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雲采凝離去的方向,方俞愣了好一會兒,最後聽見嘩啦啦的水流聲才手腳麻利的去洗碗了。
洗碗用了三分鐘左右。
而隔間的流水聲則是越來越大了。
上面的玻璃窗還有裊裊升起的白色水霧。
一時間讓人浮想聯翩。
「叮叮噹,叮叮噹」
這時,方俞的手機突然響了。
方俞拿起手機掃了一眼,是陸管打來的。
再看一眼時間,才知道此時已經快9點鐘了。
「阿俞,明軒說你中午的時候跟着雲大校花跑路了,你現在在哪啊?」
陸管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疑惑。
「管子,我今晚就不回去了,要明天早上才」
「什麼!你要去和雲大校花去開房?」
電話那頭陸管的聲音突然飆了起來,「阿俞,我可跟你說啊,這事咱們急不得啊,咱們作為男人,得有擔當,那雲大校花還沒過門呢,你不能要了她。再說回來,你啥時候和雲大校花在一起了?」
雖然之前都在調侃方俞和雲大校花之間的關係,但陸管知道,兩人並沒有真正在一起。
現在又是鬧哪出?
「沒在一起呢,你別亂講。」
「行行行,我懶得多說什麼了,你記得戴好,安全第一。剛剛查寢的過來,我讓外寢一哥們幫你應付過去了。」
方俞有些感激不盡,關鍵時候,還是陸管這胖子靠譜啊。
樺南大學和別的大學不太一樣,查寢這工作基本上是全天無休的,即使周六周日也不會缺勤。
學生會會提前登記好回家的學生,而剩下沒登記的,就默認為是住在學校,如果發現晚上夜不歸宿的話,還是會上報學校按校紀校規處理的。
畢竟夜不歸宿在任何一個學校都是極為重視的。
「那就這吧,明天早上記得別遲到,你再遲到一次,那老登一定給你掛了。我呢,就不打擾你和雲大校花了,記得別太累着,明天早點起!。」
陸管酸溜溜說完將電話掛斷,這時間太緊,方俞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電話就被掛斷了。
不過方俞知道,就算自己真的解釋了,陸管也不一定會信。
半個小時後。
隔間的水流聲還在淅淅瀝瀝響着。
雲采凝還沒有洗完。
方俞都等的有些乏了。
女人洗澡不得不說,是真的墨跡,也不知道在墨跡啥
「方俞同學,你在外面嗎?」
隔間傳出一絲游弱的聲音。
方俞心中一盪,趕忙靠近了隔間,忙回道:「雲學姐,我在外面。」
「嗯,你去衣櫃裏把我那個內衣拿過來。」
雲采凝聲音很不自然說着,如果說方俞不在外面,而是進了臥室,那麼她自己就披着浴巾出去找了。
但方俞就在外面,她自己又出不去,只好讓方俞代拿了。
方俞聽後,腦子突然有些漿糊了。
內衣?
啥內衣?
「雲學姐,你說的內內是哪個?」
「就是你們男生沒有的。」雲采凝紅着臉回答了一聲。
男生沒有的?
難道是罩子?
方俞想到這裏,立馬有些興奮地去衣櫃裏扒罩子去了。
可不是我澀。
我這是怕雲學姐着涼了
方俞自言自語說着,很快就在衣櫃裏扒出了好幾個顏色不一的罩子。
隨即大喊一句,「雲學姐,你要哪種顏色的?」
「都可以。」
「哦,好。」
方俞選了一個粉色的,走到隔間門,還不等他再次喊話,雲采凝便心有靈犀的打開了一個門縫,伸出了她那白皙好看的手,將罩子拽了進去。
然後方俞就在外面等了將近十分鐘。
雲采凝才從隔間出來了。
方俞真的是等的都有些瞌睡了。
「時間不早了,你快進屋睡覺吧。」
雲采凝一出來就看到了昏昏欲睡的方俞,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溫柔說道。
聽到雲采凝的聲音,方俞又清醒了許多,連忙上下看了幾眼,這才有些臉紅的點了點頭。
「雲學姐,碗我都刷乾淨了,你也快去睡吧。」
方俞說完就走進了臥室,最後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雲采凝,將門輕輕掩上了。
方俞沒有鎖門,因為他覺得這沒有必要。
在他看來。
不鎖門有三大好處。
一是:方便雲學姐有事喊自己,自己可以瞬間來到她的身邊。
二是:房間鎖的太死,空氣會變得稀薄,而自己天生呼吸道比較窄,在略小的空間都會有缺氧的事情發生。
比如坐一趟黃皮子大巴車,車裏坐着站着的人加起來足有五六十人多,方俞就會感到呼吸困難,即使他坐在窗口,窗戶大開着也是一樣的。
三是:懂得都懂
方俞又看了眼時間,此時時間都快十點了,明天要早起,方俞也沒有想那麼多就倒在床上裹着被子進入了夢鄉。
只是讓方俞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這床上和被子上,甚至這個房間裏都有一種香味兒,那好像是雲采凝身上的味道。
夜深了。
方俞被突然凍醒,醒來後才發現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床下面。
但還好的是,地面很乾淨。
方俞將被子重新拽了上來,又突然感到有點尿急。
隨即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方俞穿着拖鞋來到正間。
正間很是昏暗,只有窗戶外閃着幽幽亮光,其他地方基本上都是漆黑一片。
不過很快!
方俞就怔在了原地,他看到了沙發上好像有一個人。
是誰?
難道是雲學姐?
可是雲學姐為什麼會睡沙發呢?
她不是說自己睡
想到這裏,方俞想要扭頭去看一下雲采凝口中所謂的房門,可是卻感到脖子異常繃緊,就像是上百根麻繩交叉扭緊了之後再難寸扭分毫一樣。
方俞廢了好大力氣,才將自己的脖子扭了過去,此時的他已經是渾身冷汗淋漓了。
那間房屋是關着的。
就像自己剛來這裏所看到的一樣,門的外面有一個川條式鐵棍,將門牢牢鎖緊。
雲學姐沒有進去那裏。
此時的方俞,已經開始自責了起來,他拖動着沉重如上滿發條的腿,一步步朝着沙發走去,朝着那黑暗中的人走去。
「雲學姐。」
方俞眼中像是進了沙子,他想大聲自責地罵一罵自己,可又怕把雲采凝驚醒。
方俞在一旁等了一會兒,等自己穩住了心神,調整好一些情緒,才慢慢將腰彎下去,輕輕將雲采凝抱了起來。
看着雲采凝環抱雙臂的行為,方俞更是不能原諒自己了。
他將雲采凝抱進了房間,為她蓋好了被子,就這樣趴在床沿怔怔地看着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
方俞被驚醒了。
他睜開眼,窗外一縷柔和的晨光射進了眼帘。
是天亮了。
他的身前,赫然坐着一個表情複雜至極的雲采凝。
此時的雲采凝眼睛是紅彤彤的,輕輕抽啜一下,緩緩伸手摸向了方俞的手。
冰涼的。
雲采凝輕搖搖頭,又將手探到了方俞的脖頸處。
那裏,也是冰涼的。
見雲采凝這副模樣,方俞趕忙開口自責道:「雲學姐,是我不好,害你睡到沙發上了。」
「沒關係,倒是你,在這裏趴了多久了?」雲采凝聲音有些哽咽。
「多久了?」
方俞面露苦澀,強撐着自己站了起來,卻是發現自己的雙腿早已沒有了知覺。
「應該也就一個多小時吧。」
聞此,雲采凝眼瞼矮了下去,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去,快速從衣櫃裏扒出來了一件老年人專用——紅色棉襖。
「穿上。」雲采凝看着方俞,眼中自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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