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明天又有新任務?」袁南兒得知江烈被封為欽差大臣,明天一早就要去琳穆喀河抓貪官,直接撲進了江烈的懷裏,「這才剛回來,明天你又要走,皇上怎麼這樣啊!」
江烈摟着袁南兒,柔聲道:「抓貪官是我主動請纓的,畢竟我也答應了侯威斕,也就是那些虎精的老大,我答應了他,要幫他們報仇的。而且這事肯定是事不宜遲的,所以袁國皇上就讓我明早動身咯。」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別受傷了。」袁南兒注視着江烈的雙眼,含情脈脈道。
江烈微笑道:「對付二百虎精,我都能夠毫髮無傷,對付區區幾個小貪官,我豈能受了傷?為了你,為了念恆,我會時時刻刻注意着自己的安全。我根本捨不得受傷。」
袁南兒點了點頭:「快去快回,別耽擱太久了。」
「放心啦。完成任務,該回來我就會儘快趕回來的。」江烈倏地將袁南兒以公主抱抱起,縱身一躍,跳到了床上。
袁南兒嬌羞道:「天還沒黑呢,晚晚飯還沒吃呢」
「沒吃晚飯就不能幹活了嗎?」江烈齜牙咧嘴地笑着,扔掉了官帽,扯開了腰帶。
當晚,江烈又派人去向段彪傳了口信,讓段彪跟隨自己一同出差。
次日一早,江烈穿戴好官服,在腰間佩上了平雪劍,草草吃過早餐之後,吩咐馬夫備了馬,背着行囊來到大門口,發現段彪已然在倚馬等待。
「啥時候來的?怎麼不進來坐坐?」江烈笑問道。
段彪跨上了坐騎,笑道:「剛到,剛下馬,你就出來了。」
江烈微笑道:「吏部指派的新官員就沒有像你這樣準時的時間觀念,等等他們吧。」
說話間,便有四名身着官服的陌生官員策馬趕來,到江烈跟前勒馬停步。
「想必閣下就是江大帥吧。」其中一名官員拱手道。
江烈回禮道:「正是。想必幾位便是吏部派來隨我去琳穆喀河的吧。」
「正是。敢問江大帥,人都到齊了嗎?」那人問道。
江烈點了點頭:「你們都到了的話,那就到齊了。走吧。」
那四名新官的坐騎腳力遜於騏墨與段彪的坐騎,根據木桶效應,在路上需要花費多少時日取決於最慢的那匹馬,所以六人六馬耗費數日後,方才在這天早上趕到了琳穆喀河的河畔。
琳穆喀河的河畔,人頭攢動,修河堤的大批工人正幹得熱火朝天。
江烈領着五人策馬走了好一陣,終於發現了數丈之外有一個正在巡邏的官差。
「彪兄,把那個當差的招呼過來。」江烈指着那個官差,對段彪說道。
段彪二話不說便翻身下馬,小跑到了那個官差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耳語兩句,便帶着那個官差回到了江烈身邊。
「卑職參見欽差大人!」那官差畢恭畢敬地向江烈行了一禮。
江烈正色道:「我問你,你們這兒,誰管事?管這個工程的最大的官是誰?」
「是是郭叔瑜郭大人。」那官差打了個寒戰,應道。
「郭大人是吧?走,帶我去找郭大人。」江烈說着便要那官差帶路。
那官差連忙擺了擺手:「欽差大人,郭郭郭大人他他這會兒不在這兒。」
江烈眯上眼,問道:「不在這兒?那他在哪兒?在衙門還是在他家裏?」
那官差連連搖頭:「不在衙門也不在家裏。」
江烈睜大雙眼,瞪着那官差:「他是負責管理琳穆喀河的河堤的,既沒在他的工作崗位上,也沒在衙門,還不在家裏?他還能去哪兒了?」
「卑卑職不知道。」那官差說着便低下了頭。
「笑話!」江烈厲聲道,「你既然知道他不在哪兒,又豈會不知道他在哪兒!快,從實招來,帶我們去找他!不要耽誤了我們執行公務!」
那官差抬起頭,面色發青:「卑職着實不知!」
江烈驀地從腰間拔出平雪劍,用劍刃指着那官差:「我是皇上特遣來此的欽差大臣,此劍有先斬後奏之權。妨礙公務者,殺無赦!」
那官差立馬跪倒在地,顫聲道:「江大人,我說!我說!」
「郭大人在哪兒?!」江烈怒斥道。
「江大人,您高抬貴手,把劍收收,卑職帶幾位大人去找郭大人,我不知道郭大人在哪兒,但我心裏大概有數,應該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平日裏就喜歡去那裏!」那官差匆匆忙忙道。
於是,江烈將那官差拉上馬,跟着他指的路,一行人趕到了郊外的一座小木屋。
那座小木屋依偎在樹林旁,坐落在小溪邊,頗具清雅意境,猶如一座小別墅。
幾人拴好了各自的馬,徒步走到了那座小木屋大門前的台階下。
小木屋的大門前站着兩名佩刀的便衣壯漢,一見那官差帶着幾個官員前來,便行了一禮。
「敢問這幾位是?」其中一個壯漢見江烈等人的官服與地方官有異,想必他們品級不菲,便恭恭敬敬地抱拳問道。
江烈毫不猶豫地亮出了金牌令箭,冷冷道:「我是當今聖上昇凡皇帝派來的欽差大臣江烈,這是金牌令箭,見此令箭如見皇上。」
兩個壯漢同時行禮,齊聲道:「參見欽差大人,敢問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江烈收起金牌令箭:「郭叔瑜郭大人可在此處?我是要來找郭大人的。」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齊聲應道:「郭大人就在屋內。」
江烈微笑道:「那就請引見一下吧。」
「大人,裏面請。」兩個壯漢說着便推開了大門。
六人跟隨兩個看門的壯漢進了門,一進門便聽到了悅耳的樂聲,聞到了香艷的氣味。
「他娘的,又是這種味道。」段彪捏住鼻子,低聲怒罵了一句。
穿過一道屏風,江烈便看見了一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盤坐在地上,左手攬着一個濃妝艷抹的衣不蔽體的少女,右手也摟着一個,腿上還倚靠着一個,邊上還有一個彈着琵琶唱着歌的身着盛裝的歌女,而在他面前,則擺着一個大酒罈和幾盞小酒杯。
一見一伙人突如其來,那中年男子與幾個女子都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那其中一個壯漢抱拳道:「郭大人,這位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江大人,特來找你的。」
江烈亮出金牌令箭,朗聲道:「見此金牌令箭如見皇上,還不行禮!」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郭叔瑜驚慌失措地推開身上的三個女子,起身行了一大禮:「微臣郭叔瑜參見皇帝陛下!」
江烈收起金牌令箭,獰笑道:「郭大人,琳穆喀河在修河堤,你知道吧?你就是管修河堤這回事的,你應該也知道吧?」
郭叔瑜連連點頭:「微臣當然知道!」
江烈一抖衣襟,靠着屏風坐了下來:「原來你知道啊,那你在這兒幹嘛?」
「微臣微臣雖是負責琳穆喀河的河堤的修建工程,但也並非需要時時刻刻都待在那邊,微臣應該也是可以擁有自由放鬆的時間的吧?」郭叔瑜說着露出了一絲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當然,你當然可以放鬆,在此小酌幾杯,聽聽曲子,也未嘗不可,沒什麼大不了的,無傷大雅。」江烈點了點頭笑道,又正色道,「你若秉公辦事,認真落實自己的工作,沒人會管你拿自己的閒錢做什麼娛樂放鬆的事。不過,倘若你貪污了朝廷撥給你的公款,拿國庫的資金來蓋別墅,來花天酒地。你覺得這樣的話,合理嗎?妥當嗎?」
郭叔瑜囁嚅着,一時語塞。
江烈抽出平雪劍,插在了地上,嚇得那四個女子都尖叫着跑到牆角抱成了一團。
「郭大人,本欽差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江烈攥着平雪劍的劍柄,問道,「你是否有拖欠修河堤的工人的工錢?」
郭叔瑜沒有回答江烈的問題,而是從腰間解下一個荷包,從包里掏出了一大沓錢,挪步到江烈面前,雙手遞呈那些錢,咧嘴笑道:「欽差大人,這是下官的一點小心意,還請大人笑納,給幾位爺買點好酒吃。希望大人能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幾句,給下官一個薄面。」
江烈接過了那一沓錢,大笑幾聲,向上使勁一甩,拔起地上插着的平雪劍,架在了郭叔瑜的脖子上。
郭叔瑜登時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顫顫巍巍道:「大大大大大人,有有有有話好好好好好好說!好好好說!」
「想賄賂我啊?你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是跟誰學的啊?你曉得我是誰不?」江烈怒視着郭叔瑜,眼神中飽含殺氣。
「你你你是欽差大人啊」郭叔瑜顫聲應道。
江烈追問道:「你可知道,我若不是欽差大人,又是何等身份?」
「那那你肯定也是神獅城裏的大官,肯定肯定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啊!」郭叔瑜聲淚俱下。
「狗貪官,你聽好了!老子告訴你,咱這位欽差大人就是堂堂的神獅軍團皇家獅炎軍大帥江烈!爵封勇毅伯!」段彪指着郭叔瑜的鼻頭,朗聲道。
江烈另一手亮出了神獅軍團的腰牌,冷笑一聲,道:「段校尉,不好意思,忘記跟你說了,我這會兒不再是勇毅伯了,而是勇毅侯。伯爵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是侯爵,別再給我介紹錯了。」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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