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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看他一眼,又看一眼田佩佩,對身後的保鏢:「還不動手,我的話都支使不了你們了?」
田佩佩就往後縮了縮。
保鏢也是進退不得。
站在面前的人,一個是周家的老太太,一個是周家現任家主,哪個也是得罪不起。
他們就是拉出來當擋箭牌的。
周江河主動上前,「母親,佩佩也沒做什麼事情,昨天下午,她確實是偏頭痛,找來家庭醫生看了看,看了病就放那家庭醫生走了,我當時也是在場的。」
「她偏頭痛為什麼不去醫院?」周老太太反問。
周江河說:「母親,您這就沒有道理了,只是找來問問……」
「我不和你說這麼多,說了你也不信,我現在就問你,你是執意要護着這個毒婦?」周老太太耐心全無。
早上醒來,本來心情很好,卻被孫媳婦忽然早產的事情給搞的一陣心悸,還沒來得及去醫院看自己的重孫女,就過來面對着田佩佩這隻毒蠍子浪費口舌。
田佩佩現在不說話了,就躲在周江河的身後,低着頭,小聲嗚咽着。
周江河皺眉,「母親,這並不是護着,這是事實,您有時候太偏激了,佩佩人很好的,您不要一直戴着有色眼鏡去看她,你會發現她的好。」
他擺了擺手,讓傭人和保鏢都出去。
「母親,有時候你也要顧及着點我的面子,現在佩佩是主樓里的夫人,您也應該顧及着點。」
「顧及她?」老太太拄着拐杖,「你想要讓我不用有色眼鏡去看這個毒婦,你就先對阿越有所改觀,不該處處針對他,處處偏着別人!」
周江河的眉心一蹙,「母親,不要提這個。」
「不要提什麼?阿楓是你的兒子,阿越就不是?楊沁渝的事情,我也聽了,我覺的,以楊沁渝的性子,做不出那種害你害己的……」
「母親!」周江河打斷了周老太太的話,「不要再提那個女人了。」
周老太太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躲在周江河身後的田佩佩。
「算了。」
不急於一時。
這個女人,想要收拾,有的是機會。
「但是,有我在一天,她就別想當什麼夫人!」
她招手叫柳姨扶着她,轉身出了主樓。
走到門口,她停住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
「你的兒媳婦現在生了孫女,你這個當爺爺的,也不去看看?」
她沒等周江河回答,徑直走了出去。
「儘是浪費時間,先去醫院,看看我的寶貝孫媳婦和從孫女去。」
周江河的眉心已經是蹙成了一個疙瘩。
他把田佩佩給拉到面前來,「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佩佩一雙眼睛裏含着眼淚,「老爺,你不信我?」
「也不是,你……」
「我來到周家,是您給了我一個家,讓我和阿楓能有避風港,能讓阿楓去國外去留學,我依附你,在這個家裏,我謹小慎微,特別是老太太來了,生怕做出點什麼出格的,現在這種事情也只是巧合了,卻都把錯誤推到我身上,我……」
田佩佩哭的眼淚流了下來。
這張泫然欲泣的面龐,在周江河的腦中,和另外一張臉重合在一起。
他的心裏一緊,握住了田佩佩的手。
「阿露,我信你。」
田佩佩被周江河摟到懷中的動作微微一僵,卻還是順從的靠在了他的懷中。
過了一會兒,周江河被一個電話叫去,田佩佩臉上立即換了一副面孔。
她轉身上了樓。
「喵嗚。」
她養的那隻波斯貓跑了過來,要她抱。
田佩佩將貓給抱了起來,隨手拿起來一條毯子,捂在裏面,狠狠地揉捏掐了起來,面孔猙獰,無聲的說:「阿露?就算是能得到周江河的愛又怎麼樣,也不過是一個短命鬼!兒子也是個不成器的!」
貓尖聲叫着,讓人起雞皮疙瘩。
她鬆了手。
貓從毯子下面跑了下來,炸毛的沖了出去。
田佩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替身又怎麼?
她才是現在站在周江河身邊的女人,她現在慶幸,自己長着和一個死人相似的面孔。
…………
徐思沐睡了很久。
久到好似是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她回到了青春年少最美好的年華。
她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是在高一軍訓的時候,他作為訓練總教官的助理,是最亮眼的存在。
不管是迷彩,還是軍服,總是能穿的一絲不苟,當軍服襯衫繫到領口的那一顆的時候,有一種分明的禁慾感。
在青春萌動的校園裏,這樣的少年總是吸引人的目光的。
徐思沐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只會把目光遠遠地落在他的身上。
她見過他。
在下雨天,還幫她撐傘。
本以為是同學校的學生,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教官。
身旁有女同學在說話:「好帥啊!我不行了!」
「好羨慕四班的同學啊!」
「為嘛?」
「你不知道?四班的教官臨時調離了,就先讓陸教官替補上了。」
「哇哇哇!」
一陣尖叫聲。
四班的徐思沐拎着水壺,從旁邊經過,面無表情的回了教學樓。
下午,軍訓時間。
他穿着一身迷彩,戴着迷彩帽,來到了四班的方塊隊前面。
雖然已經是見過很多次了,但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去看,還是會心跳加速啊!
徐思沐在高一的時候個子還是嬌小,排隊站在第一排,中間位置,剛好是能正面看到他。
他笑着走過來,「大家好,接下來的十天時間,由我帶大家的軍訓,我叫陸珩。」
陸珩啊。
徐思沐在心裏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
別看陸珩臉上笑眯眯的,但是訓人訓起來,絕對是毫不留情面的。
站軍姿,說了動一下,男生多站二十分鐘,女生多站十分鐘,就絕對是嚴格遵守,一下也不動。
大多數同學都被罰了。
徐思沐也不例外。
她在太陽底下,多站了十分鐘。
她站的筆挺,鼻尖上落着點汗珠,任由汗水從額角留下來,滲進身上穿着的軍訓迷彩服的衣領里。
陸珩就靠在前面的大樹旁邊,抱着手臂,掃視着這些比他的年齡小不了幾歲的學生們。
他的目光,停留在徐思沐的身上。
他走了過來,繞着徐思沐轉了一圈,手在她的手臂上拍了一下,「貼好褲縫線。」
徐思沐立即就站的筆直。
陸珩笑了一下,覺得這姑娘這股子認真勁兒,還真的是可愛。
他們在烈日下站軍姿,陸珩和別的教官都不一樣,他不會去到樹蔭下去乘涼,會陪着他們一起站,還會時不時地突然冒出來,給想要偷懶的學生一個突然襲擊,旁邊的很多學生都私底下叫陸珩鐵面教官。
甚至就連班級里最弱小的小個子女生都吐着舌頭,私底下說:「幸好陸教官臉長得好,可以和他對我們的嚴格要求抵消掉。」
別的女生急忙點頭,「對,真的是帥,看他的臉和身材,我能再站五百年!」
「得了吧!五百年,你要成精了!」
女生們笑鬧成一團,徐思沐從來都不參與這個話題。
她在樹蔭下喝水,眼光不經意的就朝着教官休息那邊看了過去。
好巧不巧的,剛好就和陸珩看過來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徐思沐心跳猛地快了幾拍,急忙轉了眸。
前面嘰嘰喳喳的女生說:「哇,剛才陸教官看我了!」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聽說陸教官的身世也是一頂一的好,出身好,樣貌好,還有錢,怎麼有這樣完美的男人啊!」
徐思沐低着頭,盯着手中的水杯發呆。
吹哨子的聲音響起,集合!
接着又是半個小時的站軍姿時間。
在眾人的哀嚎下,卻又不得不去遵守。
頂着烈日站軍姿,就很容易中暑。
陸珩也懂得勞逸結合,半個小時後,就讓學生們去陰涼處避一避,喝點水休息一下。
徐思沐走向樹蔭處,她蹲下來拿起自己的水杯,擰開蓋子剛想要喝水,驀地,就忽然搖晃了幾下,猛地向後一踉蹌。
「啊!」
「有人摔倒了!」
周圍的同學頓時嘰嘰喳喳起來。
「阿珩,是你帶的學生吧!」
陸珩一聽,轉身就朝着那群人跑了過去。
撥開人群,「都讓開!」
他看見倒在地上的徐思沐,眉心一蹙,單膝跪地,將小姑娘給扶了起來。
徐思沐的水杯剛才開着蓋子,猛地一摔,杯子裏面的水,全都灑了出來,撒了她一身。
休息時間到了,吹哨子的聲音響起。
陸珩直接將小姑娘給抱了起來,轉身就朝着醫務室跑了過去。
他朝着三班的教官叫了一聲:「先幫我帶下班!」
來到醫務室,判定是中暑。
醫生先給開了一瓶藿香正氣液,徐思沐撇着嘴,扭頭,真難聞。
她從小到大,最不想喝的就是這種東西了!
味道特別古怪!
陸珩拿着湊到她嘴邊,「快點喝。」
徐思沐哭喪着臉,嗓音微弱的說:「苦。」
「喝了給你吃糖。」
徐思沐看他一眼,「不用了。」
她捏着鼻子,一口氣喝完了。
陸珩果然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顆大白兔的奶糖,遞給徐思沐。
奶糖是在貼身的口袋裝的,這樣炎熱的夏天,都已經有點化掉了,可徐思沐現在苦的渾身哆嗦,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剝開糖紙就含在了口中。
甜滋滋的。
陸珩側頭看着她。
她臉色蒼白,卻顯出一雙眼睛格外的黑亮。
醫護室里有開空調,冷風吹着,身上的汗落了,徐思沐濕透了的衣服外套,就有點冷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陸珩看她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先把濕衣服脫下來,我去幫你烘乾。」
徐思沐:「???」
陸珩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忙解釋道:「你先鑽進被子裏面去,要不然待會兒出去容易感冒。」
他指了指門外,「我出去。」
徐思沐急忙把身上的迷彩外套和T恤脫了下來,然後鑽進了被子裏面,只露出一隻小腦袋。
「我好了!」
她朝着門口叫了一聲。
陸珩咳了一下,走進來,從椅子上將徐思沐的迷彩外套和T恤拿起來,「我去幫你烘乾,你先躺着,喝點水。」
徐思沐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看着少年的背影,也不知道怎麼,心跳的有點快。
或許就是因為第一眼,就沒有把他給當成是教官,而是當成普通的同學,她對他沒有一點對於師長和教官的畏懼感。
這邊,陸珩找了一圈,沒找到烘乾機。
這麼個破地方,竟然連烘乾機都沒有。
陸珩索性就找人去找來了吹風機,將徐思沐的衣服掛在衣架上,用吹風機一點一點的吹乾。
小姑娘的T恤是白色的,前面印着一個在啃蘿蔔的大白兔。
這倒是像極了剛才她在低頭吃大白兔奶糖的模樣。
陸珩摸了摸口袋,待會兒去超市再去多買一袋來。
沒有烘乾機,用熱吹風就花費了比較長的時間,等到完全吹乾,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陸珩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坐在這裏,吹了半個小時。
在面對別的事情上,他很罕見的表現出了沒有過的耐心。
等到他拿着衣服回到醫務室,才發現小姑娘已經睡着了。
徐思沐睡相很乖,被子口都掖的嚴嚴實實的,就露出一個小腦袋來,陸珩把衣服給徐思沐放在床頭,轉身去對醫生說了一聲,讓這個學生在這裏休息一下,不用回去訓練了。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剛才還說很乖的小姑娘,就已經從被子裏探出一隻胳膊來。
陸珩:「……」
果然是不能夸,心裏夸都不行。
醫務室裏面開的冷氣很足,不蓋被子就有點涼了。
陸珩走過來,細心的捏着女孩的手腕,把她的胳膊給放了進去,看了一眼時間,不能再耽擱了,就轉身回了操場。
兩個小時的訓練之後,結束。
別的教官朝着陸珩招手,過來勾着他的肩膀,「去餐廳吃飯?」
「我先不了,我有點事。」
陸珩的確是有點事。
他去了醫務室。
推開門,就看見小姑娘還躺在床上睡着。
陸珩果然想的沒錯。
這小姑娘一旦是醒了,肯定會去操場的,沒去,就是沒睡醒。
他拉了一把椅子,然後拿出手機來隨手刷新聞。
等到徐思沐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少年靠在沙發旁邊,正低着頭看手機的身影。
室內沒有開燈,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只有手機屏幕的一小塊光斑,落在少年的臉上。
陸珩像是察覺到什麼,抬起頭來看了過來,正好和徐思沐一雙黑漆漆的目光對上。
「你醒了?」
少年剛才還緊繃的面容,此時就已經一下鮮活了起來,「你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
徐思沐的嗓音有點啞,陸珩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端過來給她喝。
徐思沐趕忙撐起身來,想要接過水杯。
她身上的被子就滑了下來,露出了細細的兩條白色的肩帶。
她喝了兩口水,臉就一下紅了。
陸珩也是有點無措的急忙轉身,「那個……我在外面等你。」
徐思沐看了一眼放在枕側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已經抬步走出去的少年,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徐思沐換好衣服出來,少年插着迷彩褲的口袋在來回走動着。
她走過去,「教官。」
陸珩看了她一眼,中暑後的臉蛋紅暈已經消散下去了,衣服領口系的好好的,一絲不苟。
他點了點頭,「你好點了麼?」
「嗯。」
「餓了麼?一起去吃飯?」
徐思沐眨了眨眼睛,「好。」
有陸珩在,徐思沐也沒有去學生餐廳了,直接去了教職餐廳,刷的是陸珩身為軍訓教官的臨時的餐卡。
陸珩給徐思沐點了一份紅燒茄子,一份清蒸醋魚,一份黃瓜拌菜,還有米飯。
徐思沐看着這裏的伙食,十分驚異。
「教職餐廳的就是比較好吃啊。」
陸珩也選了一份套餐,端着走了過來,「是啊,我還要在這裏呆半個月,你可以來蹭我的餐卡。」
徐思沐笑了一下,「真的嗎?」
「當然。」
徐思沐覺得陸珩笑起來真是好看。
是那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陽光又帥氣。
自從有過這一次的交集之後,在接下來的訓練中,陸珩就格外關照徐思沐,有時候會單獨拎出來讓她休息。
別的同學都發現了。
不就是因為徐思沐中暑暈倒過一次嘛!
於是,一天下午,四班暈倒了七個女生兩個男生。
陸珩:「……」
幸而,秋老虎也就只有那幾天的時間,接下來的一周里,下了兩場雨,天氣就涼快了下來。
一直到軍訓完畢閱兵。
閱兵中,要有敬禮。
「五指併攏自然伸直,中指微接帽檐右角前約2厘米處。」
陸珩演示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徐思沐聽見後排的女生有花痴道:「好帥。」
「你們沒有帶帽子的,就在太陽穴。」
陸珩便一個一個同學的糾正如何敬禮。
輪到徐思沐。
徐思沐站的筆直,手臂也很有力量,很標準。
陸珩又不甘心直接從小姑娘面前經過,想了想,拿着她的手腕,稍微移動了一下,「就這樣,很標準,不錯。」
等到陸珩向前面走了很遠,徐思沐才眨了眨眼睛。
他剛才把她的手向下挪了挪,又挪回了原位?
終於,到了學校閱兵的當天。
陸珩站在隊列前面,對同學們說:「有沒有信心拿第一?」
「有!」
「聽不到!」
同學們比剛才氣勢增長了兩倍,「有!!!」
於是,他們的口號聲音,氣吞山河,徐思沐走在隊列中,都已經感覺自己的嗓子要喊劈了。
在經過主席台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看見看台上的陸珩。
班長喊口號:「原地踏步走!敬禮!」
徐思沐轉過頭來,用十分漂亮的軍姿轉向他,朝着他敬禮。
軍姿和軍禮,是陸珩一個同學一個同學糾正過的,都是齊刷刷的很標準。
最後,閱兵結束,陸珩所帶的四班,獲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績。
在教官送別的時候,有很多女孩子都哭了。
徐思沐沒有哭,就這麼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有很多女生還準備了小禮物,或者是要一個手機號碼,都被拒絕了。
「我們有我們的紀律,不能收禮物。」
陸珩婉拒了同學們的禮物,手機號碼也並沒有告知他們。
他越過圍在自己面前的女生們,朝着身後的徐思沐看過來。
徐思沐抿了抿唇。
她早在前幾天吃飯的時候,就已經把陸珩的手機號碼給要了過來。
現在還好好地躺在她的手機裏面。
她在心裏默默的想,他只給了她手機號碼啊。
她是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
在學生們的注目禮下,所有教官都集結完畢,然後報數,單手撐着跳上一輛車上,朝着下面的學生們揮手。
徐思沐覺得,這麼多教官里,只有陸珩跳上車的動作最帥氣。
看着車開走,她在眾多學生中,極為不起眼的,抬手朝着那遠遠開走的車揮了揮手。
接下來,就已經開始了緊張的學習生活。
徐思沐有時候回到宿舍,躺在被窩裏面,拿着自己的手機,翻到陸珩的手機號碼,下了幾次決心,都沒有撥過去。
就這樣,一直等到了徐思沐高二的時候。
高一的新生,又要開始軍訓了。
和徐思沐同一個班級的學生們,也就是在茶餘飯後聊一聊去年那個年輕帥氣的教官小哥哥。
可是,徐思沐卻一連幾次,都偷偷地跑到訓練操場上,隔着欄杆朝這裏面望。
聽說今年並不是原來的那個軍區的教官過來訓練的。
徐思沐頓時就有些失望了。
她默默地轉了身,終於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時隔一年。
那邊沒有人接。
應該是手機並不在手邊吧。
就在徐思沐以為手機沒人接的時候,忽然,那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小姑娘,你總算是給我打電話了。」
徐思沐眼睛瞪的圓圓的。
因為,這個聲音,不光是從手機聽筒內傳來的,還有,眼前……
她蹲在地上,目光所及,是一雙軍靴,褲腿扎在靴口裏,雙腿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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