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月國的大軍迅勢兇猛,已經丟了一個城池!」阿木走進帳篷里說道。
而此時帳篷中的花休宜卻躺在一張比較簡易的床上,胸口的位置綁着一層層厚厚的綁帶,但還是能夠看到那綁帶上滲出的鮮血,而此時的花休宜整個人也憔悴不已。
花休宜狼狽的起身卻發現只是一個起身就已經冷汗淋漓,傷口更是痛的他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花休宜也是重傷剛醒就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聲音都帶着濃濃的怒氣。
這也不該花休宜如今這樣生氣,就在前一個月的時候月國突然就開始發兵攻打花國,花休宜在第一時間就領兵迎戰月國的攻擊,按說花休宜也是曾經上過戰場征戰數次的人,和風翼軒也是有的一拼的人所以一開始月國並沒有撈到好處反而被花休宜打的節節後退。但變故也跟着發生了起來,在打了勝仗的那晚花休宜的營帳中卻來了很多黑衣高手花休宜哪怕武功很高,還是被這麼多人圍攻胸口中了一劍,若不是手下來的及時花休宜很有可能當時就斃命了。
但是雖然花休宜撿回了一條性命但卻受了重傷,而就在這個時候月國卻突然發兵,本來就因為攝政王受傷而軍心動搖的花國士兵很容易的就被月國的來勢洶洶給打的狼狽,也在這幾日的時間內丟了一座城池。
看着花休宜要起身當初藍幽念送給他的那個管家也跟隨在大軍中,看到花休宜這樣立刻攔了下來「主子,不可!如今主子的身體受了重傷,若是再上戰場怕是…」
花休宜何嘗不知道呢?但是如今軍心渙散若是他再不出手,怕是等他的傷養好了這花國也差不多了!
「本王何嘗不知道!但這軍中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拿的出手的將軍可以抵抗月國的大軍!」花休宜憤恨的說道,曾經花國也的確有幾位很不錯的將軍但都是他那個父親的人,所以他一攬了權利就收了軍權,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今連一個可以拿的出手的將軍都沒有,花休宜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天也不會這樣着急的就將那些將軍給革職了,但那些人也的確不含好心。
管家想了想然後豁出去一般的說道「王爺如今這軍心不穩,若是找一個可以信的過的而且精通兵法戰場之人來坐鎮肯定能夠力挽狂瀾!」
「這個時候本王能找誰來!花國若是有此能人本王也不會藏着掖着了!」花休宜啞着虛弱的嗓子說道,他手下若是殺人的事情很多屬下都可以,但戰場上做一個首領卻無人能夠勝任,而且若是弄一個將領出來也無人能服,到時候怕是不等月國攻來自己人就內亂了。
「冥王!」管家停頓了下才說道,他在那些日子裏看得出攝政王和冥王乃是朋友,這種朋友不帶着任何利益和算計,而且雖然他並沒有和那位冥王妃接觸多,但也可以看的出那是一位值得相交的巾幗女子。
「他?」花休宜聽後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藍幽念,想起自己收到的消息說她已經懷孕,還記得當時的自己是真心的高興的,更知道藍幽念懷孕很辛苦,風翼軒也托自己送去了很多各色各樣的吃食,如今風翼軒應該陪在她身邊若是來相幫自己那個女子怎麼辦?
花休宜想了想對着管家搖搖頭,然後對着阿木說道「去將軍醫帶來,本王要親自去會會月國!」他是花國的攝政王,有着自己的驕傲和執着,他不允許花國在自己的手中這樣狼狽的丟棄城池。
「都快死了竟然還這樣逞強!」帳篷的簾仗被人從外面給掀開,花休宜定眼一看就看到風翼軒一身黑色錦袍抱着被一個毛毯裹着的藍幽念走進了帳篷。
阿木神色有些吃驚,沒有想到冥王幾人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花國的營帳竟然無人發覺,心裏更是清楚怕是冥王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但心裏也因為兩人的到來而微微有些放心。
風翼軒抱着藍幽念走進了帳篷里感受了下帳篷中的溫度很適合才拿開了裹在藍幽念身上潔白的毛毯,花休宜此時才看到窩在風翼軒懷中的藍幽念,懷孕後的她越發的瘦了本來就巴掌大的小臉如今更顯的楚楚可憐,不過好在膚色紅潤倒是也健康,身材也沒有什麼變化,若不是事先知道花休宜怎麼也看不出這個消瘦的女子竟然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你們怎麼來了?」花休宜問道,看到兩人花休宜的心裏其實也是有着感動的,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這份友情讓他心裏明白卻又溫暖於心,但想到藍幽念如今的狀況花休宜看着風翼軒又有些不贊同。
風翼軒給了花休宜一個眼刀子,找了一個椅子抱着藍幽念坐下,若是平常女子這樣不分場合的賴着一個男子就顯的太過於輕浮,但藍幽念的神態自然如風卻只會讓人恨不得將她抱在懷中好好疼惜,這樣的女子就該捧在手心中放想眉間上。
風翼軒在收到消息說花休宜受傷的時候就準備派暗一等人來相助,但是皇兄等人卻攔了下來,若是這次花國出了事情那麼接下來的就是風國,所以身為同盟國的花國一定不能出事,而如今花休宜受傷能夠力挽狂瀾的人就只有風翼軒。
但是如今念念正懷有身孕風翼軒怎麼可能離開,別說是花國出了事情就是風國出了事情風翼軒都不會去搭理,大不了等念念安全生了孩子再奪回來就是了,風翼軒有這樣的自信。
但是就在眾人想辦法的事情鬼醫子卻讓風翼軒帶着念念一起去,當時風翼軒就覺得師父是不是瘋了,若不是鬼醫子是師父他早就一掌過去了,後來鬼醫子解釋如今藍幽念的胎已經穩定了但若是總是呆在冥王府里足不出戶反而不好,多出去走走對於孕婦來說更好。
雖然鬼醫子這樣說了,但遭到發對的人卻不少,不僅僅是風翼軒反對藍建軍等人也是極力反對,後來還是藍幽念出面說自己呆的都快生鏽了想出去走走,對着眾人再三保證會好好的,又跟風翼軒撒嬌了好久才和風翼軒前來。
「看看你死沒死!」風翼軒看了眼虛弱不堪的花休宜冷漠的說道,然後對着和他們一起來的鬼一說道「大哥給他看看吧,看他這樣子怕是挺不到上戰場就已經下地獄了!」別怪風翼軒會這樣毒蛇,實在是倆個人似乎天生就如此,見面不毒蛇彼此心裏就不舒服似的,而風翼軒對這個曾經的情敵更是不留餘地的打擊,他可是很記仇的。
鬼一點點頭,他此次前來一來是聽到花休宜受傷所以過來醫治花休宜,二來是小師妹如今有孕在身他隨身在側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憑着他的醫術都可以挽救。
鬼一來到花休宜身邊把了脈搏然後查看了傷勢後就直接寫了張藥方交給了管家讓管家去抓藥熬藥,然後對着風翼軒說道「傷勢很嚴重,若是再不好好調養很有可能留下頑疾!」身為醫者鬼一很認真,也希望他手中的病人可以聽話。
藍幽念看了眼躺在那裏的花休宜然後又看了看風翼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她相信風翼軒的心裏自有決斷,而且如今她懷有身孕師父已經告誡自己莫要太多思緒。
「這場仗,我來打!」風翼軒一錘定音,不是商議而是通知也是決定。
花休宜動了動唇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風國和花國如今已經是同盟國,花國的攝政王和風國的冥王乃是知交在天下也不是什麼秘密,如今風翼軒來出戰也的確很好。
「若是我不出面,怕是底下的人並不服你!」花休宜擔憂的說道,若是他安然無恙那麼風翼軒前來相助還好說,但如今自己臥床在這裏若是風翼軒帶領着花國的士兵,一個他國的戰神怎麼可能號令的動萬千將士,怕是眾人都會以為風翼軒居心叵測。
風翼軒得意一笑,然後對着外面說道「都來了怎麼還不進來!」
花休宜咬咬牙,因為受傷他的武功的確很差,但是這些人就這樣在自己的營帳中來去自由花休宜覺得自己被侮辱了,等自己好了一定也要去冥王府逛一逛!
從帳篷外走進來了一位男子,白裏透紅的肌膚如同水蜜桃般潤澤,明眸皓齒。微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密,長長的蓋在眼瞼上,投射下淡淡的陰影。大大的眼睛,眼角勾勒出上翹的弧度,圓潤的鼻頭不算很高,微微挺起,像是北方雪地里的白狐狸,兩瓣嫣紅的唇瓣甚至有些透明,宛若上等的胭脂……這樣的長相若是女子怕是會惹的很多男子喜愛,但若是男子卻是可愛如同孩子。
「五哥!」藍幽念看着多日不見的鬼五,上次見到鬼五還是在得知她有孕的時候鬼五從冥軍中跑到冥王府看望自己後就匆匆的離開了,那個曾經需要自己保護的可愛男子如今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了。
藍幽念眼眸一轉就想到了事情的關鍵,藍幽念看着風翼軒問道「這一路上如此平靜是不是暗處都是五哥在保護我們?」雖然他們前來花國很是隱蔽,但若是有心人想要知道也不是不可能,而肯定會有人來阻攔他們相幫花休宜,但是一路上他們都很安全那麼就是鬼五在暗處保護着他們。
風翼軒寵溺的捏了捏藍幽念的瓊鼻「我的念念真聰明!」在從京城出發的時候風翼軒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包含鬼一的醫術可以照顧念念,但若是一路上有人騷擾風翼軒怕會擾亂念念的心情,所以便讓鬼五帶着一些冥軍在暗處保護着,如今到了花國他們也可以幫自己,畢竟戰場上的事情冥王中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好手。
「找他來做什麼?」花休宜也是認識鬼五的,很是不解的問道。
風翼軒靜默不語而是專注的看着懷中的女子,而站在那裏的鬼五卻走到一個角落裏拿出很多東西在一旁搗鼓了許久,過了會鬼五站起身來轉過身來,而大家都吃了一驚。
眾人只看到鬼五頂着一張和花休宜極為想像的臉對着藍幽念笑「小師妹,看看我的本事是不是很神奇?」在冥軍的那些日子裏,在冥軍中有一人會易容術鬼五看着好玩想要學,那人請示了風翼軒後就交了鬼五,鬼五學的也認真,雖然易容之術不能以假亂真,但迷惑一些不熟悉的人也是綽綽有餘了。
「雖然只有五分想像,但領兵作戰迷惑敵人夠了!」花休宜看着站在那裏如同自己雙胞胎兄弟一樣的鬼五,魅惑的笑容重新展現,這個時候花休宜才放下心來,也隱隱佩服起了風翼軒的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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