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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素問閣居然出了你這麼一號人物,你師傅是秦空吧,他在哪裏,我是他的師叔,你廢了我,我倒是看他該怎麼說?」
老者喘了口氣,目光冷冷的盯着葉少川,掩飾不住的恨意,但言語間卻十分警惕,顯然葉少川的實力讓他敬畏。
葉少川搖頭道:「我師傅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如今的素問閣歸我執掌,你雖然是我師傅的師叔,或者說我的師叔祖,但要脫離素問閣,也要問我這個閣主答應不答應?不只是你,凡是你的弟子門人,只要跟我素問閣有些關聯的,你個都跑不了。大約你也知道了我的實力,應該清楚我能說到做到,希望不要自誤。」
「自誤?」
老者冷笑,仿佛對葉少川的話有些不屑。
「怎麼,你還是不服氣?或許你以為我不殺你,是因為不敢殺你?」葉少川眉頭一挑,頗有些惱怒。
老者走了過來,盯着他的眼睛,緩緩道:「你是不是在山裏待久了,不知道眼下的社會?你的實力很強,至少是先天高層次,但如今的世界早就不是武者統治,不對,武者任何時候都統治不了世界,如今尤其如此,你的武力再強,在外面敢殺人,立刻就能將你抓起來,殺人償命,你信不信?」
「你還拿着古老時候的規矩,脫離門戶就要清理,動不動就要殺人,你以為你是誰,真是笑話。」老者不屑道。
葉少川聞言,輕笑了一聲,繼續搖頭道:「我道是你有什麼依仗,原來是這個,你以為我不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但這又如何?你以為能束縛到我?不過你放心,我的確不會殺你,我還要拿你去震懾其他人呢。」
說着,他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尤其是幾個手持着雙節棍,甚至練習用的刀劍,正虎視眈眈,仿佛隨時會衝上來的幾個男子。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老者的徒子徒孫,此時一副憤怒的樣子,仿佛只要老者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上來殺了葉少川。
對此,葉少川自然是懶得理會,別說這裏人不過二三十個,就算在多一倍,那又如何,想要傷到他,簡直做夢。
不過能不動手就不動手,這些人說起來都是素問閣外閣的人,日後說不定會是他下面有力的臂助呢。
老者從葉少川的話語和表情之中都感受到了強大的自信,這種自信並不僅僅是因為強大的實力,或許還有其他的。
他不了解葉少川,自然不清楚對方有什麼依仗,但能堂而皇之闖入素元大廈的人,要說沒什麼背景,他自然不相信。
所以儘管被葉少川廢去了修為,成了一個垂垂老朽,心中憤怒如火山噴發,可他終究是遏制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就算能夠憑藉人多殺死葉少川等人,那也不能動手。更何況他並沒有把握留住葉少川等人。
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
因此,在沉默了片刻之後,他問道:「你想要收束外閣,沒有那麼容易,我在外閣的地位並不高,你廢了我,震懾不到任何人。」
「哦?」
葉少川目光射出寒芒:「據我所知,外閣之人從來就沒有高下之分,你說你的地位不高,莫不是要告訴我,如今的外閣已經成了一個組織?這我倒是好奇了,以你半步先天的實力都地位不高,難道這個組織高層都是先天之輩?」
素問閣外閣的形成並不是有組織的,而是很偶然,每一代素問閣主一脈單傳,凡是非素問閣主嫡系一脈的,必須全部離開素問閣,到外界謀生。
每一個離開素問閣的人,都會自動成為外閣之人,在離開之前,他們會得到素問閣主所傳的聯絡之法。
而這聯絡之法,只有素問閣主才知道。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外閣的人都不清楚外面有多少外閣的人,只知道自己這一輩有多少人而已,更別說抱團形成一個組織了。
唯一知道外界有多少外閣弟子的,只有歷代的素問閣主。
可聽這老者的意思,如今的外閣與當初已然不同了,隱隱形成了以某些強者為主的組織形式。
他一個半步先天,居然在裏面地位不高,由此看來其中必然有先天強者,甚至極有可能還不止一個。
「這些就無可奉告了。」老者淡淡道。
葉少川笑了笑,也不以為意,道:「你以為我只是先天,所以必然不會是你口中那些地位高的人的對手,想要收束外閣,依舊做不到,對不對?」
「難道不是嗎?」
老者反問了一句。
他雖然只是半步先天,卻也了解到了先天的奧妙,那是生命本質的蛻變,先天強者對後天武者出手,自然是輕而易舉便能擊敗。
但先天強者之間的差距,固然有,卻也不會有多大,哪怕葉少川是先天高層次的人,那又如何,面對幾個先天低層次的或許就不是對手呢。
再說了,執掌素問閣的那位也是先天高層次。
眾所周知,先天之境與後天之境一樣,有九重境界之分,每一重境界的提升,都是對體質和精神的改變,到了第九重,幾乎已經達到了武者的極限。
之所以說是極限,因為先天第九重之後究竟是什麼,沒有人知道,古往今來的武者修煉到第九重的都是鳳毛麟角,而跨過第九重的,就更少了,幾乎沒有。
葉少川不是先天境界,而是修煉者,相比於普通武者來說,他知道的東西要多得多,比如先天第九重之後是什麼。
先天第九重之後,是入道。
也就是說,武者修煉,也是踏入修真的一個途徑,只是相比於普通的修煉者來說,武者由武入道幾乎是艱難至極,罕有成功者。
而一旦真的成功了,則必然遠超同級的強大。
葉少川雖然不是按部就班的由武入道,但他得到的奇遇太多,各種機緣和功法結合起來,幾乎跟由武入道差不多。
尤其是他修煉太素脈法,貫穿了周身所有經絡,更是將身體鍛造的比任何一個由武入道的強者都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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