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還沉浸在夏千驕被杏雨樓邀請的喜悅呢,古月柔忽然來了句他為何不去望京仙院。
這就好比收到復旦錄取通知,結果扭頭北大清華的找上一樣。
而且關鍵北大清華還就在自家門口,那怎麼選,自然就不用說了。
顧秀英頓時一懵,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直到古月柔徑直走過來,她才發現原來自己沒有聽錯。
望京仙院啊,那可是望京仙院啊!
顧秀英望着夏千驕的眼神充滿了驕傲,這孩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兒,也沒有和家裏人說一聲。
···
夏千驕沒想到古月柔會來,也在發怔,但不等他說話,古月柔徑直的和他擦肩而過,挺着雪白的脖頸,高傲的看着杏雨樓的兩位侍女:「你們杏雨樓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們鳳臨閣搶人?」
夏千驕:???
古月柔一直都是這麼彪的嗎?
那杏雨樓能給她好臉色看?
果不其然,夏千驕一扭頭,那倆杏雨樓的妹子已經瞪大了雙眼,殺氣騰騰:「還真讓我家真人給說對了,你們鳳臨閣還真來了。哼哼,我家真人說,夏丹師入我杏雨樓,華神老祖任他選,你們鳳臨閣有什麼?」
古月柔不急不慢:「我們送他去望京仙院。」
杏雨樓:.....
「入我杏雨樓,十大聖女任他選。」
古月柔:「我們送他去望京仙院。」
杏雨樓:....
「我們讓他榮譽加身,早登極樂!」
古月柔樂了:「我們送他去望京仙院。」
杏雨樓:「....」
麻蛋,這事兒沒法聊了。
杏雨樓也是名門大宗,但是和望京仙院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古月柔若是比別的也就罷了,比這個,杏雨樓還真的有點慫。
古月柔望着二人罵罵咧咧的背影揚起纖長的脖子,像是勝利的小公雞,她轉頭望着夏千驕,是左看右看,硬是不知道憑啥狄鳳臨會看上他。
「哼,你也別高興太早,大夫人每年都會送好幾個學徒去望京仙院,你可不是特例,」
你說的沒錯,可是如果我把鎮獄司的腰牌拿出來,閣下又要如何應付?
古月柔顯然不知道夏千驕加入鎮獄司的事兒,不然不會是這個態度,不過也有可能知道後態度會更加惡劣。
夏千驕沒有傻乎乎的自爆身份,古月柔似乎覺得事情交代到位了,輕哼一聲:「明天穿身好的衣服來店裏,明天是大夫人帶你去望京仙院,可別穿的跟小乞丐一樣,大夫人可是講究又挑剔的,你要是讓她在別人面前丟了人,她可是馬上會把你趕走。」
說着,似乎還不放心,又重複了一遍:「記住,乾淨是指不能有一點髒東西,這可不能馬虎,」
安排了清楚,見夏千驕再三確認,古月柔才移步挪開。
等到古月柔走出去很遠後,夏家人才圍上來。
小包子道:「三哥,你真的能進望京仙院了?」
「爹,老三出息了啊。」
雖然說夏家現在不缺錢了,光是煉丹一門手藝就能讓夏家吃飽喝足,但是去望京仙院和賺錢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就好比暴發戶和高校錄取生一樣,天生的望京仙院弟子就要高別人一頭。
顧秀英大喜過望,轉頭拍着二哥夏成淵的肩膀道:「成淵,老三都被望京仙院錄取了,你可也得好好加油啊。」
夏成淵勉強扯出一個笑意,僵硬的點着頭,他和夏千驕賀了一聲後,獨自回了房中,少許,傳來郎朗讀書聲。
···
夏家的日子是越來越好了,大哥的婚事有了着落,夏千驕又進到瞭望京仙院,肉眼可見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一家人大喜之下,乾脆斥巨資辦了十桌好酒席,又挨家挨戶請來街坊領居,逢人便說夏千驕進瞭望京仙院。
街坊鄰居們,都詫異在這貧民窟,竟然還能出夏家這條真龍。
賀喜的、祝賀的、攀親的,絡繹不絕。
就連夏滄海的隊長老馬,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這個消息,專程帶着人過來拜訪,還帶了許多珍貴的稀罕玩意兒。
他說:「老夏啊,你這就太客氣了,先前我讓你頂黃家那生意心裏頭還過意不去呢。這樣,老周死了,副隊的位置不能空太久,明天我就給統領打報告,你來當這個副隊吧。」
夏滄海聽聞樂的合不攏嘴,還假模假樣的推辭:「哎喲,我當副隊?我哪兒有這個本事啊,不行不行不行...」
成年人的推辭那不是真的不要,純屬是客套客套,老馬又怎麼不知道,兩人一番推辭,再加上其他人的推波助瀾,夏滄海最終還是把這副隊給接下了。
「哎喲,馬隊,我哪兒能當副隊啊。這樣,我先兼職幾天,等你有比我更合適的了,再讓他給頂上。」
夏千驕看着夏滄海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就撇撇嘴。
他沖一旁的大哥道:「爹就是個官迷。咱家現在不缺錢了,安安心心在家玩不好嗎?那城防軍那麼危險他又不是不知道。」
「照我說,他還不如在家修行,早日突破築基期呢。」
大哥憨憨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爹的脾氣,他就是個閒不住的,讓他在家,比殺了他還難受。老三你也別多想,爹一個鍊氣期他能遇到啥危險啊。讓他折騰就是了。」
夏千驕還是有些不放心,拉過老五小包子道:「老五,大哥馬上要成親,二哥又忙於學業,我則要在望京仙院裏。以後你可就是家裏的頂樑柱了。」
「當頂樑柱呢,就得時刻關心家裏的事,尤其是咱爹,你可得把他給看好了,要是他再整出那些么蛾子,你可一定得告訴我們。」
老五一臉懵逼的點着頭,然後握着拳頭奶聲奶氣:「嗯,三哥,我一定盯着爹!」
「哈哈哈,乖。」
夏千驕揉了揉老五,一旁的夏少敵無語道:「老五現在話都說不了幾個呢。」
「遲早會說的嘛。」夏千驕四處看了看,發現街坊鄰居來了不少,不過卻不見未來的嫂子影子。
說起大哥這未過門的媳婦兒,夏千驕就是滿肚子的老槽。
距離大哥上門提親也過去蠻久的了,可這嫂子,一次都沒來過夏家。
問大哥,他總是說什麼「你嫂子身體不適」、「今日太熱」、「明日太冷」...
夏千驕就不明白,大家都是修士,早就已經寒暑不侵,怎麼她身子骨就這麼嬌弱的?
就是凡人,也沒說大門不邁,二門不出吧。
不來夏家,不過就是嫌棄他夏家窮罷了,真不知道等過了門,看到夏家藏着的財富,她會是個什麼表情。
照夏千驕想的,夏少敵還不如在杏雨樓找個乾淨姑娘呢,最起碼人杏雨樓的,也沒有常三娘那麼嬌氣啊。
「二哥呢?」
「成淵說學子府有事,過去了。」
大哥道了一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憂心忡忡:「你二哥走的時候臉上一片落寞,你說他該不會有什麼心事吧?」
「應該不會吧...」
夏千驕也摸不准,二哥是夏家最聰明的一個人,可是越聰明的就越容易鑽牛角尖。夏千驕還真怕夏成淵有什麼事想不開。
「不行了咱找個機會和二哥好好說道說道。」
「成,聽你的。」夏少敵鼓動着自己的肱二頭肌:「他要不說,我就讓他看看什麼叫大哥的鐵拳。」
···
學子府。
夏少敵和夏千驕在討論夏成淵時,他自己卻一個人落寞的回到了學子府,夏成淵沒有告訴兩人,可是都是親兄弟,誰還不了解誰的。
他那心事,從來都藏不住。
夏成淵站在學子府門口,剛要踏步進去,忽然兩個書童伸出手,冷冷的說道:「夏學子,我家老爺說了,還請你以後另尋寶地,這學子府,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夏成淵一愣,略是有些不敢置信,恰逢此時有學子經過,一些人見到夏成淵,都好奇的圍在一旁。
夏成淵臉皮子薄,便問道:「大善人這是何意?可是我有哪點得罪了他?」
兩個書童嗤笑一聲:「夏學子並未得罪過我家老爺,只是我家老爺說了,這學子府,乃是讀書論道之地,容不得一絲異味。夏學子若是不解,不如嗅嗅自己身上,看看那銅臭味和脂粉味散了沒有。」
夏成淵聽到這話,頓時明白了原委。
曾學子的老師是前幾年的大周探花,和大善人有一些淵源,前一段日子,夏千驕在杏雨樓如此掃了他的面子,難免他會在大善人耳旁吹吹風,添油加醋一番。
大概明白是誰在搞鬼,夏成淵縱然是氣,也無可奈何。
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那兩個門童,道:「原先以為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卻不想不過是死讀書,讀死書。還是老三聰明,一開始就沒走這條路子。」
「販賣丹藥我有何錯之有?我無權無勢,不賣丹藥,我連買書的錢都沒有,難道靠爾等施捨?呵,罵我染的銅臭味,不過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罷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非大善人以為沒了這學子府,我就讀不了書了?」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這學子府,不去也罷!」
夏成淵腰挎青玉長劍,一擺儒衫轉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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