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之夜 第十六章 謙虛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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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馬下線了,陳無遇又回到羅漢床上,準備今天晚上就睡在鳳凰三路,免得跑來跑去,耽擱時間。臨近吃晚飯的時候,肖子厚來電,一是問了戰況,陳無語說自己已經被他們推到了大同隊一把手的位置,但自己不想干,想將這個位置交給武則天,自己只想做個閒置;肖子厚雖然不同意他這思想,但也不好多說,畢竟現在玩遊戲打比賽的是陳無遇,而不是自己。二是肖子厚說林南的弟弟林北要來長安,約好明天中午在鳳凰四路的順豐大酒店一起吃飯,能不能抽空參加下?陳無遇想,反正也沒有其他事,就答應了。

    結束了和肖子厚的通電,陳無遇接着想物業公司的故事。

    記得長安文化藝術節上,自己才知道當天晚上的小主持人薛文靜,是省宣傳部一位領導的親戚,就住在新都市。當天,正在看薛文靜主持時,身邊的物業公司值班中心主任王鵬說了這個情況,問陳無遇覺得薛文靜主持得咋樣?陳無遇隨口說了一句,都是業餘主持,還可以吧!他和王鵬在一起,主要是見王鵬下午執行自己的命令,很到位。而晚上,郝大通和王剪要來,一起在燒烤大會上吃個飯,就想着讓王鵬陪陪。

    按照原定計劃,在藝術節的節目表演完,發了獎之後,就在新都市的廣場,繼續辦一個燒烤大會。讓參加演出的群眾性演員和業主、陪願意留下的嘉賓,一起吃個晚飯。當然,這也是商業性活動的一個重要內容。為了這個燒烤大會,物業公司商業部的經理,還專門從長安啤酒廠拉了一卡車啤酒的贊助;那些菜、燒烤等等,都是用冠名商的贊助費採買的。這個活動,公司不但不出一分錢,還賺了5萬元。

    等郝大通和王剪來了,節目都已經結束,涼菜和燒烤也已經開始。負責每桌招待的物業公司工作人員,也正在給大家送酒、開酒。本來說好一起參加晚宴的幾個重要領導,因事都先走了,留下的只有市局一把手常天。因為常天家就在新都市,愛人孩子都一起參加了今天的活動,還獲得了一個大獎。姚遠和常天禮節性地碰了一杯酒,就隨着一位市領導走了,章文明也給常天解釋了一句「晚上要飛趟上海」就走了,當天晚上剩下的長安地產高管就只有古橋。古橋的妻子石月陪女兒在會所上補課班,晚上肯定也會來,所以古橋就陪着常天和家人,一起邊吃邊聊天。待古橋的妻子和孩子來了後,陳無遇看郝大通也喝得不少了,便帶着郝大通和王剪,一起去給古橋一家敬酒。

    其實,晚上陳無遇並沒有喝多少,而是一邊陪郝大通,一邊招呼古橋和常天一家,畢竟接待領導是一件比較細緻的工作,一般人古橋也不放心。而今天晚上的接待,又和往常不同,既要讓領導和家人很自然,又要服務周到。所以,陳無遇和古橋的桌子離得很近,又沒有靠在一起,只隔了一張桌子。

    陳無遇對古橋,幾乎是事無大小,都如實匯報,所以下午這兩個朋友來看自己,自己招待他們晚上在這裏吃飯,以及兩個的身份都是簡要的匯報過。古橋對陳無遇的信任,也和陳無遇的這一作風有關。當三人到了古橋的桌子邊時,剛想給古橋一家敬酒,就聽古橋說:「常局在這,你咋沒有眼色?」

    陳無遇其實知道應該先敬常天,但還是故意先敬古橋,讓常天看一下古橋對他的尊重。於是,陳無遇就帶着郝大通和王剪一起給常天一家敬了一杯酒。喝了酒之後,先向兩位介紹了常天,又向常天介紹了兩位朋友。說一位是玉泉縣城管執法大隊的郝大隊,再重點說了這位是玉泉縣派出所所長王剪。王翦當天沒有穿警服,常天一聽是一家人,自然就親近了很多。就見陳無遇又給王翦和常局各倒滿了一杯啤酒,王翦就接着給常天繼續敬了一杯啤酒。而後,常天主動讓王翦記了他的號碼,說是有空到辦公室來轉轉。之後,自然又給古橋一家敬了酒。

    兩位的到來,不是碰巧來的,而是下午5點藝術節開始後,陳無遇得知市局一把手常局要來,便立即聯繫了郝大通,讓他和王翦一起速到長安新都市項目,來參加這場燒烤活動。也就是通過這場燒烤活動上的相識,王翦隨後又主動和常局聯繫,有時也帶些家鄉的特產來看望常局的愛人,一來二去,成了非常信任的小兄弟。瞅了個合適的機會,常局便將王翦調到了長安市的一個派出所任了個副所長。一年後,又提拔了個所長,從此算是在長安扎住了腳跟。

    再說藝術節後的6月初,又發生了一件震動很大的事。

    當時,吳利當長安物業公司總經理時,曾經負責一家知名酒店的物業管理,每年的物業管理費是長安物業所有項目中收費容易,利潤很大的項目——陽光酒店。但隨着混改的實施,吳利就想將這個項目用自己和幾個老員工新成立的公司接管了。當時,吳利覺得,長安物業雖然也有他的股份,但還是沒有自己獨立的公司利潤大。就在2004年6月5日,這個項目的合同已經到期,吳利就聯合項目的業主委員會主任,想偷偷地將物業管理協議簽了。但長安物業商業部卻提前知道了這件事,並匯報給了古橋。古橋聽後,就讓陳無遇去處理。走前,只交代了一個原則,項目不能走,其他都可以談。

    陳無遇起初去時,已經下午3點,只帶了王鵬和兩個經理,一個是工程經理,一個是保安經理。路上,和一兩個人通了個話,就將手機交給了王鵬。王鵬看着形勢,估計今天有一場惡戰。

    到了現場,吳利公司的保安竟然不讓進門。陳無遇便知道,這個開場不容易。於是,讓保安經理立即組織了上百名隊員,接管陽光酒店。並致電陽光酒店的大戶周總,意思是有重要的事情要當面溝通下。周總也知道是更換物業公司的事,本來不想見面,但陳無遇說得很客氣,只要見了面,一切都按周總意見辦。於是,周總就帶着業委會主任和信心滿滿的吳總來了。

    這時,長安物業的保安還在路上,門口執勤的保安看周總來了,立即開了門。周總又立即將陳無遇和王鵬請進了酒店,乘電梯到了9樓他那間辦公室。讓秘書給兩人倒了杯茶後,就大談和吳總的深厚友誼等等的話,讓吳利感動的連連將傲慢的臉向陳無遇展示了很多次。一番看似風輕雲淡的閒扯之後,突然周總就接到了樓下來電,說是吳總的保安讓長安物業的保安打了,並全部被趕出了大樓。吳利就有些坐不住了,想走,去看看怎麼回事。看吳利出去,陳無遇並沒有阻攔,依然陪着此時已經頭上冒汗的周總喝茶。

    周總這時說:「陳總,咱們還是好好說,都是熟人,沒必要這麼斗吧?」

    陳無遇看王鵬還在邊上,就示意王鵬出去。王鵬明白陳無遇的意思,出去後,就帶着門,並站在門口,不讓任何人干擾。到了這時,陳無遇才說:「周總,我就明說了,吳利想接管項目,和承諾的給你物業費每年減免多少,我都很清楚。如果一定要撕破臉,估計這樓上除了你佔得幾層,還有很多業主,其他人是不會答應的。別人憑什麼替你承擔物業費?」

    周總一看,陳無遇連這些都知道,的確有些慌,但那也只是眼睛中稍微閃過一秒的感覺。就看周總在偶然的慌亂之後,又十分平靜地說:「你要這麼說。我今天就把話撂到這,就是不給吳總的公司接,我們也不會和長安物業合作。全市的公司多得是,隨便一抓一大把。」

    陳無遇說:「周總,很多事,都不是簡單一句話能夠說完的。」

    就在這時,吳利氣呼呼得上來了,後邊還跟着長安物業的幾個保安。吳利就想進周總的辦公室,看王鵬在門口站着,就讓他讓開。王鵬說,兩位領導正在裏邊談事,沒有邀請,任何人不得入內。

    吳利就在樓道里大聲罵道:「陳無遇,你給我出來。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腿卸了。」

    周總也怕鬧出什麼事來,就讓吳利進了辦公室。吳利進來,就想上去抓陳無遇的衣服,被隨身跟進的王鵬一把推開,說了聲:「敢動手,就把你的手剁了。能說好好說,不能說給我滾。」

    吳利看後邊都是王鵬的手下,一下子安寧了下來。這樣,三個人就開始研究,今天這事到底怎麼收場?

    吳利還是罵罵咧咧,周總在一邊勸了句:「這麼大的領導,有點素質好不好。」

    這話,好像是說吳利的,其實是指桑罵槐,說給陳無遇聽的。

    陳無遇也確實聽見了,便接着說了一句:「周總,素質這種東西,需要用實際行動來體現。」

    周總顯然還是向着吳利,對陳無遇說:「這樣,你先讓你的人撤了。我們談好了,簽了合同,你再讓上人。如何?」

    陳無遇給王鵬使了個眼色,就見王鵬從外邊拿進兩份合同,交給陳無遇。陳無遇看了看,又交給周總。周總也看了看,就是原來的合同,只是把服務期重新修訂成從這天起,之後的三年。看後,周總便說:「合同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我說過,我們陽光酒店,不會和你們長安物業簽。」

    事情就這樣僵住了。吳利趴着周總恩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周總就板着臉說:「如果十分鐘不撤人,他就報警了。」


    吳利大腿單着小腿,一個勁地晃,似乎看陳無遇今天如何收場,或者說,是要看陳無遇今天被趕走時灰溜溜的樣子。

    作為長安地產一名員工,作為長安物業的監事長,無論是從維護國有企業的利益角度,還是堅決那些企圖損公肥私的個人鬥爭的角度,陳無遇都不會退縮。即使周總報了警,無論來的是誰,他也不擔心,因為他沒有任何謀私的想法。況且,周總報警後,要來的片警本身就對陳無遇很熟悉,還當面感謝過陳無遇為化解兩大女魔頭的典型矛盾而做出的貢獻。其實主要是感激陳無遇讓兩位女俠消停了,自己也就不再被所長當面訓斥了。那種男人被人訓斥的感覺,實在是一種恥辱。

    他們在戰略相持階段,還沒有等到周總所說的十分鐘時間,就聽見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滿臉怒氣,明顯沒有精心化妝的年輕女人闖了進來。這女人看了看吳利,就在吳利站起來,剛準備說什麼,卻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將手裏的一個牛皮紙信封,重重地摔在吳利面前,緊接着說了句:「姓吳的,你的兩萬元,看看少了一分沒有?拿着你的錢,現在就從這裏出去。」

    吳利還想說什麼,看這女人似乎不想看見他,一下子坐在周總一直空着的那個大班台後邊的老闆椅上,兩手抱在胸前,向天昂着頭,撅着那張動人的小嘴,時不時「哼」一聲。吳利看陳無遇在,就將錢立即收起來,裝在身上。這時,就聽陳無遇說了一句:「吳總,你不要走,一會警察來了,這也是證據。」

    吳利顯然有些懵了。連忙對陳無遇說:「誤會,誤會。這項目,還是你們接吧!我先撤了。」

    周總還想留着吳利,卻看吳利已經從門口溜了。便低聲下氣地走到那女人跟前,說了句:「靚靚,這是咋了?有啥話,咱回去說。」

    就看那女人說:「你要想和你前妻復婚,你今晚就滾。這世上的男人多得是,我隨便找個人,也比你有良心。看誰敢對我兒子說個不字。」

    周總還是弓着身子站着,又回頭看了看陳無遇,說了句:「陳總,要不咱明天再說。你看,我家裏有點事。」

    陳無遇沒有開口,但也沒有走。就聽那女的說:「你聽姓王的話,還讓姓吳的給我送錢,讓我同意你們簽合同。想得美,沒門。」

    周總這才知道,原來問題出在這裏。於是,信誓旦旦地說,都是誤會。我絕沒有和王雪兒聯繫過。這時,那女人也不說其他了,只說了一句:「你知道,坐在你眼前的人是誰嗎?」

    這時,周總就有些驚詫了,看了看陳無遇,對那女的說:「長安地產的陳總啊,這是老吳給我說的。」

    就聽那女的說:「這就是我給說的陳哥。」

    原來,周總的妻子叫張靚,和陳無遇同年出生,但小几個月。三年前,和去了國外的那個計算機博士離婚了,帶着個一歲的兒子,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張靚是家裏的獨生女兒,父親又是長安的著名房地產開發商,響噹噹的社會名流。就在張靚剛離婚後,不到三個月,就在一次酒會上遇見了周總。當時周總身負幾千萬外債,正想着找棵大樹依靠,一聽邊上的朋友說這女孩是張董事長的千金,兩人就在觥籌交錯後單獨再喝了十幾杯。周總這人,身材修長,頭髮濃密,雙眼自帶閃電,生着一種風流瀟灑的樣子,讓當時獨守空房數月的少婦很是期待。於是,初次見面,當晚就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共度巫山雲雨。而後,兩人又纏綿了數月。張靚聽說周有一點資金困難,想都沒有想,就讓天天巴結自己的財務總監給周劃了三千萬;當然,父親也象徵性地問過用處,她只是說看上了棟別墅,父親自然不再追究。當時,周還沒有離婚,後來,為了滿足王雪兒的要求,達成獨佔周俊男的想法,就一把付給周一千萬,讓周了結了和王雪兒的事。周也真誠,一分沒剋扣,連同自己的房產和一部奔馳,全部給了王雪兒;只是寶貝女兒王雨謠,也從此就跟母親過起了相依為命的生活,再也不願理他。待兩人離婚後,周總便和張靚結了婚。這陽光酒店的物業,其實在張靚名下。

    而張靚之所以要叫陳哥,一是陳無遇確實比她大;二是自己事後聽很多人說,為了讓她出彩,陳無遇下了大工夫,等罪了一批人,當時就把張靚感動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在張靚眼裏,陳無遇確實有才,平時謙虛低調,溫文爾雅;遇事敢說敢幹,重情重義。

    再說周總,聽張靚這麼一說,便立即跑了過來,兩隻手緊緊地握住陳無遇的手,萬分愧疚地說:「周某錯了,周某錯了。不知道是兄弟您啊!」

    張靚補充了一句:「啥兄弟,叫哥。」

    周總一個大了陳無遇9歲,但看着小媳婦那生氣的樣子,還是很不情願地說了:「陳哥,陳哥,是兄弟錯了。」

    陳無遇也沒有生氣,便客氣地說:「周總,我從來都是講理的人。你說,長安物業和你簽訂的合同中,有明確的約定,到期後,如一方未以書面形式正式提出解約,合同自動續簽三年。這是單位的事,也不是我私人的事。你們今天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說後,就準備起身離開。張靚哪能讓陳無遇走,只對周總說了一句:「還傻站在那幹啥?抓緊簽字蓋章,完了在樓下阿林定個包間,我和我陳哥還要喝一杯的。」

    合同還在周總剛才坐着的沙發上,於是周總就急急忙忙地簽了字,蓋了章,又立即和樓下的阿林鮑魚定了個包間。本來,張靚的意思是就她和陳無遇兩人吃飯,可陳無遇覺得不合適,還是把周總也一起邀請上,三人就吃了一個多小時。這餐飯,自然是鮑魚遼參,山珍海味,一瓶拉菲也讓三人喝乾,消費當然很高,都是周總買單。

    在自己吃飯的時候,陳無遇自然忘不了先給古橋發了個「合同已續簽」的短訊,又讓王鵬帶着兄弟們去夜市上喝了十幾箱啤酒。那天晚上,是王鵬首次領教陳無遇的手段,早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在夜市上和那些兄弟們喝酒時,給大家說了一句:「以後,陳哥就是咱老大,你們都記住了。」

    這群辛苦的保安兄弟,從上午被別人趕了出來,都窩着一肚子的火,讓陳無遇幫他們徹底戰勝了對方,又回到了自己寬敞明亮的工作崗位,自然感激。聽了王鵬的話,便牢牢地記住了。至此,那個平時走路一直默默無語、沉穩低調的陳無遇,在西高新的每個地方,都成了身邊總有一群兄弟的人。

    萬事總有因由。張靚的出現,源於長安新新家園物業一位老員工的幾句話。這人姓張,和陳無遇是忘年交。事發當天,陳無遇就在來的路上,致電老張,告訴他,立即找到張靚,一定要當面說,吳利通過王雪兒走通了周總,要私下接陽光國際的物業,就在今天簽合同。說後,又告訴老張,他在去陽光國際的路上。而後,又和王雪兒通了個話,讓她不要攪和陽光酒店的事。王雪兒聽後,知道自己給陳無遇說過,吳利找她聯繫周總的話,知道肯定是有啥事,就連忙應聲,一定一定。王雪兒對陳無遇的信任,自不必說。只說那張靚,正在房間洗澡,電突然停了,就立馬問物業咋回事?老張就來到房間,在一番查查找找的同時,隨口說了幾句:「那個女人前兩天又來了。」

    張靚問誰?老張說,還有誰?張靚立即明白。又問,你見了?老張說,和我們物業的吳總一起來的。吳總誰不認識,那女的就坐在吳總車裏。吳總和老周站在院子說了幾句,三人就一起走了。張靚顯然已經很生氣,罵了一句,都不是個東西。老張隨即寬心道:「你看我這嘴,啥都說,惹你生氣了。」

    看張靚還在氣頭上,又接着說:「都是公事。我只聽了一句,說是讓周總周五抓緊和吳總簽個陽光酒店的什麼合同。吳總能簽什麼合同,不就是物業服務合同嗎?這女的也是愛多管閒事,啥事都摻和。」

    本來聽了王雪兒三個字,就已經火冒三丈。再聽王雪兒還摻和公司的事,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澡也不洗了,就讓老張先出去,說自己馬上要出門。

    老張臨走時,說了,電已經好了,我把保險按上就沒有問題了。

    老張剛出去,電就來了。張靚臨走,又想起吳利前天晚上來家裏,帶的那個信封,說是給她兒子的見面禮。一想就來氣,便從桌子的抽屜里找了找,還好,這點錢也沒人理,還原封未動地放在裏邊。便裝在自己手包中,開着那輛奔馳,直奔到了陽光酒店。進門一看,吳利果然在,但陳哥咋也在?先也沒有多想,先攆走吳利再說。後來知道了陳哥是來續簽合同的,自然要立即定了,決不能讓王雪兒得逞。

    陳無遇想着想着,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睜眼一看,已是中午十二點,這才想起還答應了肖子厚的飯局。於是,致電子厚,說是讓對方不要等了,自己還需要一二十分鐘。肖子厚自然不會不等,讓他抓緊。三路到四路很近,陳無遇也沒有坐車,就在洗漱之後,飢腸轆轆地趕去了這個局。

    而這個飯局,在多年以後,竟然影響了很多人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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