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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故事線皆為架空世界,不涉及真實歷史朝代。
(第一人稱,可能有些用詞不當,請多見諒)
(友情提示:不是軟軟喲,可以當做往後世界裏其中一個炮灰的一生,畢竟我寫這本書開始的立意就是想講炮灰逆襲的故事,加上因為是中秋節,就特別想要寫古代的世界,最後,願每個女生都可以勇敢的做自己!)
我的一生。
只記得從有記憶開始,在年幼的我眼裏,府里的一切看起來是那般高大。
裏面住着嚴厲而對於子女漠不關心的父親。
住着溫柔而又對於夫君唯命是從的母親。
住着處處大方得體而又懦弱不堪的長姐。
住着一個處處違抗父母之命的不孝之女。
我出生那年,雪來的格外早。
知曉母親懷孕後,父親特別歡喜,每日都會抽出時間陪伴母親,小廝跟丫鬟們自然看出老爺非常看重這胎,母親也因為父親的疼惜而對未來逐漸明朗起來。
後來長姐告訴我,那是她為數不多看到過母親最幸福的時光。
但好景不長,母親早產生下了我,那全府上上下下滿懷希望的一胎是個女兒身,產婆戰戰兢兢的跟父親匯報着。
他只是冷漠的撇了一眼剛出生的我,便走了,絲毫不顧在鬼門關走了一趟的妻子,母親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那上面,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跟她那因委屈而留下的淚水。
沒有人在意的我,就好似,那年早下的雪,景象怪異更不招人喜歡。
三歲那年,府里格外的溫馨。
我趴在奶娘的肩頭上饒有興致的觀望着這個陌生的世界,身後跟着一個個的丫鬟們。
走着,走着,來到了一處大大的院子,走進一個寬敞的廳堂,四周站着丫鬟小廝,兩旁擺着數件珍奇古玩,奶娘抱着我向父親母親請着安。
長姐比我早來一步,已經先站在了母親身旁,正眉眼帶笑,和煦的看着我。
母親從奶娘手裏接過我,一股和暖的氣息將我包圍,接着用嘴輕輕親了我的小嫩臉幾下,只見她眉眼處滿是柔和。
而後,我們圍着飯桌用着膳,看起來真的很其樂融融。
六歲那年,母親的淚水格外的清晰。
那年的我,正跟丫鬟們玩,我躲她們找的小遊戲,可她們不那麼認為,每次找到我後,都會佯裝要跟母親告狀的模樣,試圖讓我改變這個貪玩的性子。
可,我嘴上答應的好好的。
下次,是絕對會繼續再犯的!
這次的我學聰明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找了個絕妙的隱藏之處,便是主臥內的帳帷後,諒她們也沒膽子尋到這邊來。
過一段時間後,我再出去嚇她們一跳!
正當自己在暗暗自喜的時候,房門被推了開來,緊接着便是母親的哭聲,我有些記不太清那時的情況了。
只記得她伏在桌子上哭泣着,過後,一丫鬟進來不知道是匯報了什麼,但,應該是好消息,只見母親聽完後破涕一笑,便腳步匆忙的離開了。
我知道此處不能留了,只能起身往外走,不知為何,陰差陽錯的,走到了桌子前,那上面安靜的待着幾滴未乾的淚水。
九歲,那年的樹格外的高大。
「二小姐,你快下來,小心摔着自己」好幾個丫鬟圍在樹根下,朝着上面大聲的叫嚷着。
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才不會那麼輕易下去呢,她們越是那樣子說,我就越有反骨心理,況且這府里的磚牆那麼高,她早已厭倦裏面的景色,毫無新意,無聊至極。
「老爺回來了」遠處傳來小廝的聲音。
「二小姐!」
我被父親回來的消息給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就從樹上跌落下去,好險丫鬟們都留意着我的一舉一動,這才把我給接住了。
「嘭,一個女兒家,整天爬來爬去的,成何體統,來人,把二小姐關進柴房,直到她認清楚自己的錯誤為止」
父親聽完小廝的匯報後,很是憤怒。
最後,我被關了禁閉。
期間,母親跟長姐都過來看了我,一個是默默抱着我,又偷摸的轉過身擦着淚,一個是拿着紙張,教我如何向父親服軟。
最後的最後,我認錯了。
但我知道,我並沒有錯,為何女兒家就一定要循規蹈矩,要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像爬山,鑽洞,掏沙,這種粗鄙的行為。
為何只有男兒家能做。
我不懂。但我只能妥協。。
十歲,那滴落在刺繡上的血格外的紅
「姐姐」
我露出半個腦袋伏在長姐房門上,乖巧的喊着她,只見我頭上扎着兩個可愛的小髻,配上嫩嫩的絹花,更襯得一張小臉紅潤可愛。
長姐沖我招了招手,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大概率要成了。
「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
「嬤嬤佈置給我的作業還沒繡好,姐姐幫幫我好不好」
我拉着她衣裳就是一頓亂晃。
「姐姐,姐姐,姐姐」
「服了你了,我幫你繡還不行嘛」
「謝謝姐姐」
「姐姐」
「恩?」
「為何你的刺繡都這般好看」
「你看,就知曉了,看」
長姐拿出好幾把刺繡扇子來,上面的圖案都是繡着鴛鴦,只是繡的有點不倫不類,令人矚目的是,它們的扇面都被沾染到了點點血跡。
「我剛開始也不會,只要你勤加練習,肯定能熟能生巧的」
看着這幾把扇子,我久久沒出聲。
長姐以為自己的安慰奏效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如果說九歲那年是妥協,那麼現在的我,應該是認清現實。
後來的我,不再抗拒刺繡。
嬤嬤好幾次看見都會讚揚我一番,說我幼時很皮,現在,倒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十二歲,長姐出嫁的格外匆忙
長姐出嫁前一夜,我在房間陪着她。
她看起來很緊張,也很害怕。
「姐姐,姐夫為人如何,你知曉嗎」
她搖了搖頭。
「我連他的面貌都未曾見過,又如何能得知這些」
「可是,他是你以後的夫君呀」
我話里話外無一不為她的話感到震驚!
「我又何嘗想這般,但,母親說,他為人老實,性子純良,是個值得託付終生之人,婚姻,向來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就是我們的命」
她說着說着,兩行清淚便流了下來。
隔天,長姐頭戴鳳冠霞帔,身着一身紅色的嫁衣,我遠遠看去,都覺得她美不勝收。
直至她的身影坐上花轎消失在我眼前。
她一走,這府里變得更加空蕩蕩的了。
十三歲,初潮來的那天格外令我不安
那天,我正在廊下逗一隻小鸚鵡,突感小肚子一陣抽痛,我連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一會過後,疼痛感還是未減緩。
緊接着一股暖暖的東西從腿間緩緩流出,我嚇壞了,連忙呼喚着近身丫鬟。
丫鬟壓根不知道二小姐到底出了何事,但見她滿頭大汗,捂着肚子喊疼的模樣,當下就跑到夫人主臥匯報着情況。
母親聽完後便來到我房內。
面露焦色,問道「怎麼了」
「母親,我肚子好疼,下面感覺有什麼東西流出來」
「哈,傻孩子,你是來葵水了,別怕,等下我讓嬤嬤過來教你,你到時就明白了」
晚上,我久久無法入睡。
不為別的,在聽完嬤嬤的教導後,我也終知曉母親口中說的葵水為何物,更甚者,母親在嬤嬤走後,進來我房內。
溫柔的撫摸着我的頭,看着我。
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到不安。
十四歲,我遇到一人格外的心動
中秋節當天,外頭街上充斥了濃厚的節日氛圍,路邊小販在盡情吆喝着,有的攤上賣的吃食,捏糖人,有的攤上擺着首飾脂粉。
看起來格外的熱鬧。
我在這天也偷偷出了府,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獨自偷溜出來,沒帶任何丫鬟隨從,這種感覺特別好,但我說不清這是什麼感覺。
我行走至賣面具的攤位上,那攤主身材健壯結實,可面相卻是憨態十足,他看見生意上門,主動開口道。
「這位小姐,要買嘛,十文錢」
「恩,我要一個」
我戴着特意挑選的狐狸面具。
想要再往前逛一下,卻發現前方人群涌動,比剛才還要多出一倍不止,而且他們大多數都圍聚在那裏猜燈謎。
有趣。
我也趕上前去,湊了個熱鬧,在眾多燈籠中,我唯獨相中了那有兔子圖案的燈籠,但,無奈,我試着去解謎,才發現自己文化程度有限。
正欲離開時。
被剛才還心心念念的燈籠擋住了去路。
「我看姑娘,剛才對於這個燈籠格外的執着,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正好就成全姑娘吧」
那人二話不說就把燈籠塞進我手中來。
便轉身離去。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面貌。
突然,沉默的天際飄起幾許微光,像點點繁星,已經開始有人在放天燈了,着實很好看,有些許光照射着我,同時也溫暖着我。
十五歲,我的最後
回府後,我還沉浸在中秋那晚的邂逅。
母親帶來的消息令我震驚。
長姐上吊自殺了。
我依稀記得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出嫁後第一次回門,也是此生她最後一次回門。
長姐回來我當然是歡喜的,當我去找她時,發現她消瘦了許多,我問起姐夫對她如何,她支支吾吾半天都沒說出來。
更奇怪的是,我們一起用晚膳時,姐夫起身只是想要夾她前面那道菜時,下一秒,長姐反應迅速的扭過了頭,像是下意識做出的動作般。
她眼神里寫着滿滿的驚恐。
晚膳都還沒用完,姐夫便說自己有事,得先跟長姐回去了。
我連開口詢問的機會都沒有,後來,我寫了好幾封信讓人幫忙轉交到長姐手上,都遲遲沒收到一封回信。
一天,父母親把我喚到大廳。
說是給我找了戶好人家。
日子都已經挑選好了。
「我不嫁」
「反了你,婚姻大事,豈是能輪到你自己做主的」
「為何我一定得嫁與我不認識之人」
從九歲那年到如今,積累的壓抑在這一刻一次性都爆發了出來。
為何我不能做爬樹這些粗鄙的行為。
為何我一定得學好刺繡當個大家閨秀。
為何我必須要嫁與根本不認識的人。
為何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就因為我是女兒身嘛?
一個巴掌隨即呼了過來。
「閉嘴」
我出嫁那天,母親還是如往常一樣撫摸着我的頭髮,語氣充滿着小時候般的溫和,道。
「聽你父親的話,別惹你父親生氣」
我不記得,我當時是什麼反應了。
可能是生氣,也或許是落淚。
那一天後,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傳。
二小姐在出嫁那天自殺的事情。
我的自述-
年幼時,總覺得府里很大,很開心。
長大後,卻恰恰相反,它困住了我。
在我九歲時,我不懂父親為何因我爬上樹而生氣,難道是擔心着我的安全嘛,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他只擔心自己的名聲。
在我十歲時,我不懂長姐為何要拼命努力學習刺繡,嬤嬤常說女兒家必須要學,這些是成為大家閨秀的必經之路。
在我十二歲時,我不懂為何長姐明明不喜歡父親安排的婚事,但她最後做的只是默默流淚選擇妥協。
我覺得很可怕,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是她的命,就算反抗又能怎麼樣呢,我很害怕,我會有那麼一天,像她一樣,欣然的接受這一切。
在我十四歲時,我一個人外出府,後來我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的那個感受,原來叫做自由。
我不能辯論,我只能像大多數女兒家一般,學習如何做個大家閨秀,如何刺出一個完美的鴛鴦出來,如何學會乖乖聽從父母的安排嫁與一個陌生人。
我好像有試圖往上爬,但總有人會發現把我往下拉,並告訴我,這是我的命。
我得接受。
我得妥協。
原來,我被徹底困在了那深院中。
(她自殺於出嫁的那一天,在她身旁,不明所以的放着一個小兔子燈籠。
短短二十八個字道盡了她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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