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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受到了欺辱,作為父親自然是要報仇的。
只是令白曉池沒有想到的是,離王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白曉池回到將軍府剛剛坐下,凳子還沒有坐熱,一杯茶還沒有喝完,便聽到府中下人稟報說離王帶着一縱兵馬氣勢洶洶地闖入府中,氣焰憤怒且囂張,指名點姓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白蓉蓉皺眉不解道:「哥,離王找你做什麼,而且看樣子是來者不善。」
白曉池神色淡定地喝完桌上的一杯熱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古怪笑意。
「走,我們去會一會離王。」
此時,將軍府前院已經被離王帶的一縱兵馬團團包圍着。
荀簡率領着府兵與他們刀劍對峙着。
白恭氣勢泰然地站在一縱府兵前,看着離王沉聲說道:「離王如此興師動眾地帶兵將我將軍府團團圍住是何意?」
「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問問你那個好兒子。」
蘇羽山一臉的殺意,似乎不太想理會白恭,衝着整個府邸大聲喊道:「白曉池,你給本王滾出來。堂堂聲名赫赫的將軍府公子難道只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縮頭烏龜不成?」
「離王此言差矣,縮頭烏龜形容離王世子殿下是最為合適的。」
人未到,聲先至。片刻,只見白曉池神色淡定地緩緩向着這邊走來。
「白曉池,你還敢出來,還算是有點擔當。」
離王看到步步走近的白曉池,滿臉怒色。
白曉池走到白恭身邊停下,輕輕喚了一聲「父親」。然後看向臉色陰沉難看的離王,淡然說道:「王爺對我有如此大的火氣,可是我做錯什麼?」
蘇羽山指着白曉池怒道:「白曉池,你在城外對我兒做了什麼,不用我本王提醒你吧。本王今日便是為我兒討回公道的,你砍斷我兒三根手指,我便要你一隻手,不為過吧?」
三根手指換整隻手臂,此事雖不公平,但倒也合情合理。
白曉池一臉無辜地看着離王,輕笑着說道:「王爺,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在城外對世子殿下做什麼了?雖說三根手指換取一條手臂倒也合理,畢竟是世子殿下,身份高貴。但此事實在與我無關呀,王爺憑什麼要我的一條手臂。具體是怎麼一回事,還請王爺弄清楚了再說,不然我便蒙受了不白之冤,那我這條手臂是不是也太冤枉了。」
見到白曉池如此裝瘋賣傻,如此戲耍於自己。蘇羽山此時此刻已經怒不可遏地到了極點,指着白曉池殺意洶洶地說道:「白曉池,敢做不敢當,竟然在這裏給本王裝瘋賣傻。兵部尚書曹大人的公子可是親眼看到你指使手下砍斷了我兒的三根手指,你還想否認不成?」
白恭見到蘇羽山如此憤怒,且聽着也不像是假話,緊皺着眉頭,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白曉池。
站在一旁的冷風雙手環抱胸前,眯眼看到白曉池神情如常淡定,便想到蘇羽山所言十有八九皆是事實,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心中暗道了一句:白兄不愧是你。
白曉池說道:「王爺,冤枉人也不帶這樣的吧?眾人都知道我與曹公子有私怨,哦不,準確地來說是眾人知道我與離王世子殿下和曹公子皆有私怨,所以不能憑着離王世子斷的幾根手指和曹公子的一番話,就冤枉此事是我所為。那樣對我也太不公平了。做人做事還是要講些道理和實實在在證據不是,王爺你覺得呢?」
蘇羽山沒想到白曉池竟能如此詭辯,冷哼道:「我兒的傷便是物證,曹公子便是人證,你還想否認不成?況且今日本王前來也不是聽你狡辯的,今日你的手臂,本王要定了。」說完,便給了一旁的陸浪一個「動手」的眼神。
察覺到陸浪的舉動,小武持劍一把護在白曉池的身前,面露冷色。
此時此刻,兩位武道九境以上的高手目光緩緩交匯。注視着小武,陸浪眉頭陡然緊起,他認出了當初夜裏救走周青且與自己交手的高手就是眼前的這位少年。或者說他早就猜到了那人是白曉池身邊的護衛小武,只是今時今日,兩位高手才正式見面交鋒而已。
白恭見到劍拔弩張的場面,衝着蘇羽山怒喝道:「離王,你當真是好大的擔子,如今曉池貴為帝師,你敢對帝師不敬,你還有沒有將陛下和公主殿下放在眼裏?」
蘇羽山冷冷一笑,看都不去看白恭,後者的話對他產生不了絲毫的威脅。
因為……他當然沒有將當今的陛下和公主殿下放在眼裏。
白曉池看着蘇羽山,用着十分平淡的語氣說道:「王爺,你可得想清楚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之下,你當真要對我強行動手嗎?且不說你的這個手下有沒有這個能力,對我動手的後果,王爺可有想過?畢竟……我如今的身份和地位不比剛回到京都的那個時候。」
蘇羽山聽到白曉池這句很有暗示性的話語,眼眸頓緊,咬牙沉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白曉池平靜說道:「我豈敢威脅王爺,我只想給王爺提個醒。」
蘇羽山微微沉吟,冷聲道:「那本王今日要非強不可呢?」
白曉池輕輕一笑:「那就看王爺有沒有那個能力了。」
此言一出,場面陡然安靜了下來。
蘇羽山眯眼怒盯着白曉池,似是陷入了沉默。白曉池所說的,他不得不有所考慮。且不說白曉池如今貴為帝師,即便白曉池是有什麼罪責,也輪不到他一個王爺私底下來指手畫腳,更何況他手中沒有任何指正白曉池的證據,如此治罪,難道單憑一時衝動和一腔愛子心切?
白曉池看出了蘇羽山心有顧慮,淡淡說道:「王爺,還是請回吧。」
白曉池怒視着白曉池,沉默猶豫了很久,最後咬着牙說道:「白曉池,此事沒有完,你等着。」說完,哼了一聲,便帶着人轉身離開了。
望着蘇羽山離開的背影,白曉池露出了淺淡且別有深意的笑容。
……
……
離王離開之後,白恭立馬將白曉池叫到了書房。
關上房門,白恭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曉池,你實話實說,離王世子的事情是不是你所為?」
面對白恭,白曉池不打算隱瞞,便點了點頭,說道:「離王世子的那三根手指的確是是我砍斷的,他與曹雲在城外私自霸佔村子農田建造私宅,我遇到了看不慣便隨手幫了一個忙,將他二人給教訓了一頓。」
白曉池說的風輕雲淡,白恭卻是滿臉苦色。
「即便如此,你只需上報陛下和公主殿下即可,怎可私自而為?你可知道經此一事,我將軍府算是與離王府正面交鋒上了,以往只是暗地裏較着勁。雖然說方才離王拿你沒辦法,就此離開了,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由此一事,離王今後只要逮着機會,定會藉機針對於你,今後你還是注意一些吧。」
「父親,你不必太過憂心。」
白曉池寬慰白恭說道:「自從我回到京都開始,離王何時給過我將軍府好臉色,哪一次不是處處針對於我?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將雙方的矛盾亮開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知道離王在此事上不會善罷甘休,畢竟事關自己的兒子,事關整個離王府的榮辱。不過請父親放心,此事我有應對之策,離王對我造成不了威脅的。」
「唉,你的事情我一向不插手,此事……你心中有數便好。」
白恭嘆了一口氣,沒有說太多。
他知道自己兒子的能力,也相信兒子不會做蠢事。
……
……
夜色降臨。
宣王府,蘇南的書房之中,蘇凌夷與蘇南對坐而飲。
「我實在沒有白曉池的手段竟如此狠厲,看來接觸這麼久,我是一點也不了他。」蘇凌夷輕搖了搖頭,有些苦澀道。
「白曉池要是能隨便被別人看透,那他就不叫白曉池了。」
蘇南輕輕笑道:「此事除了曹雲之外,沒有人能夠證明蘇陵的斷指之痛是白曉池所為,即便離王府如何折騰,也不會潑及白曉池。但以我對離王的了解,他定不會善罷甘休,那接下來就要看他能否翻出浪了,說着……我倒是期待起來了。」
蘇凌夷笑着點點頭。
……
……
離王府。
蘇陵從城外一路回到京都,流血確實有點多。
蘇陵略顯虛弱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且難看。
「父王,白曉池他斷我三根手指,你一定不能放過他。」
蘇陵拉着蘇羽山苦求道。
蘇羽山坐在床邊,面色陰沉道:「本王自然不會放過他,只是此事無人能夠證明是他所為,想要報仇,需要從長計議。」
蘇陵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臉怒色說道:「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我那王兄竟然與白曉池混到一起去了,在一旁眼睜睜地看着,也不說幫我說上幾句話,或者阻止白曉池。」
聽到這句話,看着眼前這個蠢兒子,蘇羽山的怒火不打一處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說道:「白曉池早就與宣王府有所接觸,蘇凌夷時常與白曉池混跡在一起,你現在才知道嗎?他還幫你,我看他巴不得你早點去死,皇室中人哪有親情可言,就你還單純地像一張白紙,整日除了吃喝享樂,處處惹禍,你還能做點什麼?哎……我就想不明白,我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蠢貨?」說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蘇陵低着頭,絲毫不敢言語,任由蘇羽山數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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