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老張家以為是黃皮子之類的野仙乾的壞事,結果,村里王三家的孩子王四昨天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了老張家的院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正在院子裏聽收音機的老張頭急促的喊道:
「張姥爺,不好了,你家的祖墳有一個被炸了!」
老張頭一聽這話鬍子都氣歪了,但見這孩子上氣不接下氣,小臉紅撲撲的,也就沒有上去揍他,鐵着個臉就問王四:「小娃,你說說怎麼回事?」然後就一臉嚴肅的望向王四。
王四喘了好一會兒,感覺呼吸平穩了下來,看看張老頭棺材板子似的臉,心裏也十分忐忑,就老老實實的說:「張爺爺,今天我和鄰村的李五上山上準備抓兔子,在路上,正好遠遠望見你家祖墳,可我就是覺的有些不對勁,於是就領着李五去看看,走到那裏時,我才知道那不對勁,原來你們家的祖墳是對稱的排列,可是最中間的右邊第一個墳堆,土已經散落四周,至於墳堆,反而出了一個坑,我和李五仔細一看,棺材板都露出來了,,,」
不等王四繼續說下去,張老頭霍地站起身,急沖沖的騎着那輛老式的咯籃子1258就往外猛騎。
要說這自行車年頭久了,質量真心的不靠譜,沒等張老頭叮了咣當騎了幾步,倆車輪都脫離自行車了。
要說還挺巧的,前輪向左跑,後輪向右跑,這可就苦壞了張老爺子,咯籃子1258大家可能不知道啥品牌,就是老式的帶大梁的那種自行車。
原本張老爺子就是倆車輪飛了,要是反應快沒啥事,可張老爺子一時心切,騎車時身體前傾,結果,成了名副其實的咯籃子1258了。
話說後來張老爺子緩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走回了家,祖墳重要還是身體重要老爺子可不傻,這不今天就拖村長找我來了。
我在路上細細的想了想前因後果,得出了一個預感,這次的活,它不好弄啊,,,
等到了老張家的祖墳,我才發現,事情遠比我想像的棘手。
因為我對付過鬼物,所以對陰氣有一種非常敏銳的感覺,我剛走進老張家祖墳就感覺身邊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十多度。
尼瑪,這得是多麼猛地傢伙?!
我連忙退出來,王老頭也看出了我的異樣,也緊緊的跟着我,問道。
「正邪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已經看到了那個被炸的墳,還沒有親自過去看,我儘量讓自己鎮定一些,嘆了口氣:「唉,王老頭,你趕緊回村里,去找一些公雞血,黑狗血,然後去一趟我家,把我屋裏的黃符紙,硃砂,毛筆,都給我帶來。」
我一面說着,從兜里掏出了鑰匙。
王老頭見到我的臉色不好,識趣的沒有多說,接過鑰匙,迅速的離開了。
我看了看墳地,搖了搖頭,看來,這次真得拼命了。
這裏我說一下,鬼物實力大小的與否,不單單從和它們交手時判定,感覺陰氣的濃厚與否,這個由於是專業問題,所以不能具體說明,這裏也就勉為其難的給打個比方吧。
簡單,沒有實力的鬼物,就好比一個嬰兒給你帶來的感覺,而一個各方面素質都非常優秀的鬼物,給你的感覺就好比是一個黑社會的老大。說白了,就是一個氣勢的問題。
我考慮了一下,默默回想了一下那個絕技,,,如果真的對付不了,也只有,,,
我無聊的坐在樹下的一塊石頭上,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老王頭氣喘吁吁的背着個麻袋趕回來了。
我連忙上前迎了過去,順手接過了麻袋,嗯,分量還可以,我轉頭對王老頭道:「王老頭,你先回去,晚上給我送點吃的過來。」
老王頭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說:「娃啊,這事你要是管不了就不管了,想當初,,,唉,!」說着,緩緩背着手,走遠了。
我此刻可沒功夫想那些用不着的,我抬頭看了眼太陽,嗯還好,適合畫符,我把麻袋搬到了我剛才坐的樹下,打開一看,裏面有好幾個大大小小的罐子,裏面裝滿了黑狗血,公雞血什麼的,我拿出一個大碗,將黑狗血,公雞血,硃砂兌到一起,研磨好了,看看日頭,開始畫起了符。
不一會,我就已經畫好了七張七星鎮屍符,二十四張破煞符,這已經是我的最大能力了,不過感覺畫符比以前流暢了一些,並且,成符時的閃光,也比以前亮了許多。
我估摸了一下,怎麼也得有下午三點多鐘了,就收拾了一下符,靠在樹上假寐了起來。
晚飯時,王老頭叫那個王四的娃給我送的飯,嗯,還不錯,兩葷兩素,,,
吃過飯,打發走了那個叫王四的娃,原本那娃想陪我來着,不過待會兒我哪有功夫管他啊?所以我就嚇嚇他。
我看了看頭頂,還不錯,今天晚上晴朗,還有月色,所以也不是十分黑。
我休息了一會,就慢慢的向老張家的祖墳走去,這時的溫度已經達到零下了,我哆哆嗦嗦的一步步走進那個被炸的祖墳,此時我心裏也是咚咚咚咚咚,能不害怕嗎?
現在也該說一下了,我聽完了王老頭的介紹之後,就感覺這是殭屍乾的,但還不確定,等我走到墳地里的那一刻就知道,我他媽中獎了,中大獎了。
對了,就是那股濃重的陰氣,讓我立即確定了我的猜想,沒錯,就是殭屍。
殭屍,,,人死之後,都會說咽下氣,可是不是所有人死時都能咽下那口氣,比如那些對自己一生心有不甘的人來說,還有死前小肚雞腸的人,死時都會有一股怨氣凝聚在喉嚨上。
所以我們這行有個說法,叫鬼打頭,屍打喉。所謂的屍打喉,就是把屍體喉嚨中的怨氣打散,當然,物理攻擊我想是沒啥大用。
一邊胡思亂想着,我已走到了被炸的墳前,王四那孩子說的沒錯,棺材板的確都露出來了,尼瑪棺材都高出旁邊地面半米了。
就在我離棺材還有5米的時候,棺材裏傳來了吱呀吱呀的聲音,只見棺材蓋被推開了,隨後,我就看到一隻乾枯的手抓住了棺材的邊緣,仿佛要撐起來一樣。
說實話我那時真的嚇尿了,這事不丟人,如果是你還指不定什麼德性呢!
尿歸尿了,我也被大腿間的熱流搞的清醒了過來,我瞬間反應過來,不能讓他起來,我看過林正英的鬼片,在那裏是跳屍,不過都是屍,這些東西如果自己對付不了,讓他們起來,幾乎是無敵的。
想着,不再遲疑,連忙跑過去,撿起了一塊石頭,狠命的鑿起那隻手來,結果,沒鑿幾下,那隻手鬆開了,我還挺高興,以為他不準備出來呢,結果下一瞬間,我就被拽着衣領給我拉近了棺材。
下一秒,就傻逼了,我和殭屍抱在了一起。
由於剛才我站位的關係,我的頭頂死死抵着殭屍的下巴科,他的嘴也不時的進行咬合,發出,咔咔的聲音,與此同時,我的鼻子裏也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那應該是腐肉加臭雞蛋加便便的結合,我此時陷入了一個困境。
如果我要想離開它,就可能會被咬,如果我不離開他,就會這麼抱到明天早上,我想了一下,為了保持純潔,我決定冒個險,我費力的從兜里掏出八張破煞符,同時大喊道:「神兵火急,敕!」
隨後,我感覺殭屍不再動作,於是迅速跳出棺材,跑出了能有十多步遠,然後,哇的一口吐了起來,好一會兒,覺的好些了,忽然感到身後一陣陰氣襲來,我強忍着不是,就勢向旁邊一撲,但還是被撲倒了,我只好再次喊道:「神兵火急,敕!」
我身上的殭屍不動了,於是我翻過身來,一連將七張七星鎮屍符都貼在殭屍的頭上,同時喊道:「七星敕令,鎮!」
我連忙從殭屍身下爬出,這回跑了三十多步,又吐了起來,此時胃裏的東西早就吐完了,只是不住的往外吐酸水。
好一會兒,我踉蹌着跑到殭屍身邊,看看這個佔了我這麼多便宜的到底是何方神聖,只見這應該是一具清朝的屍體,還是個官員。
它身上的官服早已破爛不堪,勉強有個樣子,一張乾癟的臉,兩隻眼睛裏毫無神采,我出了口氣,呼!…
就在我準備放鬆下來時,殭屍附近卻莫名的颳起了一陣詭異的旋風,將我的鎮屍符,全都吹落了……
我傻傻的愣在了原地,殭屍卻沒有愣,直挺挺的起了過來,我又開始了一個操蛋的副本,我決定玩游擊戰。
所以,老張家的祖墳上,就出現了非常好笑的畫面,一具屍體和我玩起了迂迴站,可漸漸的,我還是被追上了,我無奈的苦笑一聲。
「神兵火急,敕!」
我喊過之後,念起了本命符咒,沒錯,就是本命符,唉!我開始緩緩念着:「生死天道,自由定數,今,吾以壽元,換取逆天之符,以除此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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