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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銘看着照片發愣的時候,日吉則拿起了一旁的舊報紙。上面是十幾年前的一場海難的報道。看完報道,日吉發現信封里還有一份遇難者的名單。以及登船者的名單。
「這應該就是亞美阿姨那年回國的時候碰到的海難的情況。這裏邊應該有你的父母吧……」日吉一邊看,一邊跟司銘說,抬頭時發現對方在看一張照片。
「這是,……」相似的長相,還有那名女子淺笑時微微露出的小虎牙,毫無疑問,「你的父母?」
司銘微微點了點頭,「應該是吧。」
「你會去找……」
「以後再說吧。小若,先幫我保密,行嗎?」因為看出千葉少年情緒不高,司銘也就沒有了繼續追究下去的念頭。
日吉點了點頭。
深夜,寧靜的宅院裏隱約還能聽到蟲鳴聲。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投射到房間裏。床榻旁,一個幽幽的影子呈跪坐姿態守在司銘身旁。
半夜夢醒,司銘翻身時沒有在老地方看到研究棋譜的千葉少年不覺有些驚訝。側頭才發現了身邊的幽靈少年。
「千葉?」
【阿司,她為什麼會把我扔給亞美媽媽就不管了?是不是在她心裏,她的丈夫要比我更重要?】
半睡半醒間,被千葉少年嘴裏的「她」弄得很是糊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千葉少年指的是這具身體的親身母親,桑原亞希子。
「也許,只是因為她和她的丈夫回來找你的時候,又遇到了什麼不測……千葉,那是一場災難,災難,總是有諸多不確定的因素……」
【阿司,如果,如果我說,我不想認回那些家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千葉垂頭思索了許久,忽然抬起頭來盯着司銘,看着少年臉上那繼續認同的哀求,司銘覺得很為難。
桑原亞希子的父親桑原慎曾經是一名七段職業棋手,同如今本因坊頭銜的保持着桑原仁是兄弟。儘管亞希子是桑原慎的獨女,但桑原家肯定不會對自家外孫不聞不問的,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到現在也沒有發現千葉少年的存在?
亞希子的丈夫林安晏是一個中國人,據跡部的調查,是孤兒出生,在圍棋上很有天分,因為一次中日兩國的圍棋交流賽結識亞希子,並因此產生感情,最終獲得美人的芳心。
難道桑原家是因為不願意承認這個女婿,但如果是這個原因,對方也不會在孩子出生不久就全家一起登上返回日本的輪船吧。而且,林安晏最後也是由桑原家安葬的,顯然,這個原因並不成立。
時隔多年,早已無法判斷當時的緣由,但考慮到現在,亞美去世了,加奈子的生父不願意接她回家,她現在好容易適應了在日吉家的生活,同日吉家的人相處融洽,自己又是否應該為了血緣親人而再次帶着這個孩子投奔別家?
各種各樣的無法確定的想法,讓司銘最終同意了千葉少年的想法。「不願意就不願意吧,也沒什麼。我們現在生活得很好。就當不知道吧。」
於是,跡部的這個信封袋就像是丟進池塘的一顆小石子,漾起幾圈漣漪後就消失了,水面再次恢復到了風平浪靜。
日吉見司銘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想到對方提出的保密要求,也就沒有過多詢問。也許在他看來,司銘做的任何決斷都沒問題吧。
生活再次按部就班地繼續下去,因着社團比賽的結束,司銘又開始迎來內藤亘的騷擾。
此前,北原提出的要求,水月並沒有同意。畢竟,在她看來,僅僅是問你們圍棋社要一個社員,就要算作兩個社團的合作,圍棋社未免太托大。但是,看過內藤的劇本後,水月覺得雙方合作也沒什麼不好的。
兩個社長合謀完畢後,內藤小先鋒出馬了。教室也好,棋社也好,反正只要司銘在冰帝,內藤就能找到他,想他宣揚這齣舞台劇的重要性,司銘最後不得不同意,先看看劇本再說。
劇本其實並不複雜。講述了一個熱愛圍棋的少年,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碰到一個來自平安年間的棋士的靈魂,偶爾在這個棋士的教導下,戰勝自己曾經的對手的故事。司銘所要扮演的就是這麼一個來自平安年代的棋士。出場並不多,他對少年所起到的作用其實也就是一個引領的作用。
在少年驕傲自滿的時候打壓少年,在少年自卑退縮的時候鼓勵少年,最後在少年取得勝利後悄然消失。
【看起來還好嘛。至少比跡部學長曾經的睡美人要好。】千葉少年跟着司銘一起看完了劇本,【要不就去演吧,反正都確定戲劇社和圍棋社的合作了。】
司銘點了點頭。
雖然是個出場並不多的角色,但對於司銘來說,九月恰好是一個繁忙的月份。
名人賽開始,司銘就投入到了龐大的預賽圈子裏。500多個人,競爭36個名額,可想這裏頭激烈的程度。即便最近在研究會裏,接連勝過深津,司銘也不敢掉以輕心。自己的目標是擠到最終預選。以二段的實力,要進入循環賽並不容易,但總要離循環賽更近一點吧。
比賽,研究會,還要加上文化祭的排練活動,司銘真是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幾份同時進行得好。
棋賽當然不能請假,研究會司銘同樣不願意放棄。最後只好犧牲排練的時間。圍棋社的同伴對他很理解,畢竟現在真是比賽的時候,如果可能,他們也不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但戲劇社的成員可就不那麼樂意了。
「內藤桑,這樣下去不行,雖然這個角色出場次序少,但對於主角的成長有很重要的作用,老是不來排練怎麼行?」戲劇社的副社長高木早紀是個比較嚴謹的人,一開始她就不同意內藤的想法,舞台劇不是鬧着玩的,雖然他們也不是什麼專業的演員,但相對的,戲劇社的成員都是由喜愛戲劇,具有一定表演天分的學生組成的。讓圍棋社那幫根本不懂演戲的人加入進來,本來就很不靠譜,但至少這些人能夠一次不落地參加排練,好歹勤能補拙吧。但那個千葉光一是什麼情況,就算他要扮演的角色出場少,那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請假缺席啊。如果不能參加,為什麼不早點說呢。
「不要緊,這個角色對於千葉桑來說完全是本色演出,不用太多的培訓。」內藤毫不在意。
「本色演出?」高木插腰湊到內藤面前,「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知道他是一個職業棋手,可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古代的頂尖棋士,他能有那樣的氣勢嗎?」
「氣勢這個東西,是下棋的時候由作為對手的棋手感覺出來的。千葉桑平時只要表現處一種平安時代的貴族氣息就好了嘛。」
「……」
副社長和擔任舞台劇導演的兩個人吵了起來,弄得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水月過來打了圓場。
「雖然他沒怎麼跟大家一起排練,但也有在中午時間找內藤進行表演練習,而且,他需要面對的主要還是相田,影響不是很大。最後兩場的時候看一下全場效果就好。」
社長拍了板,高木就是再不願意,也只好作罷。
十月中旬,司銘殺入最終預選,月底遇到他預賽的最後一位對手,伊角同期的職業選手,本田敏則五段。
據和谷說,本田以前做院生的時候,發揮不是很穩定,入段後這個毛病似乎也沒有太大改變。
「看你運氣吧。如果他今天發揮不好,說不定你就進循環賽了,然後就得稱呼你為千葉七段了。」柴琦拍了拍司銘的肩膀,他的預選賽在a段的時候遇到一個很不擅長應付的對手慘遭淘汰。緒方門下只有深津和司銘兩個人殺入最終預選,而深津前幾天遇到門協龍彥被淘汰,因此,司銘算是走得最遠的一個了。
「加油啊,千葉。」
「嗨。」
司銘點了點頭,走進賽場。
數了數白棋的目數,司銘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加上貼目,自己比黑棋多出了三目。
贏了?!
「我輸了。」對方認輸的聲音,驚醒了司銘。
「啊,謝謝指教。」躬身朝對方行禮後,看着本田離去,司銘這才起身去登記自己的成績。
【剛才一局棋真是下得太精彩了!】從對局室出來,千葉少年就一直很興奮,【阿司,我們很厲害了是不是?】
「也不能這麼說。」司銘搖搖頭,能夠殺進循環賽,對於司銘來說也是一個意外,之前他也沒有料到過自己能有這樣的成績。「我們的水平有所提高了,但,運氣也是一部分。」
等候在外面的深津,柴琦等人看到司銘一臉笑意地走出來,也都面露驚喜。
「好小子,看你這個樣子,是贏了?」中江走上前捶了司銘一拳,「厲害!」
「真不錯呢,入段一年就能升到七段。」深津略帶羨慕,「老師會很高興的。」
「運氣而已。」司銘靦腆地笑笑,「至少這次我遇上的對手沒有太棘手的。」
「可不能這麼說。運氣也好,實力也罷,終究你是靠自己走到這裏的。」
「……」
幾個人正聊着,司銘就感到包里的手機在振動。「不好意思,我先接一個電話。」
原來是戲劇社後勤部的已經把演出服全部做好了,找司銘去試一下服裝,不得已,司銘只好婉拒了幾個師兄為自己慶祝的邀請,匆匆趕往學校。
司銘的演出服是是一件狩衣。紫色的單襯在裏面,外套一件白色銀白竹紋的狩衣,一條紫色袖括,末端墜薄平形的袖露。下身則是一條紫色指貫。待身上全部穿好後,後勤組的稻垣和也又給司銘戴了一頂烏帽子,讓他換了一雙淺踏,最後將一把蝙蝠扇遞到司銘手裏。
「好了,千葉桑。」稻垣站到離司銘大約一米遠的地方,上下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難怪內藤堅持要由千葉桑出演這名棋士啊,這個氣質,的確挺適合的啊。
司銘踩着淺踏,略有些不習慣地走出道具室。
「哇!」
眼前的少年讓大家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紫色的單衣,白色的狩衣,高高的烏帽子,頭髮被全部束進帽子中,顯得少年的臉龐小而精緻,紫色的單衣映襯得少年的肌膚更加白皙。右手持着蝙蝠扇,另一頭則搭在左手上,好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啊。
「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千葉桑,你穿這一身真是太適合了。」內藤開心的跑到司銘面前,「怎麼樣,還有哪裏不合適麼?有沒有哪裏嫌小嫌大的?」
「基本都合適。」司銘活動了一下手臂,感覺還可以,「唯一就是有些不太適應這個鞋子。」這個鞋子同司銘平時穿的球鞋很不同,大致有些類似於女孩子喜歡的松糕鞋,那種無法腳踏實地的感覺讓司銘很不適應。
「多走走就好了。」內藤又看了看司銘的裝扮,「好了,既然你今天過來,就穿着這個跟大家排練吧。你來學校的時間實在少,今天就主要排你的那兩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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