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和朋友打了個招呼,就和白蘇一道離開了。
她看出來白蘇情緒不對勁。
臉上越平靜,就越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沈安安和白蘇都喝了點酒,臨時叫了代駕。
「去哪裏?」沈安安到底現在小有名氣,她戴着口罩,儘量低調,聲音很小的問白蘇。
白蘇想了想,搖搖頭,「去哪都行,反正暫時不想回家。」
「要不找個會所?我知道一個地方,那裏都是185以上的男模。我給你點幾個?」
白蘇看向沈安安,「安安,那種場合你怎麼去的?這種事情要是曝出來,你的前途要不要了?」
「我沒點過。就是我們那個圈子有人去過。我今晚也是捨命陪君子了。」
白蘇擺手,「不用陪。我去你那裏吧。」
「那行吧。」
和代駕師傅說了個地址。
到了地方,沈安安領着白蘇進門。
「我給你點點東西吃吧。看你在拍賣會上好像挺餓的樣子。」
「可以點麻辣燙烤串配啤酒嗎?」
沈安安睜大眼睛,「身材不要啦?」
白蘇笑的有幾分苦澀,「都這樣了,要啥身材。」
「行吧。你等會兒。」
沈安安咬着牙手指點擊屏幕,她要點這些,也是下了狠心的。這要讓經紀人知道,至少嘮叨一個禮拜。
半個小時後,外賣到達。
沈安安全副武裝去取回來,深怕被人認出來。
「姑奶奶,你的烤串,啤酒,還有一份麻辣燙。罪過罪過。」
將食物一一拿出來擺在沙發跟前的茶几上。
白蘇拿起易拉罐啤酒,將環摳開,溢出一些帶着泡沫的液體。白蘇舉到唇邊,仰頭連喝了好幾口。
所謂勸和不勸離。
沈安安吃了一串烤土豆,問,「你說你知道的也不算早,是因為他們開始的不久嗎?要不然再給一次機會?你們倆,我一開始多看好啊。」
白蘇又喝了兩口啤酒,沒說話。
「真的下定決心了嗎?」沈安安問。
白蘇沒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說,「你看到今天陸知瑾的打扮了嗎?旗袍,和山茶花胸花。」
「看到了啊。該說不說,三的身材長相都還可以。但比起你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你信人生是有出場順序的嗎?」
「哈?」沈安安是個單細胞生物,和她說複雜,她容易短路。
白蘇扯了一下唇角,說,「我和傅雲臣第一年的結婚紀念日,他就送我旗袍。他說我的氣質穿旗袍漂亮。我信了。後來他在花房親自種上了滿滿的山茶花。他說山茶花的堅毅純潔和我符合。我那時候,覺得旗袍是很有氣質,山茶花也確實很漂亮。我把他的這些行為當做了對我的愛。直到我知道了陸知瑾的存在。」
「一個月前,傅雲臣去m國出差談商務合作。他回來的前一晚,我知道了他所在城市有龍捲風的消息。而且地點離他所住的酒店很近。我當時擔心極了,就一直給他打電話。可是直到隔天早上,我才收到了他的消息。那時候他已經去了機場,打算回來。」
白蘇又喝了兩口啤酒。
沈安安給她把麻辣燙端過來,「邊吃邊說唄,別光喝酒,醉的快。」
「謝謝。」白蘇接過來,沒吃,而是繼續說,「我給他整理衣服,在他的風衣口袋裏發現了兩張歌劇的門票。那是實名制的。日期就是昨天。」
「原來他一直不接我電話,是在看歌劇。陪一個叫陸知瑾的女人。」
沈安安瞪大了眼睛,「傅雲臣帶着三出差的?」
白蘇搖頭,「她應該就在m國生活。我總要求證一下的。於是在網上去搜索,微博那些都沒有找到她。於是我去了ins裏面,找到了她。她的背景板是一張背影的合照。看不到臉,我卻一眼認出了那個人就是傅雲臣。而她穿着一條旗袍。她的每一條動態,雖然隱晦,都和傅雲臣有關。我也在她的自拍照裏面不止一次的看到她身上戴着山茶花的胸針。她才是旗袍和山茶花陣陣的主人。傅雲臣在送我這些的時候,是不是都在想着她?」
白蘇難以抑制的胸口漲疼,遲來的疼痛終於在這一刻如約而至。
她呼吸一下,繼續說,「她的每次歡呼雀躍的日期,不是傅雲臣去m國的日子,就是傅雲臣在國內正好有事的日子。我和他認識到結婚,六年。可陸知瑾的動態卻遠遠不止六年。這代表什麼,你知道嗎?她的出場比我要早的多。」
沈安安雖然還沒理清楚,但最後她聽懂了。
她鄭重其事的扶住她的雙肩,「寶貝,你聽我說。感情這種事情怎麼能分先來後到。要不然傅雲臣和你結婚做什麼?」
白蘇茫然問,「是啊。他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呢?」
如果是真愛她,為何有現在這些。
如果不愛,為什麼要和她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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