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可憐,哀求道:「長公主殿下,求您放過顧郎,顧郎是無心之失,您要是生氣,想打就打我吧!」
這就是顧鴻朝心上的那束白月光白聆歌!
她看着弱柳扶風,處處委屈,可在背後,她早露出噬人的獠牙,將自己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被按住的顧鴻朝沒想到白聆歌來了,他着急道:「聆歌,你乖乖的,快回去,你鬥不過這個毒婦的!」
「不,顧郎,我不能讓長公主打你!都是因為我,才讓長公主生氣的,長公主打我就好了!」
她嘲諷的看着白聆歌,仿佛在看一個拙劣的戲子在演戲。
瞧着白聆歌撲在顧鴻朝身上,秦殊凰冷笑,「既然白姑娘這麼心疼駙馬,那本宮就成全你,讓你替駙馬挨這四十板子。」
這個時候白聆歌怕是已經懷了顧鴻朝的孩子,這四十板,顧鴻朝敢讓她挨嗎?
秦殊凰話音剛落,親衛們就按住了白聆歌。
白聆歌怔住,她沒想到秦殊凰當真敢在顧鴻朝面前打她板子,她以前不是最在乎顧郎對她的看法嗎?
怔然之後,她立馬哀求地看向顧鴻朝。
白聆歌可是剛剛被診斷出來懷了身孕,哪裏能吃板子,此刻顧鴻朝對秦殊凰恨極,怒喝道:「秦殊凰,你敢打聆歌,我顧某和你沒完!」
秦殊凰在心裏嗤笑,前世,他們那麼折磨她,不用他說,她也不會放過他們!
「行刑!」秦殊凰冷冷紅唇里吐出這兩個字。
眼看板子就要落到白聆歌身上,情急之下,顧鴻朝擋住了板子,於是重重的板子都落到了顧鴻朝的身上。
顧鴻朝把白聆歌護在身下,咬牙憎惡地看向秦殊凰。
秦殊凰背對着顧鴻朝,根本就不看他,徹底忽略顧鴻朝的眼神。
大侍女瑞禾不想長公主殿下被這場面污了眼睛,提醒道:「殿下,奴婢扶您進去休息吧。」
秦殊凰微微搖頭。
還有人沒有登場呢,她現在休息還早了點。
果然,板子才打了一半,院門口匆匆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華貴的中年夫人,身邊跟着兩名少女,一名少女打扮華奢,另一名少女只穿着普通的家常衣裙,身後簇擁着好些婆子丫鬟。
這中年貴婦不是別人,正是顧鴻朝的母親,秦殊凰的婆母顧夫人。
顧夫人一看顧鴻朝被按在地上打板子,臉色瞬間變了變,隨即又頃刻調整了表情,快步來到了秦殊凰身邊。
顧夫人對秦殊凰慈愛又擔憂的道:「殊凰,鴻朝怎麼惹你生氣了,你告訴娘,娘立刻就讓人教訓他,哪裏用得着你出手,你知道的,娘一直都站在你這邊。」
說完就朝着打板子的親衛揮了揮手,讓他們暫時停下,可親衛們都是秦殊凰的人,沒有秦殊凰的命令,他們看都不看一眼顧夫人。
顧夫人見此,眸色沉了沉。
聽了顧夫人這番「誠懇維護她」的話,秦殊凰都要冷笑出聲了。
站在她這邊?
她這好婆母是如何說得出口的!
站在她這邊,顧鴻朝會三年不與她圓房?會與白聆歌珠胎暗結?顧家人會在外各種打着她的旗號作惡多端?吃她的用她的,還明里暗裏挑撥她與皇弟的關係,讓她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秦殊凰掃了一眼面前的顧夫人,顧夫人頭上戴的壘金絲寶石步搖是她陪嫁里的首飾,身上新做的衣裙布料也是皇弟送給她的貢緞。
她與皇弟自幼失母,前世,進了顧府後,顧夫人就是用這種慈母面具將她哄騙了去,直到後來皇弟失去皇位,顧夫人才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
秦殊凰冷聲道:「哦?顧夫人要幫本宮教訓駙馬?好!本宮與駙馬的孩子還沒出生,白聆歌卻懷有身孕,顧夫人要怎麼處置?」
顧夫人在旁一直觀察着秦殊凰,她很快發現秦殊凰對她沒有了孺慕的神情,眉頭微皺。而後又聽到秦殊凰不再叫她娘,而是喚她顧夫人,隨後又知道了白聆歌懷孕的事,她心中驚訝萬分。
可顧夫人很快掩飾了她驚訝的表情,憤慨的看向兒子和白聆歌,「還有這事!豈有此理!」
說着顧夫人就要拉秦殊凰的手,被秦殊凰巧妙地躲了過去,她有些訕訕道:「殊凰,是娘的錯,沒有教好鴻朝,你放心,娘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接下來,娘讓鴻朝每日都來你這陪你,彌補過錯。」
顧鴻朝正在旁邊被打板子,疼的滿頭大汗,嘴唇發白,聽到母親的話,憤怒的看向母親。
華服少女氣憤地衝上來,諷刺道:「秦殊凰,你也不想想為什麼哥哥寧願要白聆歌也不要你,還有臉讓娘親給你收拾爛攤子!」
這華服少女是顧鴻朝的親妹妹顧雨菲,不管秦殊凰做什麼,她總要在旁嘲諷兩句,更可恨的是,顧夫人和顧鴻朝明明知道她的惡劣性格,卻在秦殊凰面前每每縱容她。
秦殊凰冷着臉看向瑞禾,瑞禾第一時間明白了公主的意思。
她朝前走了兩步,到了顧雨菲的面前,一巴掌甩在了顧雨菲的臉上,「長公主殿下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小輩能直呼的!目無尊長,這一巴掌是長公主給你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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