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麼。
既然君修臣人傻錢多,那她也懶得勸了。
阮傾城拿起筆,欲要簽字,又問道:「九爺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嗎?」
合同中寫到,甲方喊停才能停。
倘若君修臣明天就叫停,那她就虧大發了。
合同規矩這些東西,向來只對弱勢一方有約束力。畢竟君修臣不缺錢,毀約也損害不了他多少利益。
比起合同,阮傾城還是更信任君修臣在這些下屬們心中的形象。
金律師被阮傾城問得一陣沉默,但還是回答了阮傾城的問題,「九爺金口玉言。」
聞此言,阮傾城終於安心了。
「那就好。」
阮傾城沒猶豫就簽了字。
金律師走後不久,就有人打電話給阮傾城,是君修臣的司機,來接阮傾城去新家。
阮傾城沒有東西需要收拾,拿着手機就離開了包廂。
看到從君修臣包廂里走出來的女人,所有工作人員都露出愕然之色。
阮傾城身上那件小v領口的裙子,根本藏不住滿身曖昧吻痕,它們明晃晃地向所有人透露出一個消息——
昨晚,君九爺真的要了她。
這醜八怪竟然爬上了君九爺的床!
真是厲害了。
這些年裏,多少傾城佳人想要爬君九爺的床,可誰成功了?
阮傾城前腳剛離開長思會所,後腳她就成為會所員工們口中的談資——
「能在君九爺套房過夜,這女人是有些本事的。」
「看她走路那樣子,屁股都快扭到天上去了,床上肯定更會扭吧。」
「腿長得開就是厲害。」
*
來接阮傾城的司機是個冰塊臉,叫陳昂,三十多歲的樣子,穿黑襯衫黑長褲。
看見阮傾城臉上的疤痕,他也沒有露出嫌棄或是別的異樣表情。
車子駛入東江區,開進一片叫做扶雲宮的西式別墅區,停在一號別墅門口。
下了車,陳昂才告訴阮傾城:「這裏是老闆平時居住的地方,老闆吩咐過,阮小姐以後就住在這邊。」
阮傾城挺驚訝的,她以為自己作為君修臣的地下情人,會被單獨安置在不能示人的秘密住所。
沒想到君修臣竟然將她帶到了扶雲宮。
南洲主城共劃分了八個行政區,東江區歷史最悠久,其次便是西江區。
君家是東江區財閥世家之首。
扶雲宮同君家本宅離得應該遠,君修臣在家裏養了個小情人的事,遲早會傳到君家去。
他就不怕君老爺子大發雷霆嗎?
陳昂打開大門,帶着阮傾城走進去。
院子裏的羅漢松旁,立着一個樓梯,一個鬍子大叔正拿着園藝剪站在樓梯上修剪樹枝。
「這是德叔。」頓了頓,陳昂告訴阮傾城:「德叔耳朵有些背,你跟他說話時,記得聲音放大點。」
阮傾城記住了。
進了屋內,陳昂指着在廚房裏準備晚飯的阿姨,又說:「那是淑嬸,她跟德叔是夫妻。淑嬸左腿有些瘸,行動不便,阮小姐多擔待。」
這一屋攏共才五個人,就集齊了一個聾子,一個瘸子,還有她這個醜八怪。
君修臣還真有特殊收集癖不成?
帶阮傾城在新家逛了遍,最後陳昂叮囑她:「三樓是老闆工作休息的地方,負一樓是員工生活區。除了這兩處,家裏其他地方阮小姐都可以自由出入。」
交代清楚後,陳昂就像個幽靈一樣消失不見了。
初來乍到,阮傾城沒亂跑,一直待在房間。
直等晚上君修臣回來,她這才下樓。
餐廳只有她跟君修臣兩人用餐,陳昂他們在負一樓用餐。
見君修臣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阮傾城也不敢多嘴。
監獄伙食差,君家飯菜美味可口,阮傾城吃得多,但吃得並不粗魯。
注意到君修臣放下筷子,阮傾城跟着停筷。
「君先生,你要不要喝點湯?」淑嬸廚藝不錯,用鮑魚煲了湯,阮傾城嘗過,味道是真不錯。
君修臣朝她投來一個眼神,眸光古井無波,但阮傾城卻察覺到了他的不悅。
阮傾城很快便想到了問題所在,她改口問:「九哥,這湯不錯,要喝點嗎?」
「嗯。」君修臣答話了。
阮傾城給君修臣盛了小半碗湯,遞到他面前。
君修臣倒是喝了。
他起身移步客廳,打開電視播放國際新聞頻道,裏面在播報熱鬧混亂的國際局勢。
看完新聞君修臣就把遙控器給了阮傾城,他起身直接上樓。
阮傾城剛找個電影看看,步梯那邊突然傳來君修臣的詢問聲:「忘了問。」
「什麼?」阮傾城邊說邊抬頭,撞上君修臣從高處看過來的目光。
那雙沉黑的雙眸里,裝滿了認真,「關於同床頻率,你希望一周幾次?」
一周幾次?
難道不該是一個月幾次?
更讓阮傾城吃驚的,身為小情人,她還有選擇這個的權利?
按理說,在一段包養關係中,金主就像是帝王,擁有隨時翻牌隨時傳喚的權利才是。
阮傾城倒是真被君修臣這提問給難住了。
幾次比較好呢?
說一次,君修臣會不會疑心她認為他體力不行?
那總不能一天一次吧。
最後阮傾城說:「我都行的,九哥,聽你的。」這麼回答准沒錯。
金主什麼時候想了,她就什麼時候上。
當小情人的要領第一條,便是要乖巧溫順,全力配合金主的一切命令,務必讓金主體驗感完美。
君修臣像是被她的回答意外到了。
他多看了她兩眼,丟下一句『今晚早些睡』,他就上樓去了。
阮傾城捏着遙控器,琢磨君修臣最後那句話,應該是讓她早些休息的意思。
她找了部輕鬆的法國電影看了起來,快看完時,突然收到君修臣的短訊息。
君修臣:【怎麼還沒上來?】
阮傾城愕然不已,這才意識到她會錯了君修臣的意思。
君修臣說的『今晚早些睡』,是讓她早些上樓陪他睡!
但她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責怪金主交代得不清楚呢?
關掉電視,阮傾城趕緊去了三樓,敲響君修臣主臥大門。
君修臣親自前來開門。
他裹着浴袍,頭髮絲在滴水,順着脖子滑入微微敞開的浴袍領子,露出來的鎖骨有股野性難馴。
「不是說了早點睡?」雖是質問語氣,但並沒有不滿。
阮傾城低聲解釋道:「陳昂說三樓跟負一樓不能隨便進入。我擔心你還在工作,就沒上來。」
君修臣像是信了這個解釋,交代她:「以後每周二四六的晚上,你可以上來。」
阮傾城這次聽懂了君修臣放出的信號,也就是說,每周三次是君修臣想要的次數。
「好。」
但阮傾城很快就知道,她又錯了。
一周三次這個描述並不正確,是一周三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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