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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點了點頭道:「大青山的是朕知道,那是我們國家最大的山脈群。」
鎮南王嚴肅道:「當時林雲歌被逼沒辦法四處找藥,帶着人去了大青山,安寧恰好遇到了林雲歌,於是告知了山中的危險,在得知林雲歌是為自己爹找藥後,安寧和村里人一起進山找藥,遇到了狼群。」
皇上擔心道:「那後來呢?」
他知道林知府病好了,也猜想藥草應該是找到了。
鎮南王嘆息一聲,雖然許安寧讓沈重樓送藥給林雲歌時,什麼都沒說,但他知道,許安寧當時一定遇到了很多危險。
「當時進山沒找到金線蓮,林雲歌帶着人參回到省城,沒過多久,安寧就托人把金線蓮送去了林府,就連銀子都沒收,安寧雖沒說遇到多少危險,但能找到那麼珍貴的金線蓮,危險可想而知。」
這是許安寧的責任。
這已經不是善良可以詮釋的了。
杜衡想說許安寧的優點,動了動嘴皮最終還是沒有解釋下去。
有些事情沒有必要。
皇上看向了杜衡,而皇后一臉的不喜,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皇上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道:「朕也不瞞着你們了,本來我們想給杜衡賜婚的,但杜衡這麼堅持的話,我們也不能做這個壞人。」
這段時間他想用迂迴的方式讓杜衡去邊關。
他很清楚鎮南王和杜衡肯定都懂他的意思。
但兩人誰都沒有接茬的想法,一直在裝懵,這也讓他喲組紅無能為力的感覺。
鎮南王乾咳了一聲。
皇上看向皇后道:「你先出去,我有事情和他們說。」
皇后帶着人離開了房間。
一下子屋子裏就剩下三人。
就連福公公也守在了門口。
皇上為難地說道:「本來我想用賜婚的方式,讓杜衡去邊關,我真需要你們的幫助,皇弟這些年辛苦你了。」
鎮南王的心有些觸動。
皇上很少叫他皇弟。
上一次叫他皇弟,還是他從邊關回來的時候。
所以,真的是有難言之隱嗎?
杜衡也沉默了下來。
皇上都用這種語氣說話了,想來真需要他們了。
不過父子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就等着皇上繼續說下去。
皇上沉重地繼續道:「邊關的將士們只認你,這一點我相信你清楚。」
鎮南王「嗯」了一聲後道:「邊關的兄弟們都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對他們來說,我的話的確容易信服。」
皇上繼續道:「太子的處境並不好,我是想讓他去邊關待一年,但只有他一個人去,我不怎麼放心。」
自己的兒子自己疼。
他肯定心疼自己兒子。
鎮南王明白了:「所以你想杜衡陪着太子去邊關,哪些將士看到杜衡的面子上,會對太子以禮相待?」
這把杜衡當成什麼了?
還是用完就扔那種?
杜衡也是一臉抗拒,因為自己爹的關係,他對邊關的將士們都很尊重。
皇上說的這種方式,明顯是想利用他。
誰想別人利用?
關鍵在於,他其實並不看好太子。
雖然這種想法就連皇上都覺得有點荒唐,但還是點頭道:「至少比他孤身一人前去邊關要好。」
皇上說得認真,鎮南王卻連連搖頭道:「你有這種想法就錯了。」
錯了?
皇上不理解。
鎮南王嚴肅道:「邊關的將士每一個在戰場上都是拿着自己的命在拼,在他們心中只崇拜英雄,皇兄還記得當初我才去邊關時的遭遇嗎?那時候邊關的將士們沒有一個正眼看我,但到了現在,邊關的將士為什麼這麼尊重我皇兄應該很清楚原因。」
尊重和以禮相待,一直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如果,杜衡帶着太子去了邊關,就算得到了將士們的以禮相待又如何呢?
不過因為看在他的面上如此而已,心底還是不服氣的。
皇上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道:「那你們說怎麼辦?」
杜衡道:「太子殿下完全可以孤身一人去邊關,跟着將士們一起操練,和將士們拉近關係。」
如果是他,真的會這樣做。
只要拉進了關係,將士們就會真心實意的敬佩太子。
皇上緊皺眉頭,想到太子從小到大都沒吃過苦頭道:「太子能堅持嗎?」
鎮南王很不喜歡皇上這種方式,道:「若不能堅持,皇兄為什麼還送太子去邊關呢?讓太子留在皇城不好嗎?邊關的將士沒有一個是傻子。」
他對皇上這種行為很唾棄。
邊關的將士每一個都是把自己的命拿出來賭。
但在皇上眼裏,只有功利。
而且,皇上一開始直接和他們說明目的,他至少還認可一點。
但皇上卻鼓動百官來勸說,僅僅因為想為太子鋪路。
皇上很為難:「這樣好了,杜衡還是陪着太子去邊關,若太子不能堅持就讓太子回來,杜衡在邊關待上一年即可。」
杜衡看皇上很堅持,並且態度也堅決,也明白繼續說下去沒有意義。
「如果皇上真的想我陪着太子去邊關,那我便跟着去吧!只是去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求皇上。」
他無心朝廷的事情,只想陪着許安寧,許安寧做什麼他就跟着做什麼。
可以說他沒有雄心抱負,可以說他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他其實都不介意。
皇上全然忘記鎮南王的勸說。
腦海中只有杜衡跟着去的喜悅。
換成別的官員,他直接一個命令就下去了。
但鎮南王的身份不同,只能用這種婉轉的方式。
只要杜衡跟着太子去邊關一年,杜衡願不願意留在朝廷效力都無所謂。
一年時間,太子應該把兵權全部掌控到手。
鎮南王的身份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你說!」
皇上看向杜衡,示意杜衡繼續說下去。
杜衡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鎮南王后道:「我可能是我爹眼中扶不上牆的爛泥,我這輩子沒有遠大的理想,我只想陪着心安的人做想做的事,朝政大事我沒興趣,從邊關回來之後,希望皇上不要再給我安排別的事情。」
一年時間,熬一熬也就過去了,只要能和許安寧長相廝守,這點苦他承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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