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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其他人面面相覷。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導演心臟跳得快,低頭點開閆鷺的電話。
門票是白蘞給的,人是白蘞安排的,導演知道整件事關鍵點在於白蘞。
閆鷺電話很快就接通,她有些意外:「導演?」
「是這樣的,閆鷺,」畢竟是章為志的電話,導演不敢隱瞞,「章台長剛剛打電話過來了。」
他言簡意賅的將整件事複述一遍。
閆鷺掛斷電話,微微思索,章台長跟孫丹是一家人,孫丹是姜附離介紹給她的,她沒有跟白蘞說,而是將這條消息發給姜附離。
**
星期一,下午放學。
白蘞懶洋洋地跟着一群人往外面走,她耳朵里塞着耳機,手上拿着黑色書包。
在聽英語。
手機響了幾聲。
分別是姜附離與姜鶴。
姜老師:【[圖片]】
姜老師:【落地了】
姜小鳥:【,】
姜小鳥:【,】
姜小鳥:【,】
不知道在飛機上遇到什麼事,姜鶴一下飛機就開始刷白蘞的屏,白蘞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微信,不由笑出聲。
慢條斯理地給上姜鶴回了個句號,又點看姜附離發過來的圖片。
江京在下雨。
湘城很少下雨,白蘞給他拍了個大晴天發過去,這會兒學校門口邊人流量不大。
許南璟就坐在馬路牙子上,跟蕭秉文打電話。
他揚着眉,「你說她有黑色背景?」
許南璟不止一次聽到閆鷺這個名字了,此時蕭秉文一科普,十分詫異。
「那天在格鬥場看到的就是她,」蕭秉文聲音冷靜,「黑水街,敢拿着攝影機拍攝,說她沒背景你信嗎?」
許南璟看到了白蘞,他站起來,向白蘞招手。
「不過據說閆鷺早閉關,沒人能聯繫到她,」蕭秉文開口,「我在等書禾,他老師肯定能聯繫到閆鷺。」
柳書禾的老師就是簡院長,而簡院長,是閆鷺的編曲。
許南璟「嗯」了一聲,問起另外一件事:「你說的那個人找到沒?」
「哪有那麼好找,」蕭秉文嘆息,「這人比賀文還神秘,江大官方都找不到隱秘消息,賀文至少我們知道他是誰,知道他的長相。」
「那新人聯誼確定不來?」許南璟也覺得詫異,「當初姜哥也沒去。」
「這能比嗎,」蕭秉文笑笑,然後正色道,「我見到書禾之後,再去湘城,之前陳局他們是拿到過拍賣場的邀請函。」
「行,我這兩天多逛逛黑水街打探一下消息。」許南璟懶洋洋地說着。
看到白蘞過來,許南璟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塞到兜里,朝白蘞勾了勾唇,「我送你回去。」
自機車之後,許南璟對白蘞關懷備至。
白蘞吃軟不吃硬,「謝謝。」
「跟我說什麼謝。」許南璟挑着眉眼笑。
姜附離回江京,他理應做好護花使者的身份。
**
白蘞坐到後座。
許南璟發動車,打開音樂,慢悠悠地將車開到路上。
音樂剛起了個頭,就突然切換到英語閱讀。
許南璟被突然出現的繁雜英語嚇一跳,後座,白蘞降下車窗,手肘搭在窗戶上,指尖懶洋洋地敲着窗戶,聽到車子裏迴響的閱讀聲,她也頓了下。
許南璟開的是姜附離常用的車。
車子一發動,藍牙就自動斷開耳機自動連上,白蘞滑下來,關掉藍牙,「抱歉。」
「沒事,你繼續放,不然姜哥回來我可能要失去駕駛權。」許南璟看向後視鏡,他反應過來,忍着笑。
但是他沒開玩笑。
白蘞默默低下頭。
許南璟將車轉了個彎兒,又笑,「白蘞妹妹,不考慮考慮我之前提議的?」
認乾媽這件事。
白蘞依舊沒出聲。
許南璟又道:「那……你加我媽一個微信?她想見你好久了。」
他退而求其次。
加個微信沒什麼,這次白蘞沒拒絕。
她靠着車門,風吹着她額前的碎發,剛想與許南璟說話,手機響起。
是簡院長。
「你最近幹什麼了?」手機那頭,簡院長抬手,讓教室里的音樂停下,聲音挺無奈的。
一堆人在跟他旁敲側擊打聽消息。
包括陳老爺子。
簡院長從沒發現自己這麼炙手可熱過,一問閆鷺,源頭在白蘞身上。
教室里,其他人聽到簡院長的聲音,面面相覷,簡院長向來嚴肅慣了,即便是面對三個徒弟,都十分嚴厲,他的教導視頻被人說是狂魔。
除了上次傳言他對一個高三生主動打招呼,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和緩的語氣。
男人與身邊的女人交換眼神,掩住驚愕。
白蘞挑眉,她將書包放到一邊,慢條斯理,「沒吧,你克服一下。」
「……」簡院長有些無語,但這是白蘞,「行,克服,那你的新曲呢?我等一個多月了。」
「快了。」白蘞還是用這兩個字敷衍他。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靈氣?」簡院長也是服氣,白蘞這放着天生的靈氣不用,他都為她心疼。
白蘞意識到質問是假,逼她交歌是真。
她隨意敷衍兩句掛斷電話。
簡院長低頭,看着手機:「……」
算了,他看着教室里的五六個人,容色重新恢復肅然:「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裏。」
他拿着手機離開。
教室里,穿着駝色線衣的女人站起,她拿起圍巾,「師兄,你覺得……老師剛剛在跟誰打電話?」
「老師這個態度,」男人抱起古箏,目光深沉,「新曲……應該是他編曲的那位吧。」
柳書禾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也是。」
**
白蘞這邊,她掛斷電話。
正好紅燈,許南璟朝後視鏡看過去一眼,隨口問着,「誰啊?」
聽語氣不像是姜附離或者同學。
「老朋友。」白蘞這麼形容簡院長。
「你跟你老朋友關係真好。」許南璟指尖點着方向盤,他本就是等紅燈無聊才問兩句,綠燈,他啟動車。
不多時就到達青水街。
白蘞道謝下車。
許南璟透過車窗,看到街口蹲着一個黃毛男人。
黃毛男人一看到白蘞就立馬站起來,拿了一個東西遞給白蘞,因為白蘞稍稍側身,擋住了些許視線,許南璟有些看不清。
他只拿出手機,向姜附離匯報——
【有個鬼火在跟阿蘞妹妹說話!】
他十分粗糙地形容黃毛。
然後找到白蘞的微信,又點開她的名片,把她推薦給高嫣。
高嫣收到消息,點開一看,挑眉:【這是誰?】
不怪高嫣詢問,白蘞這古城樓頭像,真的很像老年人。
許南璟慢條斯理:【白蘞妹妹。】
高嫣懶得回許南璟,直接點開白蘞的名片,添加好友,並附送消息——
【你好,我是許南璟的媽媽】
**
星期五是清明節。
要放假三天。
星期四晚上,任晚萱接到紀紹榮的電話,「爸。」
「晚萱,」紀紹榮的聲音很疲憊,「我這段時間忙,沒有時間。你舅舅也不在,明天清明節,你替爸爸跟爺爺一起去拜祭。」
任晚萱還在寫作業,她不想浪費時間,「爸,我還要跟外公……」
「晚萱。」紀紹榮聲音難得嚴肅。
任晚萱「哦」了一聲。
翌日一大早,任晚萱就起來,她神情不太好。
飯桌上,任謙看她一眼,「你爸讓你去你就去看看吧。」
以往清明節,任晚萱沒有回去過一次,任謙也不會讓她回去,今天任謙倒是鬆口了。
畢竟任家大不如從前,還有……許家在那呢,任謙不想讓這關係變淡。
任晚萱不情不願地換了一件衣服去紀家。
到了青水街,她嫌棄地下車,目光卻看到對面有一輛黑色商務車,若是以往,任晚萱肯定會思考這裏怎麼會出現這種車,只是今天她沒心情看。
她踩着青水街的石板走到紀衡家,抱怨許家怎麼沒給紀衡換住處。
敲門時,任晚萱斂了臉上嫌棄的表情,紀衡從裏面開門。
「爺爺,」任晚萱隨意走進去,她看着院子裏的石桌還有凳子,沒有坐下來,只對着紀衡道:「我爸讓我跟你們一起去拜祭。」
她表現得很有禮貌。
紀衡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上拿着煙杆,他退到左邊,看着任晚萱,任晚萱穿着粉底連衣裙,剪裁精緻,頭上還別着兩個紅色瓢蟲發卡很精緻的大小姐,衣着華麗漂亮。
旁邊,白蘞抱着琴出來。
白蘞今天穿着亞麻色盤扣上衣,下面黑色冰絲長褲,頭髮依舊只用一根原木色的木簪挽起,一如既往的素。
白蘞看到任晚萱,沒說話,紀衡昨晚就說了清明節要去拜祭。
來這個世界麼久了,白蘞只見過白啟明的宗祠。
從未見過外婆的牌位,紀家也沒人提過,除了神出鬼沒的紀紹榮,還有她從未聽到過的外婆。
至於紀衡,家裏那麼多名貴布匹,白蘞能認出來,紀衡不說白蘞也不問,就如同紀衡不會多問白蘞的事兒。
爺孫倆都知道對方有秘密,心照不宣。
紀紹榮在做什麼白蘞不好奇,她只是好奇這個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的外婆。
今天終於要看到了?
紀衡重新看向任晚萱,他劃了一根老式的火柴,點燃大煙,「拜祭有點遠,還要走很長一段山路,你可以嗎?」
聽到很遠,還要走山路,任晚萱面色變了。
但是她沒說話,雙手抓住裙擺。
「你回去吧,」紀衡垂下渾濁的眸子,他聲音含糊不清,「阿蘞體質好能爬山,你身體沒她那麼好。」
意思是自己可以不用去。
任晚萱竊喜,面上卻是遲疑:「這樣好嗎……可是我爸說……」
「你爸那我去說,」紀衡吐出一道煙圈,輕聲道,「你放心,沒事。」
「好,」任晚萱拿出手機,她壓抑住雀躍,「那爺爺……我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紀衡等她離開院子,然後抬頭,沉聲對白蘞道:「收拾一下,我們馬上走。」
他轉身回房間拿拜祭的東西。
「好。」白蘞頷首,她看着紀衡的背影,若有所思。
青水街路口。
明東珩看到拿着菊花還有一堆物品的紀衡跟白蘞,連忙從駕駛座下來,後門自動打開:「白小姐,紀老先生。」
他沒說是來幹什麼的,但意思很明顯。
紀衡看他一眼,思考將近一分鐘,最終還是沒拒絕:「謝謝。」
他跟白蘞坐上商務車。
「紀老先生,去哪?」明東珩系好安全帶,看向後視鏡。
紀衡低聲報出一個地址,明東珩打開手機輸入地址,在看到終點的時候,愣住。
……時間再創新高,人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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