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趙府後,江烈一邊走一邊毫不吝嗇地用微火燒掉了沿路攔路的蜘蛛網,這是茴香首次見江烈使用馭火術,情不自禁下讚嘆不絕。
「啊!」茴香突然一聲尖叫,把江烈也嚇得不輕,原來是一隻老鼠從茴香的腳邊竄了過去。而此時,茴香已是雙手將江烈牢牢抱住了。
江烈長舒一口氣:「我還以為有刺客呢,嚇死我了,就一隻老鼠,別怕。」說着拍了拍茴香的肩膀,並雙手抓住了她的肩頭,想輕輕地把她從自己身上推開,但茴香依然緊緊勒着江烈的腰,江烈也不敢太用力。
茴香並沒有任何回應。
「呃」江烈只覺有幾分尷尬,「你之前住的房間在哪啊?快點帶我過去吧,等你收拾完你的那些衣物,帶回去還得都洗乾淨晾乾呢。」
這麼一說,茴香才放開雙手,帶着江烈一路到達了自己之前住的房間,嘆氣道:「這一間就是我們幾個年輕的丫鬟一起住的只可惜哎,她們都沒經受住監獄裏的嚴刑拷打」說着不禁哽咽。
江烈也不由得鼻頭一酸,不知說什麼是好,便推開了房門。
令二人同時大吃一驚的是,屋內竟是一片狼藉——滿地的衣物雜亂無章,床上的被褥都七零八落,空氣中還瀰漫着一種令江烈有點熟悉的惡臭。
茴香怔在原地,江烈一手捂着口鼻,蹲下身子,順手一撿,便撿起了一件肚兜,上面還殘留着明顯的大片的一種男人都懂的痕跡,雖然時日已久,但輕輕一摸,還是稍微有點粘乎乎的感覺。
江烈咬牙切齒地站起身,攥緊了拳頭,憤然道:「他娘的!這樁案件是由刑部直接干涉,刑部來搜查的都是獅城軍的兵!身為神獅軍團的武裝人員,吃的是公糧,竟然會幹出這種厚顏無恥之事!」
茴香抽泣道:「沒想到,我們受了冤屈,去監獄裏被折磨,就連我們屋裏的這些都得被糟蹋」
江烈拔出平雪劍,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挑開,發現除了剛才那件肚兜以外,沒有半件貼身的衣褲,再打開旁邊的衣櫥,裏面除了蛛絲以外,空空如也。
「這還只是丫鬟的房間了」江烈將平雪劍插回劍鞘,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緒,問道,「離這最近的主人房間在哪?」
於是茴香又把江烈帶到了不遠的另一間房間。茴香哽咽道:「這是三小姐的閨房」
江烈毫不猶豫地進門,不出所料,門內是更為可怖的狼藉。
江烈走到梳妝枱前,拉開了所有的抽屜,上下翻了一通,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物件。然而,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不可能沒有任何金銀首飾的。
茴香見到屋內的一切,不由得淚如泉湧。
「他奶奶的」江烈咬着牙,怒道,「茴香,我們走!」
說着,江烈拉着茴香便往門外趕,一路上沒有半句言語,只是大力鞭策騏墨。騏墨吃痛,也吃驚,一溜煙地就飛奔到了刑部。
「茴香,我不能讓你再白白受這種委屈!不能讓趙府冤死的所有人在九泉之下還難以安息!」江烈不理會門口侍衛的問候,直接拉着茴香闖進了刑部。
刑部尚書李士虹見江烈火急火燎地趕來,訝異道:「江將軍,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江烈毫不猶豫道:「我要找人。煩請李大人幫我找幾個人。」
李士虹請江烈坐下後,忙問道:「江將軍這是要找什麼人,還找到我刑部來了?」
江烈又站起身:「這位姑娘你還有印象吧?對,沒錯,就是那樁冤案!煩請李大人幫我查查,之前去搜查去封趙府的是哪只部隊,查得到的話,讓他們現在立馬滾過來!」
李士虹感受到了江烈濃重的火氣,不敢怠慢,立刻就吩咐侍郎翻閱資料。
不待片刻,李士虹便拱手道:「江將軍,你要找的是神獅軍團皇家獅城軍乙禁軍乙尾甲爪甲牙甲骨,我這便派人去叫他們過來!」
神獅軍團的每個軍種都有若干禁軍,每支禁軍下面的部隊等級依次為尾、爪、牙、骨,用天干數編排番號,每支禁軍的最高軍官為總將,以下的最高軍官依次為尾將、爪將、校尉、都尉。
「且慢!」江烈摘下腰間的腰牌,扔給了李士虹,嘆氣道,「以我江烈的名義,不然怕這些大哥不賞臉。」
過了不知多久,一隊介冑之士便趕到了兵部。
「獅城乙軍乙尾甲爪甲牙甲骨全體官兵參見江尾將!不知江尾將特意將我等喚來刑部所為何事?」為首的那兵一看見江烈,就深深鞠了一躬。
「你就是這個骨的都尉吧?」江烈傲慢地問道。
「正是。卑職」這都尉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感受到左邊臉頰產生了極其火辣的疼痛感,回過神來才發現是江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作為一名軍人,他使勁忍住眼淚不讓自己失態,端正了軍姿,響亮道,「敢問將軍為何打卑職耳光?」
「敢問?你還真有膽子問啊?知道這姑娘是誰嗎?」江烈指了指茴香。
「回將軍,卑職不認識這位姑娘!」都尉迅速回應。
江烈皮笑肉不笑:「茴香,在他另外一邊臉上再扇一巴掌,我怕萬一我剛才那一巴掌把他的臉打得不對稱,那可就不好看了,別白瞎了這樣一張英俊的面龐。」
茴香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我?扇他?」
「對!」江烈睥睨着那都尉。
於是茴香壯了壯膽,躡手躡腳地走到那都尉的身邊,深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掌,卻是懸在半空中不敢下手。
「想想剛才在趙府你都看到了什麼!」江烈咬牙道。
一聽到這句話,茴香便不再猶豫,掄開手臂,直接送給了那都尉的左臉一記餘音繞樑的黯然銷魂掌。
聽到江烈剛才那句話,這群介冑之士也都宛如晴天霹靂一般開始瑟瑟發抖。
江烈輕輕拉開茴香,一腳將那都尉踢倒在地,並踩住了他上身,又抽出腰間的平雪劍,將劍刃伸到都尉的鼻尖,傲然道:「老子告訴你,有些事不適合說得太明白,我也不想說得太明白,我想,懂的都懂,如果你還不懂我為什麼要打你的話,回去好好問問你手下的兵。」
那都尉「命懸一線」,完全不敢作聲。
江烈續道:「我是獅城乙軍甲尾尾將,你們是乙尾的,我本無權管教你們,但我好歹也是個尾將,也並非完全管不了你們。主要是今天我遇見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所以才找來你們這些令我不愉快的人,順便讓你們感受感受不愉快。我已經扇了你一耳光,這姑娘也扇了你一耳光。人是要面子的,再多扇你一巴掌我都怕你會想不開。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好好管好你的兵,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之前我手下王蒙的事。作為神獅軍團的兵,我希望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江烈便挪開了踩在那都尉身上的腳。
那都尉一時喘不過氣,不住咳嗽,似乎想說點什麼卻說不出。
「如果有別人問的話,你們就看着辦。若是不怕丟臉就說是我江烈乾的,要是怕丟臉就自己想藉口。」江烈轉過身,把平雪劍插回劍鞘,又厲聲道,「滾蛋!」
話音一落,這群介冑之士便連忙扶起都尉,火速離開了刑部。
空氣突然沉寂了片刻,李士虹全程看得一頭霧水,忙問道:「江將軍,這是」
江烈扭頭轉向李士虹:「好奇?問他們去!」
一說完,江烈發覺態度似乎不太對,又道:「多謝李大人今日的鼎力相助,烈就此告辭!」說着拉上茴香便要離開。
走到門口,江烈又猛然轉身:「我的腰牌呢?差點給忘了。」
被李士虹派遣去請人的侍衛顫顫巍巍地將腰牌遞給了江烈。
江烈掛上腰牌,又恭敬地向那侍衛行了一軍禮:「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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