊，而且還是漢語，身震訓練室，似乎是剛才的憋屈，讓大家都卯足了勁。

    粗略評估，金的敏捷一項，達到了接近3的階段，作為一名普通人類精英戰士，可說是極其難得，只是在杜天戈面前，還是只能用「慢」來形容。伸手投足，杜天戈都看得清清楚楚，還有餘暇去細細琢磨。

    對普通人類來說，眼睛捕捉運動的極限，就是60分之一秒，也就是0.016s，而實際上，對絕大多數人來說，這個數值是0.24秒上下，也就是說，當運動物體在視野內出現的時間比這個數值短，人眼就無法辨清。

    杜天戈卻不同，視覺能力得到大幅度強化提升，捕捉運動的能力，也相當強悍，就連復仇世界裏的黑寡婦，在這方面，也只能甘拜下風。

    叫好聲還在訓練室里迴蕩，眾人的心情，卻隨着場中情勢的變化，而從嗨爆的山頂，跌落到谷底。

    特麼的這不是兩個人在自由搏擊，而更像是金一個人在那裏練自己的，明明杜天戈就在場中，可是無論金如何努力，總是被杜天戈輕而易舉地就避讓開去，不少人還有一種感覺，杜天戈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能夠預見到金的下一步動作。

    杜天戈的確是能做到這一點，這就是他在首次穿梭到復仇世界，得到基因改造之後，具備的一項能力，很像是天賦一樣，就這麼自然而然地具備了，是綜合各種感知，包括視覺，聽覺，嗅覺，乃至於觸覺和味覺，以及第六感，以及快速的神經傳導速度，和強大的大腦處理信息能力，勾勒出一副完整的圖像。

    就像此刻，金的每一步，都幾乎與他的預判相符，只有那麼很少的一部分，與預判不符，這個時候，他還能很快就琢磨出，是哪一步的預判，出現了差錯，或者說是金的個人習慣，導致與預判不符。

    訓練場內，很快就再次沉寂下來，即使完全看不懂的人，也都明白，在杜天戈面前，金毫無勝算。

    當杜天戈對金的預判，準確率達到100時，他沒有再這麼玩耍一樣，而是展開反擊，使用的套路，還是從金那裏現學現用的，在刻意控制力度的情況下，嘭嘭連響，總是攻入金的破綻之處，逼得金不住倒退，最後一腳踏出自由搏擊區域之外。

    杜天戈微微躬身，禮貌地說：「承讓！」

    金收回退後的左腳，躬身一禮，近乎是90度的鞠躬禮，顯示出他對杜天戈的尊重：「尊敬的安東尼先生，能敗在您的手下，我心悅誠服，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金，你的天花板在這裏，而我，在這裏！」杜天戈雙手手掌伸平，擺了個左低右高的姿勢，比劃着說。

    「您的意思是，我即使再如何努力，也無法突破天花板的限制？」

    「是的，」杜天戈很有耐心地解說，「你，詹姆斯，瑞貝卡，你們的天花板，就是人類的極限，視覺、聽覺等的綜合感知，大腦腦域開發程度，處理信息的能力，神經傳導速度，骨骼、肌肉、肌腱和皮膚的強度，整個人體的極限，限制了你們的能力。」

    「超級戰士，就是突破了這個極限？」金雙眼冒光一樣，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