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喜笑顏開道:「這不就對了,這不就完事了!你們就琢磨琢磨要把哪間屋子當洞房,剩下的就都交給我來安排了。」
問天傻笑着,抓耳撓腮道:「駙馬爺,我們的婚禮就不需要擺宴席了吧?也把辦桌的錢給省了,這種時候還是得把錢花在打仗上。」
「你還挺有覺悟的。也確實是這樣,不僅是錢的問題,辦桌需要的資源也是一方面。」江烈微笑道,「宴席可以免了,但咱們自家人加加菜還是必不可少的。結婚終究還是得有喜酒,否則哪裏像話呢?放心吧,我會幫你們安排妥當的。從現在開始,你們也算是夫妻了,只差沒有正式的拜堂,其實要同居也是可以了。至少,別再躲去倉庫裏頭對吧。」
問天和映梅同時羞紅了臉,也互相牽住了手,頗有幾分郎才女貌。
江烈打算吩咐禮部,讓禮部來擇定良辰吉日,並統籌安排婚禮流程。反正在如今這種隨時可能遭遇龍族大軍來襲的時期,禮部也沒有什么正經的任務需要完成,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給禮部尚書找點頭路去做。
閒言姑且略去,且說三日之後,江烈奉旨入宮參加了早朝。
眾言殿內,袁改之身着着綺麗皇袍,正襟危坐在寶座之上,盡顯帝皇霸氣。
袁改之朗聲道:「今日,朕要在眾言殿內舉行一場升爵儀式。眾所周知,神獅軍團大統領江烈是我朝的勇毅侯。而江大統領在近幾年來戰功累累,侯爵已經配不上江大統領的身份了。所以,經過周密的考慮,朕決定將江大統領的爵位升至公爵!對此事,眾卿有何看法嗎?」
朱璧率先出列道:「啟稟陛下,臣以為江大統領自獲封侯爵之後,參加並領導了抗象援虬之戰,收復了虬誓國的所有失地,趕走了象湄侵略者,揚了我神獅威名,也護住了我神獅江山社稷。後來,江大統領與段大帥又聯合領導了星火聯軍,兵不血刃地消滅了象湄國政權,為我神獅開疆拓土。現如今,正值人龍大戰,龍族大軍三番兩次攻打神獅城,是江大統領統帥三軍,屢次將龍族侵略者拒之城外。可以說,沒有江大統領,就沒有如今的神獅國,也沒有如今的蝕骨大陸。所以,臣以為封江大統領一個公爵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
江烈微笑着思忖道:「老朱終究還是我自己人啊,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向着我,總愛幫我說好話。」
文三變也出列道:「啟稟陛下,江大統領為神獅國立下的功績不勝枚舉,在江大統領作為獅炎軍大帥時期,在獅炎軍進行了史詩級的大刀闊斧的改革,將獅炎軍帶成了神獅第一軍,屢創佳績。在江大統領當上了神獅軍團大統領後,也將獅炎軍大帥時期的理念帶到了整個神獅軍團,又帶着神獅軍團屢戰屢勝。客觀來說,江大統領就是神獅國建國以來第一將帥,臣以為這是毋庸置疑的。公爵的門檻是比較高的,但江大統領絕對配得上這個名號。」
黃英嶸隨後出列道:「啟稟陛下,臣以為江大統領是神獅國千載難逢的奇才,能文能武,智勇雙全。臣初進神獅軍團之時就在彼時的江大帥麾下,江大帥的治軍理念顛覆了我們在獅南武太學數年的研學。我們跟隨着江大帥的旗幟,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慢慢把獅炎軍發展了起來,就像文將軍所說的,我們獅炎軍作為彼時神獅軍團最新的一支軍隊,卻在幾年之內發展成了神獅第一軍,這離不開江大帥的領袖思想。」
文三變沒有回歸隊列,點頭正色道:「黃將軍所言不錯,我們獅炎軍能夠發展成神獅第一軍,就是因為江大統領當年能夠顛覆傳統認知,而且能夠以身作則,為全軍樹立榜樣!」
「沒錯!」黃英嶸越講越感到自豪,「打仗的時候,彼時的江大帥論文能運籌帷幄而決勝千里,論武亦能身先士卒於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讓獅炎軍全軍上下萬眾一心,越戰越勇!倘若不是由江大帥率領獅炎軍,抗象援虬不可能僅靠一年有餘就取勝。有史以來,整個蝕骨大陸都沒有哪個將帥的功績能夠與江大統領相媲美。江大統領立下的汗馬功勞都難以用豐功偉績來形容。臣斗膽地說,江大統領的功績不是史詩,而是傳奇!」
文三變點了點頭道:「而且,江大統領作為神獅軍團的老將,年齡其實也才三十出頭,堪稱年少有為,英雄出少年!據臣所知,至少就在列的諸君,沒有誰在江大統領這年紀創下過如此多傳奇事跡的。為江大統領升爵,臣絕無異議!臣絕對贊成!」
黃英嶸隨即畢恭畢敬地朗聲道:「臣附議!」
朱璧連忙跟着帶起了節奏:「臣附議!」
隨後,滿朝文武都跟着朗聲道:「臣附議!」
此時倘若有誰不附議,反倒顯得與此時的氣氛格格不入了,所以即便有不贊成也不反對的中立選手,也是隨波逐流選擇了附議。
情不自禁地,江烈思忖道:「三變跟英嶸唱的二人轉可真有意思,把我吹得神乎其神。不過好像也沒什麼不對,他們也並沒有誇大什麼,說的全部都是事實。要不是他們這樣幫我吹一波,我都沒發現我這麼有本事啊。不愧是當年的武榜眼和武探花,也不愧我一手培養過來的名將,我沒白疼你們啊!」
江烈特別想偷笑,畢竟這是在朝堂之上收穫了滿朝文武的集體認可,這在袁國采統治的昇凡時代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但這畢竟是在朝堂之上,無論再如何自豪與欣喜,也應該保證基本的禮儀,保持基本較為嚴肅的形象,所以還是強行忍住了想偷笑的心情。
袁改之微笑道:「既然眾卿的意見都如此統一,那麼接下來的升爵儀式就可以順順利利地進行了。徐丞相,下面就交給你了。」
「臣領旨。」徐有志昂首挺胸着走到了袁改之的身邊,面向着滿朝文武,正色道,「今天的這個升爵儀式由我來主持,流程很簡單,耽誤不了多久。首先,就是由我來隆重地介紹一下主角江烈,也就是大家敬愛的江大統領。」
江烈憋着笑,思忖道:「好久沒看有志兄在皇帝邊上這麼一本正經了。以前的有志兄每次講話,尤其是打官腔講正經話,就必須一直『呢呢呢』,現如今,有志兄脫胎換骨了,不再擁有這個口頭禪了,真是令人感到非常不習慣咧。」
徐有志向江烈使了個眼色,微笑道:「在此之前,先用熱烈的掌聲邀請江大統領跟諸君打個招呼!」
熱烈的掌聲登時響起,江烈卻不知所措了,蹙着眉頭朝徐有志攤了攤手,用唇語向徐有志傳達自己的疑惑——「要幹嘛?打什麼招呼?怎麼打招呼?」
徐有志指了指自己的前方,用唇語回應道:「站到這兒來,讓大傢伙兒都能看得到你。」
於是,江烈便走到了滿朝文武的面前,面帶着微笑揮了揮手:「大家好!早上好!」
或許由於江烈的表情與語氣略帶幾分滑稽,與適才文三變與黃英嶸吹捧的形象形成了一定的反差感,所以頓時哄堂大笑。
徐有志指了指江烈,續道:「這位便是江烈了,想必諸君也都認識。江烈,男,神獅國獅北江家莊人氏,現役神獅軍團大統領,爵封勇毅侯,同時也是沐慕大長公主的夫君、綱親王的女婿,所以也有很多人會稱呼他為江駙馬。接下來我就重點介紹一下江大統領在獲封勇毅侯之後的基本事跡,之前的那些包括獅鯉大戰、抓捕盜墓賊、降伏虎精等事跡就不再贅述了,有感興趣的可以親自問問江大統領。」
【註:袁南兒是袁遼宸的侄女、袁國采的堂妹、袁改之的堂姑。在羿衷時代,袁南兒的封號是沐慕公主;在昇凡時代,公主都變成長公主,她的封號就變成了沐慕長公主;在此時的無忌時代,她自然就變成沐慕大長公主了。袁南兒的封號一直隨着國君的更迭而發生變化,但像問天和映梅之類的娘家人依然習慣稱其為公主。】
【再註:按照本書設定,在神獅國的傳統習俗中,無論是公主的丈夫,還是長公主或大長公主的丈夫,皆稱為駙馬。所以,袁南兒的公主封號是流水的,但江烈的駙馬封號是鐵打的、是亘古不變的。】
江烈像一個木頭人一般佇立着,內心對徐有志的實時吐槽卻從未停止:「有志兄雖然講話不再『呢呢』了,但是還是一如既往地愛講廢話。既然都說不再贅述了,還非得把那三件事羅列一下,還得把接受採訪的鍋甩給我,怕我太閒是吧?我可忙得很,問天和映梅的婚期眼瞅着就要到了,作為一家之主,我可沒法輕易閒下來。」
徐有志猶如一個說書先生一般,聲情並茂道:「其實文將軍跟黃將軍已經講了很多了,但我還是在此總結一下。自從江烈升爵為勇毅侯之後,他就率領獅炎軍奔赴虬誓國,參加了抗象援虬之戰,成立了皇家獅炎軍玳山分軍,擊斃了象軍的瀟灑飛煙大將軍,收復了虬誓國的所有失地,取得了大戰的最終勝利,簽署了《獅虬象三國聯合條約》,為神獅與虬誓兩國爭取到了應有的賠償。」
「應有的賠償?」江烈悄悄思忖着這句話的合理性,「好像怪怪的,但其實也沒什麼不對。還得是有志兄能說會道,把我的獅子大開口說成是爭取應有的賠償。我自己都必須承認,應有的賠償是爭取到了,不應有的賠償我也爭取到了,我就像耍流氓一樣把當時的象湄國榨成了窮光蛋。」
徐有志聲情並茂地續道:「由此可見,江烈是一位出類拔萃的軍事家,但他也不是只會打仗,同時,他也是一位慈善家。經歷了當年那場大火之後,江家莊原址變成了一片廢墟,但江烈不願浪費那片土地,斥巨資改造了江家莊,將江家莊改造成了獅北最大的慈善事業,收留了大量的鰥寡孤獨,讓許多可憐人重獲了新生,重拾了對生活的希望。獅炎軍有大批將士犧牲在了抗象援虬之戰,其中許多烈士的家屬變得無依無靠,江烈也將他們全部都收留進了江家莊。江家莊重建至今已有多年,全莊的運作資金都是由江烈一人承擔!試問天下還有誰能有江烈這般兼懷天下的胸襟?」
江烈咳嗽兩聲,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徐丞相的發言哈,我得糾正一下,不然就誤導大家了。江家莊確實是我決定重建的,大部分的資金也確實是我承擔的,但不是完全都由我一人承擔。拙荊沐慕大長公主也是有出一份力的,這筆賬不能只算在我一個人頭上。」
徐有志倒也不是故意忽略袁南兒的貢獻的,一方面是他着實不知曉袁南兒有貢獻自己的私房錢給江家莊,另一方面是他並不覺得袁南兒的錢與江烈的錢有何本質的區別,反正全蝕骨大陸的大多數家庭都是老公賺錢給老婆花。然而,既然江烈都如此說了,那麼徐有志也只能尊重江烈的說法。
「實在抱歉,是我準備工作沒做好,沒對事實了解充分。沒事,我亡羊補牢一下,糾正一下適才的發言,應該說——江家莊重建至今已有多年,全莊的運作資金都是由江烈與沐慕大長公主伉儷二人共同承擔!」徐有志微笑道,「江烈,這樣子說應該就沒毛病了吧?」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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