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不了?
我驚疑的看向女孩,問道:「為什麼?」
女孩指着收據上的備註一欄,不滿的說道:「你不認識字嗎?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這是絕當。知道什麼是絕當嗎?就是不準備贖回,所當之物,歸典當行所有」
我腦袋嗡的一聲。
差點被氣得昏過去。
轉身去找鄒浪。
這傢伙早已溜之大吉了。
我問女孩怎麼才能將絕當贖回來。
女孩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這還不簡單,花錢買唄。典當行里的絕當,要麼拿去會場拍賣,要麼就直接賣給顧客。」
聽她這麼說。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跟她說,我要買鄒浪的絕當。
女孩拿起櫃枱上的當票,掃了一眼,淡淡說道:「等着吧」
說罷,轉身進了裏面的一個小房間。
我以為她是去找玉珠的。
誰知,出來的時候,手上拿的卻是帳本。
女孩抄了一串號碼後,走到貨架前,打開了外面的玻璃門。
貨架上放着不少的古董玉器和金銀手飾,還有一些名人字畫之類的物件。
這些都是過期沒有續當、或者典當時就跟當鋪談好,不會再贖的絕當。
很多典當行,都會將絕當,直接擺出來出售。
因為拿去拍賣場拍賣,要支付一筆不菲的費用。
「奇怪了,早上明明還在的,怎麼找不到了呢?」
女孩喃喃自語了一句,將當票甩到櫃枱上,抹了抹額頭的香汗,說道:「東西不見了,可能是被別人買走了,也有可能送去了拍賣場。」
我一聽,頓時心急如焚。
玉珠是周媚的,若不能尋回,日後該如何跟她交待?
女孩似乎也急於想做成這筆生意。
找不到玉珠,馬上來了脾氣,抬眼衝着樓上喊道:「老白,你下來一趟,有人找你。」
沒過多久,樓上傳來腳步聲。
一個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站在樓梯口,朝下張望道:「誰找我呀?」
中年男人個頭不高,身上卻透着一股令人感到壓迫的氣勢。
「你先下來再說嘛!」女孩撒起嬌,嘟嚷着嘴,說道:「昨晚我收了一枚珠子,怎麼不見了?」
中年男人從樓梯緩步走了下來,笑盈盈的看向女孩,眼裏滿是寵愛。
「什麼珠子?」
中年男人走到女孩身旁,接過她遞上前的當票,掃了一眼,淡淡笑道:「你說的是這個呀!大概一個小時前,有位姑娘來典當行淘貨,看中了玉珠,直接就買走了。」
說着,中年男人朝我看過來,驚訝的說道:「你也想買那枚玉珠?」
我點點頭,把玉珠被偷的原委,簡明扼要的跟中年男人說了說。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了片刻,微微頷首道:「原來是這樣那真是太遺憾了,讓你白跑一趟。」
這時女孩插了一句:「榮門的小賊確實太招人恨了,而且防不勝防」
「勝男,不可胡說。」中年男人打斷了女孩的話,輕輕撫着她的頭髮,說道:「隔牆有耳,小心禍從口出。」
女孩「哼」了一聲,不屑道:「本來就是嘛,為什麼不能說?反正有你白天勝在,我才不怕那些小賊。」
聽兩人的對話和語氣。
中年男人和年輕女孩,應該是父女關係。
父親叫白天勝,女兒叫白勝男。
白天勝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哪有這樣給你老子臉上貼金的?」
「白先生,能否請您幫個忙?」
我沖白天勝急聲說道:「那枚玉珠對我很重要,不知白先生可否」
白天勝揮了揮手,打斷我的話,隨後緩緩說道:「你想讓我告訴你買走玉珠的顧客信息?」
我馬上回答說是。
白天勝搖搖頭,說道:「不好意思,典當行對所有買主和賣主的信息,都是嚴格保密的。這是行規,也是典當行的立足之本。」
「白先生」
「不要再說了,你走吧。」
白天勝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語氣冰冷的下起的逐客令。
我知道再問下去也白搭。
只得悻悻離開了典當行。
剛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白勝男的聲音:「喂,那誰你等一下。」
這丫頭雖然沒什麼禮貌。
但,我心裏卻是一喜。
隱隱猜到她找我的目的。
「白小姐有事?」我轉過身,淡淡朝她看了一眼。
白勝男昂起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我知道買走那枚珠子的顧客信息,也可以告訴你」
我心臟一陣狂跳,雙腿在微微發抖。
不過面上卻表現得無比鎮定。
努力平復好情緒後,我笑了笑,對白勝男說道:「白小姐找我,是想跟我談交易?如果是,那就不用拐彎抹角,直說吧?」
白勝男怔了一下,驚詫道:「哇塞,你怎麼知道,我要跟你談筆交易?難道,你會讀心術?」
讀心術?
我搖了搖頭。
這麼明顯的企圖心,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還需要狗屁勞什子的讀心術。
「好吧,我告訴你是誰賣走了珠子。作為回報,你也得幫我做件事。」
白勝男撇了撇嘴,走到我跟前,低聲說道:「我爸說那枚珠子不是凡物,買走它的人,應該還不知道它的價值,你想拿回來,就得趁早。」
這是在點撥暗示我什麼嗎?
我一邊笑着,一邊細細打量白勝男。
白襯衣、牛仔褲,腳上穿着網格運動鞋。
雪白纖細的美腿,在陽光下,尤如一雙玉柱,優雅而嬌美。
「你幹嘛這樣盯着我?」
白勝男皺起眉道:「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否則你死定了。我承認我長得是很漂亮,喜歡我的男孩也很多,但你絕對不是我考慮的類型」
我瞬間無語。
這麼自戀的女孩,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白勝男頓了頓,接着說道:「好啦,言歸正傳吧,買走珠子的是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女孩,輕紗蒙面,皮膚勝雪,留在典當行的名字叫吉眉」
吉眉?
很古怪的名字。
而且,這個名字不一定是真名。
就算是真名,也沒什麼太大意義。
不過,她還留了地址。
無論是真是假,都可以去找找看。
除此之外,並沒有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而白勝男讓我幫忙做的事,卻有些離譜。
居然是要我去幫她偷一幅畫。
我直言無法做到。
「喂,沒有你這樣說話不算話的。」白勝男眉頭挑動,雙手叉着腰,說道:「我不惜損害典當行的名譽,破壞行業規矩,告訴你買主的信息,你這是想耍賴?」
我苦着臉,說道:「不是耍賴,而是我沒這個本事。偷竊是榮門擅長的活計,我又不是榮門的。所謂隔行如隔山,白小姐這是在為難我嘛。」
「你過來。」白勝男對我勾了勾手指。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www.dubiqu.com。筆神閣手機版閱讀網址: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4879s 4.09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