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的小臉霎時一白。
「三少爺,你別胡說,我只是覺着屋裏有些悶,出去吹吹風。」
陸行舟眯起黑眸,「真的?」
「真的。」
「那你慌什麼?」
陸行舟掐住了她的臉。
少女滑膩的臉頰柔軟又好捏,宛若掐出水的蜜桃,口鼻噴出的熱氣揮灑在了掌心內,有股淡雅的女子幽香。
雲箏強裝鎮定道:「妾身沒慌,只是你忽然出現在屋裏,妾身嚇了一跳」
「這麼說,怪我不對了?」
陸行舟似笑非笑地哼了聲,忽然又拉着她,走到桌邊,「只是沒想到,小娘學識淵博,連素女經這本書都看過?」
素女經
雲箏怔了一瞬,才記起來。
那是侯爺讓她拿去好好學習男女之事的書,雖說沒打開過,不過聽到三少爺戲謔的調侃,肯定是污穢之書。
見她不出聲,陸行舟掐了一下她的細腰,「還裝?」
雲箏驚恐萬狀,立即去按住陸行舟的手:「三少爺!」
他俯身,故意似的在耳畔遊走如蛇:「第一曰龍翻,令女正偃臥向上,男伏其上,股隱於床」
雲箏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背起書中的內容。
但男人好似癲狂了幾分,邪笑狂絹,又舉起燭火晃過眼前。
漂浮不定的燭光,好似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小娘,你不乖。」
陸行舟忽而眉頭緊皺,聲音變得冷沉了幾分。
大抵猜到了陸行舟會做出瘋狂的事。
雲箏顫顫巍巍,脖頸繃緊了些,「你…你放開我!」
陸行舟卻牢牢攬着她的肩,越抓越緊。
「嘶,痛」雲箏驚呼出聲。
「還知道痛?那就老實交代,你方才去了哪兒,見了什麼人?」
「我…我憑什麼要與你交代,你又不是我的誰!」
雲箏被捏得極痛,見他沒有半點鬆開的意思,一低頭,順勢咬了上去。
虎牙尖銳刺過虎口,流出鮮血,血腥味瀰漫在口腔內。
她發狠似的咬着,像個露出獠牙的貓兒。
陸行舟悶哼了聲,並未推開,反倒是笑了起來。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還敢咬我了。」
他這陰惻惻的笑,叫雲箏心頭一顫,她有些害怕的鬆了牙齒。
「怎麼不咬了?」陸行舟面無表情地說着,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撕開了她的外衫。
身上陡然一涼,雲箏臉色發白,含淚秋波看向陸行舟,聲音帶着沙啞的哭腔,乞求:「求你了,別這樣,三少爺。」
「又不是第一回了,哭鬧做甚?不過小娘哭着喊着,爺更喜歡」
陸行舟眼底夾雜一絲戾色,笑的莫名陰冷。
雲箏心口慢了半拍,如鼓震耳欲聾,還未反應過來,天旋地轉被撞在了窗欞前。
身前男人熾熱的手臂,攬住了她的嬌軀。
她伏在了胸膛處,陸行舟肌肉緊實,纖細指甲掐上去竟如銅牆鐵壁。
「我勸你乖一點,也少受一點罪。」
燭油順着蠟芯子落下,忽明忽暗的幽光在臉頰一剎那即逝,一片春色映入了眸。
陸行舟只覺身上一陣燥意,「小娘,你這樣可真美。」
桌上的書和筆墨也都傾灑落地,雲箏想要掙開,奈何陸行舟手勁兒極大,攥着腰肢不肯松。
雲箏擰眉低泣着:「別,不要求求你」
「第二曰虎步,第三曰猿搏,第四曰嬋附」
他自顧自的念着素女經的字句。
相應的是那一桌上的書卷被顛的翻飛,而那本素女經飄逸亂飛,滾落在地上,一幕幕畫卷都映入了眼底,香欲噴薄。
雲箏掙得兩條腿都在晃動,可陸行舟連給她適應的機會都沒有,死死抵在了桌上。
畫卷滾落在了身上,雲箏嗚嗚地想要出聲,疼得淚花都在閃爍。
陸行舟捏起她的下巴,低啞:「小娘,素女經的九法我們一一試過好不好?」
雲箏憤恨落淚,眼底夾雜着悲悽,只得心如死灰地受着。
到最後顛鸞倒鳳,狂風亂驟席捲了窗欞,雨點子都打芭蕉上。
陸行舟依舊沒停,只是變換了姿勢,用盡了力氣。
許是動靜太大,驚動了隔壁的小桃,小桃跑出了屋,拍門問。
「主子,外頭下雨了,雨沒有漏進屋裏吧?」
正耕耘的陸行舟眉頭一蹙,不悅地壓在她耳畔,低聲道。
「小娘不如把我們的春宵一刻都告訴你的丫鬟,看你還敢不敢出門勾引野男人」
雲箏憤怒地瞪了一眼陸行舟,「野男人?真要說野男人,你難道不是最大的野男人?」
瞧她眼眸內水霧氤氳,咬唇埋怨,陸行舟心口一沉。
他拈起她的小臉,吻了上去,「爺若是野男人,也做你唯一的野男人。」
雲箏被他的無恥給驚到。
還想再罵,但他極為莽撞,她眼淚都被撞出來。
「哭什麼,是你不配合,爺才弄疼你的。」
「你起開!」
陸行舟抬手掩住她的雙眸,低聲沙啞道:「箭在弦上,起不了,小娘忍着些。」
「可是小桃」
窗外頭轟隆一聲雷聲閃過。
電閃雷鳴下劈開了一道天光。
小桃瑟瑟發抖的冒雨走到了後牆,她憂心忡忡:「主子」
隱隱約約聽到了小桃跑到這裏的聲音,雲箏壓着難忍的酥麻,沖外喊了一句:「小桃,我沒事。」
她的眼眸被蒙着,什麼都看不見。
「主子,若是房梁漏雨,就喊奴婢。」
小桃沖屋內嚷完這才離去。
雲箏悶悶地嗯了聲。
話畢,雲箏身體被掀開了,抱起。
陸行舟摟住了她的細腰走到了床上,他附在了身上,封住了她欲要說話的唇。
「專心點。」
吻完後,雲箏唔唔嗯嗯地出聲,嘴都快被吸紅了。
她又羞又惱,直接咬在了陸行舟的手臂上。
陸行舟這回不怒反笑,這是屬狗的?
咬了他兩次。
「小娘牙尖嘴利,看來得好好磨磨牙了。」
說罷,陸行舟旋即抱起了她,翻過身往後。
少女嬌嫩軟滑的身軀,一股腦地往外掙。
又被陸行舟拖了回來,屢次三番下,他狠狠禁錮了雲箏的手腕,壓在薄被上,一刻不停
雲箏從未有過這麼激烈的一次房事。
她至今都不想體驗第二次。
雨打着窗扇,雕木窗戶外透過一絲魚肚白灑進來的光斑。
雲箏惺忪地睜開眼,一轉身腰背痛意就加強了幾分,全身好似被螞蟻啃噬般,痛得難以忍受。
她艱難地下了床,走了兩步腿就止不住地發抖。
如果不是屋內被雨水沾染的地面,一片狼藉,恐怕都不知昨晚有採花賊來過。
登徒子
雲箏暗罵了一聲。
她扶着腰身艱難走了一步,走到了窗前時,目光落在了地上散落的那本《素女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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