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張遠征,你是來包庇你這個禽 獸不如的兒子的嗎?他憑空污衊我女兒的清白,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想包庇他?」趙大山對張遠征喊話道。
而旁邊的張大鈞看到父親來了,原本慘白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滿臉的喜色。
張遠征一來,他就有救了!
這會張大鈞心裏也是後悔得緊。
原本他以為,張大鵬的計劃天衣無縫。
哪怕趙夢瑤和張山只是去鎮上買東西或者辦其他的事,但有了旅社老闆作證,到時趙夢瑤也只能咬碎牙齒往肚子裏吞!
可偏偏他倆卻出人意料的去了縣城,猜錯了這點,才導致計劃全盤失敗。
張大鈞要是早知道他倆去了縣城,計劃存在紕漏,剛才他也就不會那麼硬氣承認是自己傳播的流言了。
只要他死不承認,趙大山也奈何不了他!
流言這種事,幾乎不可能查找到源頭。
「爸!」張大鈞激動的朝張遠征喊道。
不料張遠征卻壓根就沒理他,反而滿臉嚴肅的看着趙大山。
「這個畜生做出這種毀人名節的事,已經不是打一頓就能解決的了!我要召集張家族老,把這個畜生從張家家譜裏面剔除!」張遠征道。
張遠征的話一出,在場眾人頓時再次譁然。
張大鈞散播謠言詆毀趙夢瑤和張山,這種敗壞別人名節的事情雖然很可惡,但也不至於把他的名字從家譜裏面剔除吧!
在農村,家譜可是非常重要的。
倘若被族老從家譜上把名字剔除,那就相當於在村里沒了身份證!
就算將來死了,也沒辦法葬入祖墳!
原本臉上浮現出驚喜的張大鈞,聽到父親張遠征的話,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下一瞬,他雙腿一軟,竟是直接被嚇癱坐在了地上。
王鳳霞也嚇壞了,趕忙朝着張遠征大喊。
「張遠征你瘋了!大鈞可是我們唯一的兒子啊!你要是把他從家譜裏面剔除了,以後誰給你養老送終?你死了誰年年到墳前給你祭拜?」
村里人聽了王鳳霞的話,紛紛點頭。
如果真的把張大鈞的名字從家譜裏面刪除,以後他的確連祭祖的資格都沒有。
張遠征卻是冷着臉:「你還有臉說!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慣得,這個混球也不會做出來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我今天一定要把他從族譜里剔除!」
說着,張遠征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家族老的電話。
「喂!太叔公!我是遠征!張大鈞那個混小子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事,我要把他從家譜里剔除出去!」
見張遠征不像是鬧着玩,而是真要把張大鈞從家譜中刪掉,周圍人都着急了。
又不是殺人放火,只是散佈謠言,至於處理的這麼嚴重嗎?
頓時就有不少村里人上前勸說張遠征。
但張遠征卻是誰的話也不聽,依舊在電話里跟族老說着要從族譜中刪除張大鈞名字的事。
王鳳霞見勸說不了丈夫,只能跑到趙大山面前哭着請求原諒。
「他大山叔,我們家大鈞雖然有錯,但也不至於被趕出家譜吧?求求你了他大山叔,你勸勸遠征好嗎?要是大鈞真的被家譜除名,以後我們家哪還有臉見人啊!」
說着,王鳳霞又轉頭望着趙夢瑤。
「夢瑤,嬸子知道大鈞背後詆毀你,是他的不對。可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大鈞被趕出村嗎?你倆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你真的忍心嗎?」
聽王鳳霞這麼說,趙夢瑤俏臉上頓時浮現出為難的表情。
雖然她打心底里對張大鈞充滿憎恨,但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張大鈞被除名家譜。
如果這種事真的發生了,恐怕到時候受到影響的不只是張大鈞一家,就連趙夢瑤家也要受到影響,別人會以為他們家太較真,硬生生逼着張大鈞從家譜中除名!
「嬸子,這算了,爸,還是您來決定吧!」趙夢瑤無奈道。
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把決定權交給父親。
聽到女兒趙夢瑤遞過來的話,趙大山也是滿臉為難。
原本他是非常生氣的,恨不得把張大鈞打個半死。
可張遠征卻直接要將張大鈞從家譜中除名,再加上王鳳霞從旁哀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腦海中思索了幾秒,趙大山只能暗嘆一聲。
倘若這件事繼續追究下去,萬一真的鬧大了,到時誰的面子都不好看。
為今之計,只有就此打住!
趙大山咬了咬牙,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字。
「好!」
趙大山說完,旁邊的王鳳霞頓時鬆了口氣。
地上原本已經嚇得站不起來的張大鈞,也如蒙大赦,臉上充滿了慶幸。
可趙大山都已經這麼說了,如果再追究下去,反倒會讓他們趙家父女倆丟面子。
一旁的陳秀麗大聲喊道:「小山說的沒錯!雖然趙叔不想讓張大鈞從家譜中除名,但這並不意味着,張大鈞做了錯事不受罰呀!」
「就是這樣!一碼歸一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張大鈞必須接受懲罰!」趙夢瑤的一個堂哥也嚷嚷起來。
在兩人的帶動下,趙家人紛紛喊着要讓張大鈞接受懲罰。
張大鈞的臉都快綠了。
要不是他打不過張山,否則他一定會衝上前跟張山決一死戰。
好不容易可以免除懲罰,現在卻因為張山的一句話,要再次接受懲罰,張大鈞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
張遠征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他自以為用這招小事化大的方法,就可以逼着趙大山免除對張大鈞的懲罰。
可沒想到,事情卻會因為一個傻子而產生反轉!
與此同時,趙夢瑤的一雙美眸緊緊的注視着張山,眼神里透着柔情。
這一刻,趙夢瑤真的很想撲到張山懷裏,感謝他為自己仗義執言。
旁人都以為剛才那句話是傻子無意識中喊出來的,唯有趙夢瑤明白,張山早就恢復了神智,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張山倒是沒注意到趙夢瑤的眼神,他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臉色鐵青的張遠征,心中不禁冷笑了起來。
這張遠征不愧是在縣裏的單位上班的,玩弄心術的本事還挺厲害。
只可惜,他今天遇到了自己。
張山雖然沒在單位里上過班,但他在大學的時候做過各種兼職,期間見識了不少社會人的手段。
張遠征剛才玩的這一手,雖然可以應付趙大山等人,但卻瞞不過張山的法眼!
當然,這並不意味着趙大山等人看不透張遠征的計策,只不過他們短時間內反應不過來而已。
即便張山不開口,回頭趙大山仔細琢磨這事,也肯定能想明白張遠征的手段。
只不過到那時,即便趙大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也沒什麼用了!
正所謂一口唾沫一口釘,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只要他們一行人離開張大鈞家,以後就再也不能提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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