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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宮。
「主子,您派去的昭純宮的宮女被陛下處死了。」
襄綾面色煞白,渾身顫抖着,一臉驚恐地快步走到葉貴嬪身前回稟道。
葉貴嬪聽到這話,眼中瞬間暗沉了下去,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
果然和她之前所想的分毫不差。
陛下就算是要對付蘇家,然而卻根本不曾有過要廢了皇貴妃的念頭。
陛下之前就只宿在皇貴妃那裏,即便這段日子她和林貴嬪承蒙恩寵,可陛下也從未與她們同榻而眠過。
陛下的所有特殊待遇都只向着皇貴妃,陛下對皇貴妃的那份喜歡絕對做不得假。
哪怕蘇家覆滅,皇貴妃依舊會被冊立為皇后!
葉貴嬪咬着牙,眼中閃爍着陰鷙的光芒。
她怎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陛下瞞着皇貴妃對付蘇家,還妄圖冊立皇貴妃為皇后,可這也得皇貴妃自己心甘情願。
皇貴妃難道能夠接受自己的枕邊人是滅族的仇人?
哼。
今日這一招雖然風險極大,可收益卻更大,皇貴妃此時怕是己經和陛下離了心。
如今她還有了孩子,陛下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她太過絕情。
只要解決了皇貴妃,那林貴嬪也不過是個不能生的,到時候還不是任由她隨意搓圓捏扁。
想到此處,葉貴嬪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昭純宮。
時間如流水般悄然逝去,不知不覺間,己然過去了一個多月。
蘇婧瑤整日閉門不出,只是每隔三日,便會召集六宮女官來處理六宮之事,並未因心情鬱郁而對這些事務撒手不管。
太后如今則常在佛堂中虔誠禮佛,對於君澤辰的後宮之事似乎毫不關心,除非出現天大的事,否則她不會輕易出來。
君澤辰這一個月多月,每次過來都被無情地擋在昭純宮門外。
只能滿心無奈地聽着李太醫稟報蘇婧瑤的身體狀況,得知她在病中仍堅持處理六宮之事時,心中更是憐惜和擔憂。
只能吩咐李太醫轉告,讓她好好休息。
今日,被君澤辰派往各個城池秘密行動的大臣們終於全部返京,帶回來的結果自然是讓君澤辰極為滿意的。
上朝之時,君澤辰神色威嚴地端坐在龍椅之上,大殿內氣氛肅穆。
當着所有大臣的面,安順宣讀了聖旨:
「朕承蒙上天眷顧,得以承繼大統,君臨天下,統御萬民。
然近日經多方詳查與確鑿考證,葉家,本為傳承百年之世家望族,卻竟敢心懷不軌,在君國眾多城池暗中私自訓練軍兵。
此等惡劣行徑,分明是妄圖謀逆篡位,妄圖顛覆我朝綱紀,實乃忤逆大罪,不可饒恕。
故而着令自即日起,葉大都督即刻被貶為庶民,剝奪其往昔一切官職與榮耀爵位。
凡在各個城池訓練私兵的葉家分支族長,皆罪大惡極,不可姑息,全部立即處死,以正國法,以安社稷。
葉家全族,即刻起全部流放邊疆苦寒之地,永生永世不得返回京城,反省己過,以此為戒,以儆效尤。
欽此。」
大臣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解,實在不太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為何會如此突然?
陛下不是要解決蘇家嗎?
甚至皇貴妃在昭純宮閉門不出,難道不是陛下下令禁足?
葉貴嬪還懷了皇嗣,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假象?
大臣們偷偷抬眼望向端坐在龍椅上的君澤辰,因為帶着冕旒,長長的珠串擋住了陛下威嚴的面容,根本看不清帝王的神色。
此時他們只覺得心中陣陣膽寒。
如今的陛下,朝堂上冷峻的面容仿佛終年被寒霜籠罩,比起先帝來,更顯露出一種令人心驚的狠絕。
行事手段猶如雷霆萬鈞般凌厲,令人完全無法揣度其心思。
君澤辰下朝後,腳步匆匆,臉上帶着急切之色,迫不及待地想要趕往昭純宮。
此時的昭純宮大門依舊如往常一般緊緊閉着,君澤辰沉聲道:「安順,敲門。」
「是,陛下。」
跟在陛下身後的安順走上前去敲昭純宮的門,這一個多月來,安順都不知重複了多少次這樣的動作了。
除了皇貴妃,這滿後宮中誰敢把陛下拒之門外呀。
安順敲了幾下後,門內的小太監打開了門,看見陛下親自過來,嚇得連忙跪下。
「奴才參見陛下。」
隨後,君澤辰一言不發,面色冷峻地徑首踏門而入。
可小太監得了主子的吩咐,說是不讓任何人進昭純宮,此刻也只能硬着頭皮,哆哆嗦嗦地說:「陛下,主子說她不見任何人。」
君澤辰路過小太監時,眼神冷漠地睨了他一眼,眼神中的寒意讓小太監如墜冰窖。
隨後君澤辰面無表情地快步進入了昭純宮。
安順跟在陛下身後,微微搖了搖頭。
不愧是皇貴妃宮中的奴才,還真是有膽子。
妙霞看到陛下進來,心中一驚,隨後連忙行禮,「奴婢參見陛下。」
「你們主子呢?」
「主子在書房。」妙霞低着頭回答道。
君澤辰聽後,眉頭緊皺,他明明吩咐過李太醫讓她好好休息,六宮之事自然有女官去處理。
但此刻他也沒再多想,一個多月未見,君澤辰心裏只想着快點見到她,於是邁着大步就朝書房而去。
如今己然到了最熱的天氣,書房中擺放着的冰盆散發着絲絲涼意,昭純宮倒是不缺這解暑之物。
蘇婧瑤身着一襲潔白如雪的紗裙,輕薄的紗質裙擺仿佛繚繞着一層朦朧的仙氣。
滿頭烏黑亮麗的秀髮如瀑布般肆意披散開來,僅用一根精緻的簪子鬆鬆地固定着。
幾縷髮絲調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臉頰旁。
她神色冰冷如雪,如一座絕美而不可侵犯的冰雕,端坐在桌案前,一隻白皙纖細的玉手執着筆,在紙上輕輕移動着。
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子悄然降臨人間,美得讓人窒息。
君澤辰邁步進來之時,一眼便望見了這樣的她,心頓時一下又一下地顫動着。
他真的時時都被她吸引。
蘇婧瑤感受到動靜,如秋水般冰冷的眼眸緩緩抬起,望向他。
她面上依舊如平靜的湖面般,並未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起身,走到桌案一旁,給君澤辰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臣妾給陛下請安。」
君澤辰急忙向前兩步,將她扶起來,心中頓感無措。
她和他之間,生疏了……
「瑤瑤不要生朕的氣了可好?」君澤辰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乞求。
「臣妾並未生氣,臣妾只是陛下後宮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女人,陛下不管做什麼都不需要和臣妾解釋,臣妾也不會無理取鬧。」
蘇婧瑤的眼神堅定地和君澤辰對視着,目光中是真的對他的隱瞞毫不在乎,甚至是坦然接受。
沒有期待,自然就不會有失望,她只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便好。
君澤辰此刻一點兒也不想看到她冰冷的面容,他只想看到以前會沖她撒嬌的小女孩。
他猛地摟着她的腰,雙手將人緊緊抱入懷中。
「瑤瑤,在朕心裏,你是最重要的,朕也許之前確實想過要對付蘇家,但是因為瑤瑤,朕遲疑了,並且打翻了之前所有的決策。」
「朕讓瑤瑤避孕,也是為了瑤瑤你的身子着想。」他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朕寵愛葉貴嬪,是……是為了對付葉家。」
君澤辰此時只想着將自己的內心完全剖開給她看,他不喜歡後宮女人之間的算計,但是他自己的謀算又何嘗不卑劣?
他登上皇位,就是踩着鮮血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他有着自己的抱負,為了實現它,也會採用各種手段,屍山血海,都抵不過史書上對他千古一帝的稱讚。
而瑤瑤,是他心中唯一澄澈的一角,他將自己最柔軟的心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對其他人而言,是無心無情的皇帝,可在瑤瑤面前,他想做一個貼心的夫君。
「陛下總有那麼多的理由......」
蘇婧瑤乖順地被他抱在懷裏,聲音悠悠傳來,眼神中透着一絲哀怨。
「以後臣妾也會是陛下的棋子嗎?」
蘇婧瑤抬起頭,目光首首地看着君澤辰,她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緒。
君澤辰聽到這個問話,身體一僵。
他不想告訴瑤瑤他的這些謀算,就是害怕瑤瑤會懷疑他。
「不會,瑤瑤不會。」君澤辰連忙回答。
「即使臣妾以後也變得不擇手段,陰險狠毒,陛下也不會變嗎?」
蘇婧瑤輕聲問道,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自嘲。
君澤辰沒說話,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沉思。
瑤瑤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不擇手段,陰險狠毒還是她嗎?
「朕的瑤瑤不管是什麼樣,朕都會喜歡,朕絕不會變。」
君澤辰將她抱起來,走到桌案邊坐下,隨後狠狠在她脖頸處深吸了一口氣,他真的很想她。
他的抱着她的力度讓蘇婧瑤都覺得有些窒息。
可君澤辰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內心的想念。
「這一個多月,瑤瑤不見朕,朕很想瑤瑤,即使朕不在你左右,卻依然被你左右。」
為了早日見到她,他加快了對付葉家的進度,即使更冒險了些。
蘇婧瑤靠在他懷裏,聽着他訴說一句句喜歡和思念,一顆心卻沒有半分動容。
忽然,君澤辰卻瞥到了桌案上的宣紙上有幾行字,是瑤瑤剛剛寫的嗎?
他伸出手拿到面前,上面寫着:
情出自願,事過無悔,不談虧欠,不負遇見。
君澤辰猛然想起曾經她說過的話:三生有幸遇到你,縱使悲涼也是情。
她為什麼寫這個?
她要斷了對他的情愛?
這個想法讓他的心如墜冰窖,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宣紙,將其揉成了一團。
君澤辰和她對視,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朕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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