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殖民地 第六十章 去找普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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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絲楠正兒八經讀書的時候,但凡學校的那些風雲人物出現在某個地方,譬如什麼歌神、校草、籃球王子之類的,女孩們必定會蜂擁而至,校內校外都有,把路圍得水泄不通,她們不是花痴,也不為別的,就想一覽這種人不同常人的風采。當然也存有一種僥倖心理,萬一人家看中自己了呢。

    絲楠沒想到時代地域轉變,在一百多年前的巴黎,她也在學校里看到相似的場景。看看周圍帶着書生氣的女學生們,見多了那些端着架子的千金小姐,再看她們有很舒服的感覺。

    她更沒想到,安靜話少的伊萊海默也有侃侃而談的時候,他身穿純黑色的律師袍,白襯衫系黑領帶,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靜美的臉龐肅穆、認真,單只站在前面,就是一個巨大的發光體。在他低頭看手中的資料單時,波米琪說,這個人的側面美得不可思議。

    寬敞的演示廳里坐無虛席,法學院德高望重的教授坐在中間,穿着正紅色法官袍,他本就是一位真正的法官。法學院每個月都要舉行模擬法庭,訓練學生們的分析辯論能力。這個月的模擬法庭尤為正式。大概伊萊海默給法學院增彩了吧。

    海默十五歲就考上巴黎大學法學院,在他在學校學習的兩年裏,每門課基本都是滿分通過,提前畢業的天才學生。絲楠才知道他早已是實習律師,跟在父親身邊作為接班人歷練。

    教授法官問他,「你真的願意不顧人情世俗,為原告辯論嗎?」

    「法律公正無私,光明磊落,不屈從權勢,不避親仇,幫助品德高尚的人。」海默清幽的嗓音迴蕩在整個空間裏,真誠而堅定。

    絲楠看着他,若不是輕身經歷,她難以想像如此格調的人會為了家族利益,陷害自己的親叔叔。人果然都是兩面派,人前是人樣,人後是鬼樣,昂慕斯不也如此麼。

    「瓊斯蘭家族還有這樣的人物,他比其他瓊斯蘭少爺好多了,」波米琪沒見過伊萊海默,完全淪為他的崇拜者。

    絲楠搖搖頭,「等你了解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法庭一結束,海默收好東西立刻從邊門離開,不留給崇拜自己的學生們一點交流時間。

    時間也到了中午,絲楠和波米琪到餐廳吃午餐,在餐廳門口,絲楠不經意看見一個額角有傷的男人從她們身後超過進到餐廳里。

    「絲楠,快進來呀,發什麼呆?」波米琪叫她。

    「噢,來了。」

    絲楠分心的想,傷的位置怎麼這麼巧?她記得自己用椅子砸到的也是那個地方。她對波米琪說,「你先點菜,我去一下洗手間。」

    絲楠上到二樓,她看見那個男人走樓梯了。二樓全是包間,一間一間大門緊閉,無從找起。

    她攔住一個服務員說,「剛才那個額頭有傷的男人在哪個包間?我撿了他的錢包要還給他。」

    服務員一聽,馬上告訴她。還準備引她進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吧,謝謝。」

    絲楠可不敢隨便衝進去,天知道包間裏坐的是什麼人。她等服務員離開,鬼祟的把耳朵貼近木門,想偷聽。結果門這時從裏面被打開了。

    絲楠愕然的對上一雙淡漠的眼睛,像沒有波瀾的湖水藍,輕瞥着她。

    「怎麼是你。」

    「你在做什麼?」

    兩人同時說道。絲楠不知道自己和他還有如此默契的時候。海默顯然也是這樣想的,絲楠訕笑,「你在裏面吃飯?」

    「嗯。」

    「你和誰?」

    「一個人。」

    「你說謊。」絲楠盯着海默的眼睛,海默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神情,仿佛絲楠是跳樑小丑。服務員沒必要騙她,絲楠也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她真心佩服他,一個人能把謊言說得比真話更真,也是一種境界了。

    她廢話不說,直接粗魯的推開海默,走進去就看見那個受傷的男人站在門側,低着頭。

    「不是一個人嗎?」絲楠似笑非笑的回頭看海默。男人這時突然要往外面跑。絲楠眼疾手快的拽住他,狠狠的朝他膝蓋踢去,男人失了力跪下來,「跑什麼跑,難道是心虛了?」絲楠此刻敢斷定這個人就是那天晚上和她交手的人。

    「伊萊海默,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大。」

    海默不緊不慢的把門關上,坐回擺滿佳肴的餐桌前。

    「你還有心情吃飯。」絲楠惱了。

    海默抬眼看她,「不然呢?」

    絲楠直問他,「你派人深夜偷偷進我的房間是什麼意思?別狡辯,別否認,我這個人向來嫉惡如仇,心情不好保不准給你這下人脖子上抹一刀。」她說着右手把男人的下巴提起來,另一隻手扣住他的脖子。那人驚恐的朝海默投去求助的目光。

    「迫害和利益永遠相互掛鈎,此起彼伏。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接二連三的受到迫害麼?你礙了某些人的眼。」

    「誰?」絲楠急不可耐的問他。

    「很多人,你一個殖民地的孤兒,憑什麼在人才濟濟背景深厚的巴黎嶄露頭角,你惹到多少人眼紅,多少人嫉恨,多少人背後詆毀,我猜你全都不知道。你全靠一根筋,一腔熱血,愣頭的往前沖。如果沒有其他人的保護,你以為自己能沖多遠?」

    海默安靜歸安靜,一說起話來,故作高深莫測,絲楠笑了,「在法庭上你這樣說話,可以繞暈法官吧,可惜我就是一介俗人,沒好好讀過書的裁縫,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我的屋子。是不是,你們知道佛像的秘密?」

    「黃金麼?」

    絲楠眯起眼睛,「你果然知道,誰告訴你的?」貝茨爵士絕不會向外宣傳,那幾個搬家工也不接觸不到海默這個層次的人。

    「我家裏也有一座,某個想打贏官司的有錢人送的。我母親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排斥這種東西,命人打碎了它。佛像里怎麼會有黃金呢?我父親是刨根問底的人,他試圖調查佛像的來歷。」

    說到這裏,海默看向絲楠,「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位約瑟夫總督在殖民地的佛像里放比佛像價值更高的黃金?」

    「莫非他走私黃金?」絲楠驚訝的問。

    海默輕點頭,「從他任殖民地總督十年裏,走私的黃金論噸計,而身為商會會長的莫博森為之掩護。走私貴金屬是重罪,這兩人直到死,外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罪行。」

    絲楠疑惑,「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有人在極力收集這些佛像,不惜花重金,付出的代價甚至超過黃金的價值。我父親懷疑,佛像里不只有黃金,而那個東西比黃金重要的多。現在,你明白了嗎?」

    絲楠鬆開對受傷男人的鉗制。

    「他是我父親身邊最出色的一級侍衛,幾個大漢圍攻也許能制服他,你一個女孩,呵,」海默浮起一絲笑,絲楠覺得這笑容是在笑她是女漢子。


    「幾十上百的佛像,那個人要找到什麼時候?」

    「只要時間允許,他大可以慢慢找。問題是現在出了變數,不該出現人來到巴黎。」

    「該不會是指我吧。」絲楠吶吶的說,她終於肯承認伊萊海默還是一個聰明絕頂的人,

    海默不語,喝了口茶。絲楠看着他,沉思片刻,驚道,「難道還有普爾曼?」

    「這個人花費巨大的代價,不惜暴露自己刺殺你,卻失敗了,在全城人的矚目下,他不可能再向你出手。」

    絲楠眉頭輕蹙,「你的意思是,普爾曼有危險嗎。」

    海默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慢條斯理的走到絲楠跟前,低頭,臉和她靠得很近,跟絲楠強吻他那次有得一拼,從側面看,還以為兩人依偎在一起。絲楠嗅到海默身上的冷香,耳邊是他同樣冷漠的話,

    「知道嗎?我向來不會對傷害過我的人仁慈,普爾曼歐羅斯給我的傷,我要親手千百倍還給他。如果他愚蠢的被殺死了,是我最不樂意見到的。」

    絲楠怔怔的聽着,她絕對相信海默說的是真的。他不是在救普爾曼,而是不能容忍殺他的人不是自己。所以,伊萊海默費盡心思覬覦家族財產,不惜對小瓊斯蘭出手,是為了報復拋棄自己的父母嗎?

    海默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把手帕扔在絲楠腳邊,繞過她,而那位一等侍衛已經打開門,弓腰請他出去。

    絲楠站在原地,半天回不了神。直到服務員來收餐盤了,她才在她們異樣的目光下下樓。

    「怎麼去了這麼久?你拉肚子嗎?」波米琪關心的問,絲楠思慮過重的樣子讓她擔憂。

    絲楠看着她,「哎,又得麻煩你父親了,我得出一趟遠門。」

    「去哪裏?去幹什麼?」

    「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絲楠鄭重的說,她決定自己去找普爾曼。

    離開巴黎前,絲楠又去看望了一次昂慕斯,他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人越發的消瘦,絲楠站在病房外面沒有進去。

    除了唐奈,絲楠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要去哪裏。在某天清晨,她和幾個護衛簡裝從簡的出發了。

    沿着塞納河一路向下遊走,快馬加鞭,十天後,他們到達拉瑪耶賴城。拉瑪耶賴是一座西部小城,坐落在塞納河畔,塞納河一條支流利勒河穿過這座城市。由於水分充足,土壤肥沃,這個跟滕恩爾差不多大的城市,居民卻比滕恩爾的多得多,也繁華些。但是近幾年,雨水過量,河床又太窄,以至於發生了幾次大規模的洪水。眼看又要到漲潮期,政府想趕在前面修築水堤。

    絲楠幾人到達時,模樣着實狼狽,風餐露宿,絲楠十天沒洗過頭,衣服也沒換過,身上有一股酸臭味。她倒無所謂,長途跋涉都是這樣的,以前在殖民地,在泥里打滾的事兒又不是沒有。

    進城市時,他們沒有先找旅館什麼的,幾個人飢腸轆轆,只想吃東西。時間又正好是中午,很多餐廳都滿員了。見一家檔次頗高的餐廳還有空位子,絲楠趕緊往裏走。

    餐廳大堂里坐的食客都是衣冠楚楚的,絲楠一行人就這麼大刺刺的闖進來着實異類。每走過一桌,那桌的客人不管聞沒聞到味道,都會用手捂住鼻子,一臉嫌棄,說到底就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潔淨高貴。

    絲楠找到位置自顧自的坐下來,也招呼護衛們跟她一起,旁邊的服務員愣了半天,小地方的人有點傻氣。

    絲楠不得已叫她,「服務員,有菜單嗎?」輕聲細語用餐的地方,她的聲音太失禮了。

    旁邊桌的一位小姐白了她一眼,招來服務員說,「餐廳怎麼讓這種人進來?快把他們敢出去吧。」

    絲楠聽到了,打量了她兩眼,容貌清麗,穿着多褶的裙子,應該是個貴族,笑着說,「請問我們是哪種人,你又是哪種人?」

    那小姐鄙夷的說,「這家餐廳不是為窮人開設的,你們付得起飯錢嗎。」

    「你憑什麼認為我們是窮人?」絲楠不喜歡和人扯皮拉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她也不在乎別人的冷嘲熱諷,說就說唄,又不會少一塊肉。但她突然來了興趣,或許這位小姐給她這些天來的疲憊和焦慮的宣洩口。她還就是要跟她較真下去。

    「笑話,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那小姐露出嫌惡的表情。

    的確,絲楠穿的潦草的不像話,為了便於出行,她穿得很簡單,深色長衣長褲經髒,襯衣的扣子都掉了兩顆,膠鞋鞋面還破了一個洞。頭髮隨意的盤起來,不過透着一股油膩感,而且她露在外面脖子黑乎乎的,實在太髒了。

    多褶裙小姐還有一位女同伴,也是貴族打扮,沉靜一些,她旁觀了半天,跟服務員說,「他們不走,就讓我們換一個位置吧。他們身上的味道太難以忍受了。」

    這句話又毒又刺人心,試想一個女孩被人說臭的感覺,即使她確實臭。絲楠有點心虛也心煩,畢竟理不直氣不壯,她身上的味兒影響別人用餐了。

    「實在抱歉,餐廳沒有空位了。」服務員在那邊給兩位小姐賠禮。

    「那就讓他們滾吧。」多褶裙小姐的話很糟心。

    欺軟怕聽,欺窮怕富的服務員自然轉而對絲楠等人說,「請你們離開。」語氣都變了,不像剛才諂媚恭敬,硬巴巴的。

    普爾曼的護衛們跟他們主人一個性格,哪裏容得絲楠受到如此侮辱,啪的拍桌子欲起身,絲楠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讓他們坐回去。以理服人嘛,說不通理,再動手也不遲。

    絲楠笑眯眯的問,「餐廳有不准窮人進餐的規定嗎?」既然說她是窮人,那她就是窮人唄。

    這個問題把服務員問住了。

    「既然沒有,你有什麼權利趕我們出去?拿菜單上來吧,」絲楠還是笑眯眯的,很淡定。雖然她肚子餓的呱呱叫。

    不過在其他人眼裏,她明擺就是故意挑事。多褶裙小姐坐不住了,站起來指着她說,「世上怎麼會有臉皮如此厚的人,又丑又髒的窮鬼居然妄想和我們坐在一起。」

    「又髒又臭的窮鬼也要吃飯呀。」絲楠不在乎,既然她們非要跟她槓上,她就奉陪。

    現在,整個大堂里的人飯不用吃了,都來看戲。餐廳老闆被驚動的趕忙過來。

    多褶裙小姐臉都氣歪了,她那位聰明的同伴拉了她一下,她自己沒理過絲楠,而是繼續跟餐廳方面溝通,給了老闆幾張小費錢,「快叫人把他們趕出去,我們還要用餐。」

    餐廳幾個魁梧保安眼看朝他們走來,絲楠依然和顏悅色,她對老闆說,「不惜動武,你們也不准我們吃飯是嗎?」

    老闆的表現更直接,像是沒聽見絲楠的話,教訓服務員,「誰把他們放進來的。」

    絲楠嘆氣,「哎,一頓飯都吃不踏實,我們走吧。」

    「絲楠小姐?」護衛們驚詫的看着她,他們一個個都難以忍受,已經準備大打出手了。

    「初來乍到,各方面不熟悉,最好不惹出事,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絲楠低聲說。

    「哼,自不量力,」多褶裙小姐恥笑她。

    絲楠先起立,在各色目光下要往出口走。剛邁出一步,衣領被人從後拉住。絲楠真煩了,都要走了竟然還敢動手,真把她當軟柿子捏嗎。

    回頭就要怒罵,卻,震愣在那裏。

    連他把她拉過來,都傻傻的只曉得後退,靠在他身上。緩過神,想起自己的邋遢,「誒,我身上髒。」普爾曼看了她一眼,他手上夾着一根煙,不慌不忙的捻起煙放到嘴邊吸了一口。此時,他身穿筆挺軍裝,微眯眼吸煙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他後面還跟着一個軍官,表情嚴肅,站姿隨意,是絲楠的老熟人羅切斯特。普爾曼朝絲楠的臉吐了一口煙圈,嗆得絲楠呼吸一窒,然後他捏熄煙頭,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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